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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个比喻逗笑：“合计是你大尾巴狼啊！那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不舒服了就呛，这么些年跟本就没女孩子敢招惹我，就那个什么柳青，我再说一次她不是我初恋，我就没搭理过她，不过……我初恋是易柠。”

肖洛川到是有些诧异，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许菀予，笑道：“怎么样，当彼此的初恋，对你也不太亏吧。”

许菀予眨着月牙般的眼睛，笑眯眯地点头：“嗯，我没料到，很开心。”

肖洛川收回视线，看着驾驶室开车的周祁深说道：“她说，她很开心。”

周祁深鼻头忽然有些泛酸，忍着涩意，他也跟着笑：“那是！都说初恋会是男人这辈子最难忘的记忆，确实，她真是让我记忆犹新了，还没试着成为男人，就在她这里永恒定格为男孩了！”

肖洛川一惊：“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理解错误，男孩？你？你们……”

周祁深自嘲一笑：“嗯，从没同房。”

“……为什么？”

周祁深深吸口气：“因为我以为你们已经那啥了，我太难受，也隐约害怕真跟她发生了什么，这辈子都无法放手。”

肖洛川跌回座位，沉默良久后，才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我要是早一点知道，我儿子应该叫你一声叔叔了！”

一声急刹，周祁深表情颇为不爽：“请你不要乱吃豆腐好吗？那是我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大笑出声。

回到名宿后，周祁深继续对着外面不停拍照。

肖洛川走过去：“易柠让我问你，为什么每到一座城市都要拍照？是要给哪个小狐狸精！”

周祁深收回相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最后的狐狸精怕是你自己的话吧！这些照片是我拍给易柠的，给她带到墓地，以后走了还能留个记忆。”

肖洛川见状，隐约一叹：“回国后，我就会带她去庙里超度，真到那一天，你会接受吗？”

周祁深转身与他对视，反问道：“那你呢？真的舍得吗？”

第二十八章 如果有来生

窗外，白雪皑皑。

芬兰的极光很美，周祁深也明白他们有多幸运，因为极光从来都不是想见就见的，有些人来了半个月，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看着雪地外仰望星空，对着旁边空气不听说话的肖洛川，忍不住抬手拍下了这个画面。

男人很英俊，面容很柔情，这一点是他周祁深也不得不承认的！

将近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亲眼见证肖洛川在无数个夜晚，起身走到阳台对着他口中的许菀予述说着当地人文风情。

看着他脸上的温柔笑意和眼底的宠溺，周祁深承认自己嫉妒了，他嫉妒这个男人会比自己更爱许菀予，也嫉妒为什么能看见的从来不是他！

他默默将相机收回，然后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一张他当年对许菀予的偷拍。

周祁深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不只是许菀予对他一见钟情，他也是，甚至早她一步。

那一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尊严所设下的局。

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场局，居然毁了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他躺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面，将它慢慢打湿。

他想告诉许菀予，他其实早在她对世界妥协之前，就已经在自我妥协了，要的也只是那该死的自尊和道歉。

现在，他错了，真的错了！

周祁深攥紧拳头，将相机搂在怀中，心底暗暗发誓，等我，再等等我，我会来陪你的……

芬兰这趟旅程，还算过的融洽，两人也踏上了前往瑞士的旅途，他们这场环球旅行的最后一站！

坐在飞机上，肖洛川问道：“心情依譁怎么样？我看易柠一脸忧心。”

周祁深思考了一会：“心情不好，因为你跟我老婆的接触实在是太多了，身为她的合法丈夫，我很难受！”

肖洛川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已经结婚了谢谢！”

周祁深忽然反讽一笑：“那更抱歉了，协议我没签署啊，哪怕自动分居，也要两年吧？！”

肖洛川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也跟着笑了：“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易柠已经走了，法律上都没这个人了，你跟谁结婚呢？冥婚吗？”

“你……”

肖洛川得銥誮意地摊了摊手：“抱歉，易柠也赞同我说的，无奈哦！”

