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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小白倒地，莫正源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蔡子芸身上。
他呼吸猛地一滞，立刻脱下外套冲过去把蔡子芸裹住，匆匆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念初，念初，我来了……”
莫正源说着，声音中含着遮掩不住的颤抖。
他将人抱在怀里，女人冰冷的体温像是把刀，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
可任莫正源怎么呼唤，蔡子芸表情呆滞，冰块般的身体不断抽搐，失去焦距的眼神空洞的像个假人。
“我带你回去，坚持住！”
莫正源红着眼，竭力忍住心脏致命的紧缩感，将人打横抱起跑了出去。
东海军医院。
医生护士推着移动病床飞快往抢救室跑，莫正源握着蔡子芸冰冷的手，几乎失了声：“念初！坚持住！”
蔡子芸半睁着眼，伴着身体的颤抖抽动，刺眼的鲜血从她嘴角流出，顷刻染红了枕头。
莫正源瞳孔一紧，只觉整颗心都被生生挖空了一角：“念初！”
护士拦住他：“陆旅长，请在外面等候。”
抢救室的门被关上。
莫正源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蔡子芸惨白的脸。
如果……如果他能堤防沈小白，不相信沈小白，如果他能能点找到蔡子芸，她就不会……
‘砰’的一声，莫正源的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他紧咬着后槽牙，满心的懊悔和害怕如万千只蚂蚁般啃噬着骨血。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沈父和许少聪赶了过来。
“西辞，念初怎么样了？”
一向沉稳的沈父此时慌得不行，生怕从莫正源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莫正源声音嘶哑：“还在抢救……沈小白把她带到河上游林子里的旧砖厂，周围都是垃圾，影响了军犬的嗅觉才找不到人，是沈小白开枪杀了人，我们听到声音，才找到了她……”
“沈小白……又是沈小白！”
沈父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半辈子的怒火好像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许少聪立刻问：“那沈小白呢？”
“她想杀念初，被我开枪打死了。”莫正源低低回应。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沈小白，只有提着一颗心等待蔡子芸抢救结果。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沈父率先迎上去：“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是……”
他突然停住，看着沈父的眼神有些犹豫，似乎是怕他受什么刺激。
“但是什么？”沈父脸色越来越难看。
医生叹了口气：“她被注射了过量的可卡因，之后肯定是要进行戒毒干预。”
一句话，像是道响雷震响在三人的脑子里。
他们无法想象被注射可卡因时的蔡子芸有多绝望，在毒枭身边卧底大半年也能保全自身，可却在这儿被强行注射了最恨的东西。
沈父身形踉跄，硬朗的身躯仿佛一下就瘫软了。
“沈军长！”许少聪忙扶住他，红着眼安慰，“念初那么坚强，她一定能挺过来的。”
莫正源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眼眶像是被火烧着，又热又疼。
恍然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蔡子芸。
一切的悲剧其实都源于他，是他的放纵，让沈小白一次次伤害蔡子芸，以至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咚’的一声，莫正源突然跪在了沈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