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满分我愿用余生像你赔罪小说迟锦初顾珩全文完整版-我愿用余生像你赔罪(迟锦初顾珩)高质量免费阅读全文
:“你看看历朝历代,哪有公主像你这样还活蹦乱跳的。”
熟悉的教诲再重现在耳边。
迟锦初收回眼泪,缩了缩发红的鼻尖:“母后,阿初知道了。”
她拉住母后的袖子,故作撒娇道:“母后,阿初想吃你做的桃酥了。”
皇后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吩咐下去,替迟锦初备好食材。
……
寝房之中。
迟锦初端坐在榻上,一手啃着母后殿里的青枣,一手抓着母后给她挑选男子画像。
门口处,皇后挽着广袖而进,手上似是还沾着少许面粉。
“阿初,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殿内熏香袅袅,日光透过窗桕铺撒进来,映在迟锦初手中的男子画像上。
她敛眸,将画像扔到一旁,强扯出一抹笑意:“母后,阿初不想嫁人,就陪在您和父皇的身边不好吗?”
皇后看着任性的女儿,叹了口气:“这还好是你父皇正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议事,没空来管你。”
“不然若是让他听到了,小心你下个月的月俸又要被罚没。”
第19章
迟锦初低眉一笑,是啊。
这个时候的自己经常没个公主样,老是在外面闯祸,惹得父皇头疼不已,但又不舍得打她,只能扣她的月银。
可父皇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外面置办了产业,每月也不靠月银来活。
当然这事,应是要瞒得死死的。
迟锦初抿唇一笑,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下一秒,一声温厚的声音从房外响起:“朕的阿初又来母后这要点心吃了?”
熟悉的声音让迟锦初差点落下泪来。
她别过头,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踱步走来,眉眼间没有死别时那般深刻的沟壑。
也不再对她说:“阿初,快走……”
如今,她就陪在父皇与母后的身后,再也不走。
可饶是如此,迟锦初不敢忘记,当初所有结局的罪魁祸首!
她瞬间冷了脸,看向皇帝:“父皇,您刚刚是不是见了御史陈冠宝?”
皇帝一怔,眼睛闪过一丝诧异:“阿初怎会知朕适才所见之人是御史?”
话落,迟锦初心中一紧,果然是他。
变成魂魄跟在顾珩身边多年,她自是了解许多从前自己不知道的前尘往事。
比如御史陈冠宝,就是当年在父皇耳边吹耳旁风,陷害顾老将军的人。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让一生为国尽忠的顾老将军再惨死在君臣猜忌之下!
迟锦初紧了紧手,美眸认真:“父皇,此人心思有异,您多提防着些。”
“哦?阿初怎知?”皇帝反问。
迟锦初自是无法将重生这种事情托盘而出,先不说父皇不会相信,只怕会将她当做是得了什么癔症,徒增忧心。
更何况,若是父皇真知道顾珩前世因为顾老将军而反,顾府上下怕是都难逃一死。
迟锦初垂眸,只道:“阿初前几日见御史总出入清华楼会友,且这些友还都是朝中居要旨的官员,阿初是怕御史有其他的想法……”
话落,皇帝骤然正色起来:“阿初所说当真?”
“父皇信不过阿初?”迟锦初蹙眉,撒娇般拉扯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摇了摇头:“我朝历来最忌结党营私,阿初所言若为真,此事绝不简单。”
说罢,皇帝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便匆匆又回了御书房。
……
迟锦初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铺落在大地,将屋檐瓦片染得金红一片。
没有冰冷,没有杀戮,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和心上牵挂的人。
一切岁月静好的气派。
迟锦初阖眸,就听身边的清秋疑问开口:“公主,御史大人当真结党营私了?”
闻言,迟锦初掀眸,看向清秋:“是。”
或许所有人都疑惑,因为御史从陈冠宝石出了名的京城清流,立下无数造福百姓的功绩,是天下无数读书人争先效仿的人。
可如今他若是被做实结党营私,无疑是对天下莘莘学子的怦然一击。
迟锦初看着错愕的清秋,敛眸一笑。
谁也不知道那张端着好人脸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黑心肠。
但既是她知道了,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顾老将军,她必须要救!
第20章
顾府,习武台上。
少年顾珩一柄长戗,挥斩而过,微风带起他的衣角,丰神俊朗,意气凛凛。
与他一同习武对战之人是军营之中最好的手,可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运气时,顾珩的脑海之中闪过白日里迟锦初冷漠的眼神。
黑眸晦暗,一个回旋,手下的力度重了又重,将人打得直直退出了习武台。
那人败得心服口服:“将军武功盖世,手下甘拜下风!”
顾珩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随后利落收器,走下高台。
满院的桃树中,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自高贵。
顾珩拿出怀中一直藏着的桃花簪,黑眸微沉。
只有他心里知道,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她。
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他本打算今日同她表明心意,却不想她一反常态,如此决绝。
前几日他们还在一同饮酒,洒马追风,她的心意他自认一直都懂。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珩握紧手中的桃花簪,抬脚就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
公主府。
迟锦初倚在玫瑰椅上,卧看亭台水榭,美眸微眯。
顾珩脚步很轻,以至于当他出现在她身后时,她才惊觉。
“阿初,还在闹脾气吗?”
男人轻唤,手中的桃花簪温柔插进她的发髻之上。
迟锦初猛地抬眸,四目相对间,顾珩将她眼里的惊恐尽收眼底。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饶是他吓她,也从不见她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太过陌生,太过疏离。
顾珩松开手,握紧看拳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迟锦初忙起身,保持一米距离:“顾珩,本公主说过不想再见你。”
顾珩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追问:“那便告诉我为什么?”
“阿初,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秘密?”
他步步逼近,迟锦初便步步后退。
凝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迟锦初告诉自己,顾珩不是自己熟知的少年郎,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直直退后到凭栏处,迟锦初脚下踩空,猝不及防即将摔下。
顾珩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纤细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姿态让迟锦初不禁怀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她站稳脚跟,扒开男人的手,怒斥:“顾珩!”
可纹丝未动,顾珩的那张俊脸缓缓靠近,即将落下唇之时,迟锦初别过头。
“顾珩,你放肆!”
顾珩勾唇:“放肆?”
“微臣不知多少次与公主这般耳鬓厮磨,公主当时怎不说放肆?”
迟锦初还在拼命掰开男人的手,听到少年顾珩的这番话动作骤然微顿。
原来,她先前一直所以为的那个少年郎,并非止于她所见。
也并非只是因顾老将军的离世而变得莫测。
是他天生便如此!
看着顾珩眼里再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偏执,迟锦初恍然大悟。
她当年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