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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完全不是。

“都说男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只会为一个女人改变，你说段寒霆怎么就是个例外？”

荣音说：“他是情种。段寒霆不是个坏男人，他只是站在男朋友的位置上，理所应当的对他的女朋友好。他每一次，都这样的。爱情……你觉得最值钱的是爱情吗？”

叶晨曦笑：“姐，爱情是至高无上的。”

荣音也笑：“是你太年轻了。”

能够让人互相依偎往后走的，从来都不是爱情，或是背后的陪伴，或是三观的契合，亦或是一个灵魂对另外一个灵魂的救赎，千千万万种白头偕老的原因当中，没有一个，是纯粹的爱情。

所以荣音依旧爱段寒霆，却也从没想过主动选择段寒霆，起码暂时没有，她的人生并不是非要有段寒霆替她划上句号不可。

而段寒霆对屈琳琅，是纯粹的爱么？还是在他太孤独之时，找到了一个他以为可以救赎他的灵魂？当时他身在谷底，是否想抓住一根将他从寂寞当中带出去的救命稻草？

“你跟段寒霆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就是小蝴蝶怪可怜的。”叶晨曦说，“她知道你跟段寒霆关系不好，所以哪怕她很想你们一起的时间可以久一些，她都不敢提。”

荣音没有再回她，她带着小蝴蝶上楼休息，小蝴蝶直接爬上了她的床，琳琅老师不跟她睡，但是在妈妈这里，就没有关系啦。

她也是在跟荣音相处之后，才知道妈妈原来可以这么好的，之前她总觉得琳琅老师那样，已经足够好了。

而荣音一边哄睡，一边发了一条朋友圈。

只是她拍的菜的照片，起码除了屈琳琅之外，所有人看到的是这样。

而屈琳琅在等了段寒霆许久之后，终于等到了段寒霆回家。因为小蝴蝶的事，段寒霆今天对她也没有那么热情。

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喜欢他冷淡的模样。屈琳琅从他身后抱住他，段寒霆却挥了挥，头疼说道：“小蝴蝶受了伤，我没心思。”

屈琳琅想问段寒霆去哪了，可又觉得聪明的女人，没必要寻根究底，那只会惹人嫌，于是她什么都没有问，说：“那你先去休息。”

段寒霆进了卧室，屈琳琅却依旧在沙发上坐着。她漫无目的的刷着朋友圈，然后她僵住了。

照片里，无意间入镜的男人的手，是段寒霆的。

306

一时之间，屈琳琅有些发懵。

她甚至来不及震惊，段寒霆居然去找了荣音。

屈琳琅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那只修长的手，确实的段寒霆的。

她讨厌荣音，却从来不在意，她和段寒霆的过往。她一心一意的肯定，段寒霆不会瞧上荣音。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荣音第二天醒来，带着小蝴蝶在蒋家好好逛了逛，两人在阳光下，翻着荣音过往的相册，小蝴蝶一页一页的翻着，看这张夸妈妈漂亮，看那张夸妈妈身材好。

然后她突然指着一张照片说：“有爸爸诶。”

荣音有不少照片上，都有段寒霆，她并没放在心上，笑着正要跟小蝴蝶说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拍照时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当年她和段寒霆感情还好时的故事，她并不排斥让小蝴蝶知道，相反，这种融洽的毫不遮掩的介绍，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我们当初也很好，只是现在分开了……”

荣音话未说完，声音戛然止住。

照片上的她，很小。那是她刚回蒋家，蒋英芝给她拍的照片，她留着及耳短发，稚嫩而又冷淡。

小蝴蝶说的爸爸，只是很远很远，站在人群里的一个更小的男孩子，他当时刚刚上中学，比旁边成年男人们要矮上一头，他透过人群缝隙看向她，笑得一脸阳光。

饶是荣音看过这么多遍相册，也从未认出，这是段寒霆。

荣音记得蒋英芝当天晚上还说：“陈家那根独苗苗，平时最不爱凑热闹，今天居然也跟他爸妈跑过来看你。也不上来跟你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不过这根独苗苗，以后大概是个有企图的。”

只是当时荣音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陈家那根独苗苗是谁。

小蝴蝶这样一提，她才想起蒋英芝那番话。

荣音也就顺势想到了，那一天，她其实心情很差，也很茫然，她不确定到了蒋家，就一定比孤儿院要好。

她在跟着蒋英芝应酬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后来来的几个小男生想坐过来，然后被另外一个男生阻止了：“你们干嘛去打扰她？看不出来人家想一个人静一静？”

“陈小少爷，这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自己就说这心疼是不是莫名其妙。”

“我做好事行不行？”

“得了吧，你像思春，像个屁的做好事。”

男孩儿被怼得没了声音，半天才说：“你真能想象，我思春也不至于思她啊，咱们圈子里又不是没姑娘。”

最后那几个男生，到底没有坐过来。而荣音当时不习惯跟这些人接触，始终没有抬头看过去一眼。

“爸爸在看你。”小蝴蝶说，“笑得好傻。”

荣音收回思绪，没有说话。过去的事情，大多数都湮没在了记忆深处，平时很难想起这些细节。

“爸爸小时候长得也好漂亮，小蝴蝶像爸爸。”

“嗯。”荣音温柔的说，“小蝴蝶也很漂亮。”

两人继续往后翻照片的时候，荣音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居然是王励肆的助理，他说：“屈琳琅约我谈你和陈总的过去了。”

荣音想，屈琳琅比她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荣音甚至只是顺道布置了点场景，她甚至都没有花心思，她就坐不住了。

她没回他，柳助理自觉道：“蒋小姐，你和陈总的过往，我恐怕不太方便说，也不太了解，要不我把地址发给你？”

荣音依旧没有说话，柳助理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但还是把地址给发了过去。末了又委婉的提醒说：“最近王总，经常发呆。”

“是吗？”

“蒋小姐，你可能不清楚，王总其实，没谈过什么恋爱。这头一次……可能情绪不稳定。”

柳助理好歹也是跟了王励肆很久的人，从那天王励肆让自己给荣音买红茶，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可从来不让自己，给别人办事的。

荣音看着柳助理发过来的地址，下午的时候，出了趟门。

屈琳琅在推开包厢门，看见荣音的那一刻，不由得僵住了。

“请坐。”荣音对着她笑了笑，又温和问了一句，“要喝什么？”

“怎么是你？”屈琳琅警惕道。

“你想知道是跟段寒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