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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疯子！”
老牛满脸惊愕，没反应过来张康为何突然说出这些话，但忽然，他醒悟了过来：“你……是说，张灵鹤以前在群里吹牛逼的那些数据，那些参数，那些想法，不是……不是吹牛逼？是，是真的？”
说完，老牛像是疯了一样，放下电脑拿起自己的手机，在群聊之中打开聊天记录，从最早的聊天历史记录开始看起。
越看，越沉重。
越看，越凝重……
越看，越疯狂。他不信，他不信这些，都是真的吗？
张康颓然叹息一声：“我甚至怀疑，张灵鹤一直说，他在徒手造火箭，也是真的……”
“不不……”
老牛翻看着手机，只是喃喃着。
张康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我们总是自大，有眼不识泰山啊！”
想着，忽然张康悚然一惊：“不对，张灵鹤如果做的是真的，那老王又是谁！”
第13章
老王是谁？
审讯室里，张灵鹤满心疑问，一个常年和自己沟通火箭技术，沟通高端物理学的知心好友，它能够提供所有的二手零部件给我，今天，居然才知道他在我手机里种下了监控的木马。
才知道，他居然能够对执法所的人说出那句‘无论你是谁，立即放他走。’
老王，他是谁？
他是一个团队？还是一个人物？还是说，他是一个部门？
无论如何，张灵鹤都觉得，这件事的发展可能已经超出他意料之外了，而眼前的这些人，都将成为倒霉蛋。
想到这里，张灵鹤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刘所长是吧？”
审讯桌后边的刘所长看向张灵鹤，没有说话。
张灵鹤沉声道：“最后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了，听他的。”
刘所长皱眉：“听谁的？”
“那个备注老王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最好，听他的。”
刘所长冷笑一声，不在理会。
但其实，这一刻，刘所长内心也是在打鼓，太巧了，太神奇了，太神秘了，黑客，木马，监视？
他多年老公安的经验，隐隐嗅到了一种漩涡的味道。
想到这，刘所长内心依旧有些惴惴不安，他轻声说：“王记者，你让摄像师先停一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私聊。”
王记者推了推眼镜，疑惑的看了刘所长一眼，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无人的僻静角落里，刘所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张灵鹤一口也一个国家机密，现在又冒出了一个老王，要不我看……咱们停拍吧，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敏感事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是真的不小心透露出什么国家机密了，那你我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记者哈哈大笑：“刘所长啊刘所长，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国家机密，就是是有，又岂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社会无业青年能够接触到的？”
“宁可信其有啊！”
想了想，刘所长又说：“要不，咱们警员先内部私自查看一下他的手机，如果确定了手机没有问题，再交给你们拍摄……”
话音未落，王记者打断道：“不可以！”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围观直播吗？五十万人啊！”
五十万人！
这么多人？
不等刘所长惊讶，王记者继续说：“如果，我们现在掐断直播，让你们先看，那观众们会怎么想？一定会猜测会认为我们这是有剧本的。会认为，咱们停拍几分钟，那就是在对剧本，对台词。咱们这可是纪录片，你知道什么叫做纪录片吗？那就是打着真实，透明的理念，走进基层，展现真正的基层日常！”
“我最恨的就是欺骗观众的人，我最恨的就是带剧本的伪纪录片。我要坚守我真实记者的理念，万不可给我的生涯留下黑点……”
刘所长一时无言……
王记者趁热打铁的又道：“咱们的权限，可是向市局赵局长申请的。"
刘所：“……”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赵局长都同意了，你一个小小所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刘所长愤怒，自己被人看轻了。他想直接甩手不管了，爱咋咋地，但是莫名的又想起张灵鹤说的那句话，以及张灵鹤从容不迫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刘所长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想到这，刘所长又说：“那稳妥起见，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们导播？问问你们领导？这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而，也轮不到我们负责人……”
第14章
王记者沉吟片刻：“嗯……行。不过，我要提前恭喜刘所长了。”
“恭喜我？”
“当然，咱们纪录片现在已经突破五十万人观看了，我们总台知道了，又咋了一千万广告费进去，不出意外，今天，甚至能给干到五六百万的播放量，实时在线人数五六百万人啊，这是什么概念？刘所长，你火了。你的正义，亲善，不畏强权的形象，要火到全国各地啦。”
“你们吉祥村执法所的公开，公平，公正，友善的形象，也要火遍全过了，甚至可能要成为全国模范执法所典型。领导到时候要注意到你了，甚至精神的偶会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说难道我不该恭喜吗？哈哈哈！”
王记者大笑一声，拿着手机离开去打电话了。
刘所长看着王记者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激动了起来，莫名的激动到全身有些发软。
自己干了一辈子的基层执法所所长，以为这辈子都无望升迁，现在……要火了？省厅的厅长有可能会知道，汉城吉祥路有个小刘，甚至，京城部里的那些真正的大佬，也会知道汉城有个小刘？
我……
我要出名了？
我要熬出来了？
想到这里，刘所长激动的又走进了审讯室里，看了眼摄像机，义正言辞的指着张灵鹤沉声道：
“无论你的背后是谁？无论你的靠山是什么人。来到我吉祥路执法所，我都要让世间的一切罪恶无所遁形……”
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把摄像师都搞蒙了。
审讯室里所有警员都蒙了！
张灵鹤也蒙了，这人……啥毛病啊，突然在这里念台词。
刘所长看见众人的反应，心中冷笑，你们懂什么，这样一番话，怕是能感动到高层那些冷面无私的大佬吧，要注意到我了，马上全国都要知道汉城有个小刘了！
与此同时。
魔都，纪录片导播接听起了电话，眉头一皱：
“什么？先暂停拍摄？放他娘的屁，现在全网几十万观众呼声已经高的要翻天了。暂停？放屁！”
“不可能！”
“全程直播，全程拍摄。我们是全球最真实的纪录片，不可能去弄虚作假……”
说着，导播走到了一遍，捂着电话对王记者悄声道：
“咱们张编剧申请到了五千万的经费，上级都已经注意到了咱们这突然蹿红的纪录片了。总台台长甚至说，我们节目组是要开天辟地成为全球最火纪录片，你，我，所有参与这个纪录片拍摄的工作人员，我们都要火了，火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啊？这一部纪录片结束，托张灵鹤的福，我怕是能拿到一歌最佳导播奖，你怕是能成为华夏金牌记者，甚至能拿到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你知道这什么概念吗？”
王记者有些激动，但还是转告了刘所长的担忧，悄声道：
“导播，退一万步说，如果张灵鹤手机里真的有国家机密……怎么办啊？”
导播嗤笑一声：“有就有，关我屁事，就是他掌握了长征五号的设计图纸，老子都不管，我只知道我们纪录片要火遍全国，全亚洲，我只知道，五千万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