周祁深直接无语，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年下来䧇璍，你们整天背着我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肖洛川似乎很满意他的形容词。

“易柠，没有背着我喜欢上你吧？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没诱拐她吧？”

肖洛川当场额头青筋：“你一天天的就专门思想这些吗？到底是怎么坐上跨国总裁位置的？我这整天在你眼皮底下，哪怕在外面说个话，你都在那拍个不停，真的，你不去做狗仔写八卦，委屈你了！”

周祁深抿了抿唇：“好吧，你已经侧面回答了我，晚安！”说完他就戴上了眼罩，隔绝了眼底的忧愁。

肖洛川收回视线，看向旁边坐着的许菀予，在心底轻声问道：“这段日子接触以来，你觉得，如果有来生，你会先爱上我吗？”

视线里，他好像看见许菀予点头，柔声说：“嗯，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这一刻，他满足的笑了。

第二十九章 一份礼物

下飞机后，周祁深跟着肖洛川来到了当初许菀予曾经住过的酒店。

两人选定了她住过的房间，看着里面的设施，全都有着不一样的感慨。

周祁深忽然开口：“这地方真的很美，和她很像，选择这里，也是她的风格。”

肖洛川沉默了一会：“如果可以，把你对她的记忆，都封存在这吧！”

周祁深薄唇微勾，扯了扯笑：“如果你能做到，那就再来劝我吧。”

肖洛川很快闭上了嘴。

两人一起去买了登山用的装备，吃完晚饭后，他们就这么坐在酒店里静静发呆。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因为这场旅途的终结，不是快乐，而是……悲痛。

周祁深率先开口：“回国后，你准备做什么？”

肖洛川淡然回答：“应该……会一辈子都呆在国外吧。”

周祁深不解：“你父母年级大了，家里就你一个，你考虑过吗？”

肖洛川摇头：“所以我才说我其实生性凉薄，与你的外冷内热完全不同，留在这里，我害怕回去以后……会跟你成为敌人。”

周祁深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回答：“不会的，我不会跟你成为敌人，你也不会了……”

“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给你成为我敌人的机会，趁着易柠在，让她陪我聊一会天吧。”

肖洛川点头：“你说吧，她的话，我都会转达。”

周祁深也不含蓄，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而肖洛川都会给出最完美的答案。

这一夜，两个人谁都没睡。

晨曦迎来，他们望向窗外，都轻轻说了句：“该出发了。”

前往雪山的路上，周祁深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在他的记忆力，许菀予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很害怕寒冷的。

肖洛川就好了很多，他一直对着旁边的许菀予不停述说着话语，当目的地快到的时候，他的笑容也彻底凝固。

肖洛川指着前面不远处，对着周祁深说道：“她，就是从那里跌下去，摔断了腿然后……活生生冻死的。”

周祁深心脏猛地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那个漆黑的洞口，他眼眶瞬间就红了，甚至不敢去想，在当初那个时候，她是怎么熬过去的！

两人在洞口前，放了很多东西，都是许菀予爱吃的，他们就这样静静坐在那，直到天黑。

每个人都在心底对许菀予述说了很多没对外人说明的问题。

下山的时候，周祁深看着肖洛川的背影，第一次出现了同情。

原因无他，通过昨晚他一晚上的问答，周祁深已经确认，他身旁所谓的许菀予，真的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灵魂。

封存了这个所谓的秘密，周祁深快步走上前去拍在肖洛川肩上，笑道：“既然我们都送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我们也当一次最好的兄弟吧，怎么样？”

肖洛川将他手臂拍下，冷哼道：“你配吗？”

周祁深也不生气，耸了耸肩：“我觉得你配，跟你做兄弟，不亏！”

回到酒店，他们收拾好东西，在最后望了一眼许菀予最后存在的地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到国内后，周祁深率先开口：“就此别过了，我仅有的兄弟！还有那场超度，我就不去了。”

肖洛川愣了愣，反问道：“你要去哪？”

周祁深拿出相机，眼底全是涩然：“去给她，送一份礼物。”

第三十章 真正的告别

两人最终告别。

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