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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誓洲瞟了莫念晚一眼，脸色有些沉，他真的不知道拿莫念晚怎么办，莫念晚对谁都能善良，就是对他不像那么回事，永远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里，许誓洲深深呼吸，他发现其实他和莫念晚之间的你来我往，其实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生气罢了，莫念晚任何话说出来，其实根本不在意结果，气不到许誓洲她没损失，气着许誓洲了，可能内心里会暗爽，毕竟许誓洲又不能将莫念晚真的怎么样。

所以莫念晚总对他说最狠的话，说完又不要负责任的，光让许誓洲自己难受消化。

“你现在帮裴娜，她也不会感激你的”，许誓洲斜眼看莫念晚。

“她以前喜欢你，也不是为了你的感激啊……”莫念晚转眸看他，对许誓洲实在无话可说。

“嗯，真贴心，我会考虑的”，许誓洲笑。

莫念晚摇头，现在想跟许誓洲说点什么更困难了，他们两个现在根本就不再一个频道上。

莫念晚靠在座椅上，干脆闭上了眼睛。

许誓洲继续开车，不时会转头看她一眼，莫念晚回来之后对他更冷漠了。

也不是冷漠，对他其实很顺从，不再抵抗他了，但是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是对他更无所谓了，虽然不抵抗，不拒绝，但是那种为所谓的感觉很浓烈。

好像许誓洲说什么做什么再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以前她还会动气，因为许誓洲的无耻而动气，现在，全然随意了。

许誓洲内心里翻涌起的无奈感很强烈，一个人跟你对抗的时候才会在乎输赢，一个人连输赢都无所谓了，完全已经不再跟你做任何挣扎了，她好像甘愿真的被你握在手心里，但就是这样的已经握住了的错觉，反而让他感觉到莫念晚越来越远了。

那种掌控着莫念晚的得意感慢慢消散过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隐隐的失去感。

“去哪？”好一会儿，莫念晚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车窗外并不是那么熟悉的路。

“带你去买点东西啊，不是说明天去我妈那？”许誓洲笑得理所当然。

“我答应了？”莫念晚问得平静，看裴爷，然后去看他妈，这是许誓洲自己说的，并不是莫念晚跟他交换的条件，不过，莫念晚无所谓，懒得跟他争辩什么，只是悠悠点了头，“随便吧。”

第189章 冲突

许誓洲还挺开心的，虽然跟莫念晚已经纠结了好些年，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跟莫念晚一起过年。

许誓洲前一天带着莫念晚买了许多东西，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叫莫念晚起床了。

莫念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别说是要去看许誓洲的母亲了，就是她父亲现在跟她在一个城市，她也并没有什么心情要去看他，跟他过什么年。

莫念晚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肠，不知道为什么，硬了很多，对任何人都再没有了怜悯之心。

宋姐今天也回去过年了，许誓洲是自己起早做的早餐，做好了才去叫的莫念晚。

他不擅长，但是多少是心意，只是一个早餐，不至于做不出来。

他对莫念晚的残酷对待，好像也就只持续了那么几天，不知不觉还是会心软。

许誓洲走到床边的脚步声很轻，原本就是要来叫醒她的，却又不自觉的在叫醒之前害怕吵醒她。

可能心不心疼一个人，爱不爱一个人，都展现在很多下意识里。

尽管许誓洲的动作很轻，但在许誓洲凑近的瞬间，莫念晚还是感觉到了，在许誓洲俯下身子凑近她，气息打在她脸上的一瞬间，莫念晚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莫念晚眼底没有太多情绪，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

“睡醒了吗？”对上莫念晚的视线，许誓洲凑得更近了几分，语气温柔。

“现在醒了”，莫念晚偏脸，躲开了许誓洲的目光和气息，说得挺委婉，现在醒了，许誓洲要是不来找她，她能继续睡。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给你做了早餐”，许誓洲温柔将莫念晚拉起，语气和目光里都带了些许的得意和邀功。

“嗯”，莫念晚点了点头，不动声色躲开了许誓洲的牵挽，然后下了床，“我先洗漱。”

