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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总是用最恶劣的态度去对林橙萱，现在反而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她。

　　这时，林橙萱醒了过来。

　　伤口的刺痛让她有些难受地呢喃了几声。

　　霍江羽有些无措，只能屏住呼吸站在原地。

　　林橙萱喘了几口气后，有些模糊的目光落在病床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身上。

　　她愣了愣，仔细一看居然是霍江羽，不免有些诧异。

　　天才亮没多久，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而且……他平时根本不出门。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好半天，霍江羽才生硬地从牙缝里抠出一句话：“别说话。”

　　“……”林橙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他老是让自己别说话。

　　可没几秒，霍江羽似是压不住心底的情绪，突然又问了一句：“霍少棋和你说什么了？”

　　林橙萱一怔：“你怎么……知道他来过？”

　　“昨晚来时看见他了。”霍江羽脸色冷了几分。

　　昨晚？

　　林橙萱神情一怔，霍江羽昨晚就来了，所以他一整夜都没走吗？

　　这个猜测被她下意识的否定，可那挂着乌青的通红双眼又不像是说谎。

　　林橙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已经决定放手了，可霍江羽为什么偏偏要一次次地给她希望。

　　“江羽，我想我们还是……”

　　“我说了别说话！”霍江羽打断她，根本不给她商量两人婚姻的机会。

　　林橙萱不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但也看的出来他并不想谈这件事，也就没有再说。

　　僵凝的气氛直到王姨回来后才有所缓和。

　　天大亮，霍老太太也来了，见霍江羽也在这儿，不免有些惊讶。

　　她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到病床旁，看着林橙萱：“橙萱，我对不起你啊……”

　　这两天她想着苏伶仪和林橙萱的事，整宿都睡不着。

　　她这辈子都没做什么亏心事，唯独在林橙萱这事上，她犯了糊涂。

　　林橙萱不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江羽冷声道：“她现在不能说话。”

　　“老太太，夫人说话时伤口会疼，让她好好休息吧。”王姨提醒道。

　　霍老太太抹去眼泪点点头，目光在霍江羽身上停留：“正好你在，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不放心地看了眼林橙萱后才走了出去。

　　霍江羽有些不耐，却在触及到林橙萱的实现后收敛了几分。

　　走廊，霍老太太叹了好几口气，才拧眉开口：“我想过了，你们还是离婚的好，等橙萱好了，让她回剧团。”

　　闻言，霍江羽神色一变：“当初是你要我们结婚，现在离婚你也要做主？”

　　“所以我老糊涂了，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橙萱的？难道你还想让她再走一次绝路？”

　　霍江羽沉默了几秒，而后一字字道：“大不了下次绝路我跟她一起走。”

◇ 第十八章 敢说一个字

　　之后的一个多月，林橙萱再没见过霍江羽。

　　倒是霍少棋来了两回，但也没有提霍江羽的事。

　　林橙萱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处还没长好的伤口，忍不住问一旁给她倒水的王姨：“江羽去哪儿了？你在这儿照顾我这么久，家里的霍老太太怎么办？”

　　“家里又人帮忙干活，至于先生我就不知道了，有回回去，他也没在家。”

　　王姨将水递给他，失笑：“你看你们，在一起时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不见面，倒想念起来了。”

　　林橙萱抿了口水，心绪复杂。

　　想是一回事，她也担心霍江羽出了什么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把两个人的问题说清楚，哪怕分开也要干干净净、无怨无悔的好。

　　王姨又给她削了个苹果后才出去买午饭。

　　林橙萱靠着枕头，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发愣。

　　没一会儿，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一看，居然是霍母。

　　“妈。”林橙萱细细的叫了一声。

　　霍母常年不在家，一直都忙于剧团的事儿，对霍江羽和她的事也不怎么上心。

　　“好点了吗？”霍母走到病床旁坐下。

　　林橙萱点点头：“好多了。”

　　她微蹙起眉，面上有些惭愧：“妈，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霍母沉默了几秒，半劝半责：“橙萱，我向来不爱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懂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要死要活的，在我心里，你先是我的徒弟，而后才是我的儿媳妇。”

　　闻言，林橙萱缓缓收紧手，心里有些发闷。

　　“你学戏将近二十年，性子早该磨韧了，可你还是走偏了。”霍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还想不想和江羽离婚？”

　　林橙萱红了眼，肚子里的那个“离”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霍母眉间多了丝不耐：“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我……”林橙萱欲言又止，也痛恨自己的犹豫。

　　“你敢说‘离’字。”

　　极具威胁的冷冽的声音突然闯入，林橙萱错愕地看向病房门。

　　当看到来人时，眼神猛地一震。

　　不知是因为来人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霍江羽，还有他的脸。

　　原本像树皮黏在右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原本英挺冷峻的眉眼也重新有了神采。

　　“江羽，你的脸……”林橙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颊。

　　霍母也惊讶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笑了笑：“原来你是干这个去了。”

　　霍江羽淡漠道：“你剧团事不是很多吗？亲生儿子都没时间管，还有时间管这事？”

　　火药味在母子之间漫延，霍母冷下了脸：“如果不是你们胡闹，我也不想管。”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林橙萱和霍江羽两人。

　　林橙萱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脸上，满是不解。

　　霍江羽大步走上前，迎上她的视线后几秒还是不自在地扭过头：“看什么！”

　　他愠怒的声音有些大，震的林橙萱心神一颤，忙挪开了眼：“对不起。”

　　见她回避，霍江羽立刻有些懊恼。

　　他决定去做疤痕消除手术是为了林橙萱，但一时半会还改不了脾气。

　　霍江羽烦躁地抿抿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好点了吗？”

　　强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