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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些事,是他理亏,现在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之前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态度得很诚恳。
晚宁垂眸,笑了一下,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接着看向他:
“你要是真心觉得抱歉,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对我纠缠不清了。”
说完她转身,又招手去拦路上的出租车。
沈沛然脸色僵了一瞬,身上气息沉了下来。
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走上前,身体挡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低头看她。
“我有事跟你说。”
晚宁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现在是下午2点,上班时间,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还很多。
两个人站在大厦楼下,身长玉立,俊男美女。
一个西装革履、高大挺拔。
一个清丽脱俗、身姿曼妙。
吸引了不少路过人的目光。
他们四目相对。
即便女人眉眼间携了几分冷漠,两人举止也不亲昵,但看上去依然像极了般配的情侣或者年轻夫妻。
人来人往之中,易延舟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晚宁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出了办公室。
从二楼栏杆处往下看,只看到那个靠窗的位置,上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一摞文件资料,其余地方空空如也。
若非桌面上堆的那份资料,他还以为,那个位置,从来没有人坐过。
下了楼,刚出了电梯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就站在1楼大堂内静静看着,面容冷峻。
一旁的许秘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路边的那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易律师的干预,或许他们现在还是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
举案齐眉,两心相悦。
许秘书这么想着,抬手看了眼时间,提醒道:
“易律师,西城那个会议的时间快到了,咱们现在是不是早点过去。”
易延舟没有说话,仍站在那里出神。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心里酸酸胀胀的,还有些窒闷,愤怒也有,烦躁也有。
但最强烈的,还是想过去一把将她扯回来,离那个男人远远的。
想到她今天在办公室里跟他说的那句话【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欠你了】,脚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沈沛然划清界限了吗?
怎么现在还能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的,像对久别重逢的旧情人一样。
良久,似是内心的理智占了上风,收回了视线,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沈沛然,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跟晚宁说了些什么
晚宁闻言怔住了,抬眸看他。
过了一会儿,脸色也有所缓和,然后点了点头。
沈沛然盯着她看了几秒,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冰山遇热般消融,脸上的笑意也一扫往日的阴霾。
即便是路过的行人,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按耐不住的欣喜。
他动作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箱子,放进了车内后备箱。
随即还贴心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晚宁准备跨步进去时,眼尾余光扫到了路边的易延舟。
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这辆车的后面。
他站在车旁,冷眼看着她。
见她准备上沈沛然的车时,忽地勾唇冷笑。
眼里还有几分嘲弄和怒气。
那目光似是灼人一般。
晚宁很快收回了视线,坐进了车内。
沈沛然顺势关上了车门,然后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易延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冷冽阴沉。
沈沛然扬着眉,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朝他挑衅一笑。
那神情似在说,【我说过,就算她一时被你蒙蔽,跟你上了床,我也会把她从你床上带回来。更何况,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那天晚上,挂了电话,他就派人去查了。
他们通话的时候,洛晚宁就已经离开了御水台。
第62章易延舟打翻了醋坛子
黑色宾利车内,气压极低。
许秘书心里也有些打鼓,时不时从车内后视镜瞟几眼后座的易延舟。
他坐在后座左侧,手肘很自然地搭在车窗上。
周身笼罩了一层寒气。
看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怎地,许秘书总觉得他此时的颓丧,不是为了沈小姐的那个礼盒,而是因为洛小姐的离职。
他试探说道:
“易律师,洛小姐的事,要不要重新查一下。”
说真的,他也不相信东西是洛小姐拿的。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理,但她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
见易延舟不语,他又讪讪笑道:
“易律师,我看洛小姐平日里人挺好的,不像是那种人。”
“林律师说的没错,这么多天的监控录像,只在半个小时内就看完了,高倍速观看,说不定还有很多遗漏的细节没有发现。”
“而且,您不觉得这个事过于巧合了吗?监控、发丝和从洛小姐柜子里发现的礼盒,这一系列证据看起来严丝合缝,但也很像是专门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把所有的矛头指向同一个人。”
易延舟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烟。
车内又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许秘书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也没有再说。
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
易延舟低头重重吸了一口,烟雾缭绕。
他将手随意搭在窗外,很自然地掸了几下烟灰。
这事情太过蹊跷,他又何尝不知。
只是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有团火堵在心口,翻来滚去,窒闷至极。
这种感觉,好像是从慈善宴那晚开始的。
特别是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这种没由来的烦闷、恼怒的感觉更加明显。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时,他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他想听她说话,听她解释,不管什么都好。
可她那副骄傲固执、任由处置的模样,却让他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
不说话,不解释,就是压根不在意。
她根本不在意他会怎么看她,也不在意这份工作会不会丢掉。
她不会主动追赶他的步伐,也不会主动跟他制造偶遇,甚至被冤枉的时候都不屑跟他多说一句。
甚至刚刚,她又回到了沈沛然的身边。
沈沛然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面容和缓、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她刚丢了工作,是在没人的地方寻求他的安慰吗?
还是在叙旧情?
草!
额角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易延舟的脸色变得有些危险,窗外那只手发泄一般狠狠掐灭了燃烧着的香烟……
那个女人的腰枝很软,嘴唇也软糯香甜,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就在上午,他还细细品尝过。
她的味道、气息似乎还在唇齿间残留着,穿透过毛孔,渗进了四肢百骸。
食髓知味。
是压抑太久了吗?
虽然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身体却还沉浸在她带来的欢愉里。
而现在,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他们现在可能做的事,他就气得发疯。
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掉头!”
他的声音很冷。
冷得让人发颤,像掉入了极地的冰窟里。
“什……什么?”
许秘书握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抖了一下,惊讶地看了眼后视镜里脸色黑得可以滴墨的男人。
他们现在不是要赶着去开会吗?
人都已经到场了,那可是个大客户。
可是对上那双冷冽如冰的眼,他又识相地闭了嘴,掉转方向。
开了一段路,许秘书又试探性开口:
“那咱们现在是去哪?”
他现在是越来越猜不透易律师的心思了。
以往都是情绪稳定,办事有谱,把工作当成生活的人,现在却把客户晾在那里。
不过这个问题倒把易延舟给问住了。
去哪?
回律所吗?
还是回家?
又或者是去找她?
可是知道她在哪吗?
他仰头靠在座椅上,合起了眼,许久,才淡声说道:
“回律所。”
*
另一边,晚宁上了沈沛然的车。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个露天咖啡厅。
他们相对而坐,点了两杯美式。
晚宁坐在凳子上,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微下垂,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自然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攥紧。
过了一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沈沛然,问道:
“你刚刚说,有我亲生母亲的消息,她现在在哪?”
沈沛然将车上拿下来的资料推到了晚宁面前,说道,
“你被收养之前所在的那所孤儿院,你还记得吗?”
晚宁眯起眼睛,思绪如同飞舞般的柳絮,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萧索破败的院落,爬满铁锈的大门,杂草丛生的草地,还有满是脏旧涂鸦的墙。
许是年久失修,寝室的墙皮脱落成一片片,就像鱼鳞一般。
孤儿院里的小孩不算多,好像只有十几个。
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先天不足。
唯有她,是四肢齐全、健健康康,还被送过来的。
院落并不算大。
一眼望去,只有四方的天。
周围还透着一种破败、荒凉的空寂。
整个孤儿院,都是老旧不堪。
她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能记起的不多,除了一些琐碎的环境,就只有几张模糊的面孔。
“记得一些。”
“这所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