许誓洲微蹙眉，看着莫念晚的身影进了浴室。

没有他意想当中的夸奖和惊讶，莫念晚给他的反馈很平静。

许誓洲站在空了的床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抬脚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莫念晚刷牙的时候，抬眸就能看到许誓洲的身影在身后不远处，双手抱胸，微倚着墙。

莫念晚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的许誓洲，许誓洲似笑非笑，最后抬脚直接走到了莫念晚的身后，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今天陪我妈吃个饭，晚点你想不想去你爸那里？或者明天去？”

许誓洲说话气息打在莫念晚的耳边，惹得莫念晚一身的鸡皮疙瘩。

“其实我过年并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吃饭”，莫念晚没给许誓洲面子，回答得诚实又残忍，她抬眼，能看到下巴抵在肩膀上的许誓洲的脸微沉了几分，她轻笑，顿了两秒又继续开口，“你要真的想让我开心，想让我这个年过得好，要不，你仁慈到底，让我跟魏天一起过？”

莫念晚说完话，不顾许誓洲变得更沉的脸，直接推开了他，然后开始咕噜咕噜漱口。

莫念晚洗漱完毕，抬眸的时候，许誓洲还有些幽怨的站在身后看着她。

莫念晚转身面向他，微微侧头，然后轻叹着开口，“我还从来没有跟魏天一起过过年，要不是你，我们原本是要在一起的。”

“我也没有跟你一起过过年”，许誓洲开口，语气有些生硬，听不太出来不满更多还是委屈更多。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莫念晚很无辜，无辜的侧头轻笑着看她。

四目相对着，莫念晚能看到许誓洲胸膛的起伏。

“做了早餐是吗？”莫念晚别开目光，然后抬脚，从许誓洲的身边经过，擦着他肩膀而过的。

莫念晚真的残忍，平静的残忍，她不激烈的反抗你，但却让你内心感觉到更加的难受。

这种平静的距离感让许誓洲很无力，莫念晚现在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

许誓洲微叉着腰，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低着脑袋抬脚跟上了莫念晚的步伐。

出了房间，许誓洲能看到莫念晚已经没心没肺的开始在吃许誓洲做的早餐了。

看到许誓洲出来，抬眼看他，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宋姐放假几天啊？你这早餐不太行啊。”

许誓洲咬牙，快步走到了莫念晚面前，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子逼近了她，许誓洲眼眸微缩，直直看着莫念晚。

“我从来没有给谁做过这些事情”，许誓洲咬牙切齿。

莫念晚这么无视他的努力跟真心，一次次的，许誓洲忍了无数次，现在有点忍不住了。

“是吗？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差劲呢？”莫念晚迎着他的目光，轻笑着开口，那模样还是很无辜。

许誓洲想要表达的，莫念晚不领情。

他是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特别，例外，独一无二，可在莫念晚看来，这反而成了一种差劲？

“莫念晚，大早上的，别惹我”，许誓洲沉着声音，生气了。

莫念晚看着他，深深看着他，显得有些无辜和想笑，“许誓洲，你要么就别做，做了还不让说？真的不好吃，要不你自己尝尝？”

莫念晚蹙眉，然后无视他的怒意，擦了擦嘴角之后，起了身。

莫念晚刚站起，很快又被许誓洲给狠狠按坐了回去，紧接着，吻也贴上了。

许誓洲的吻带了惩罚的意味，不算温柔，全是怒意。

莫念晚挣扎了几下，然后狠狠推开许誓洲，后退一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莫念晚，你……”许誓洲气得抬手就把面前的餐桌给掀了。

今天他本来心情很好，但是莫念晚很热衷于坏他的心情。

“沉哥……”门口传来动静，先推开了门，然后才补上的敲门声，“那个，门没锁。”

阿冬站在门口，大门已经被推开了一半，他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一地的狼狈。

他深吸一口气，将门给全部推开了，目光下意识瞟了一眼莫念晚，莫念晚双手抱胸的背对了许誓洲，看起来真是肆无忌惮到了极点，此刻他这么一出现，莫念晚怕是更放肆。

他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这大动静，他觉得他再晚一点，这两个人可能又得打起来。

“那个，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