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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好半天,她才抿唇轻笑:“我以为你会让我辞工,回阳山村去。”
秦辞怀舌尖轻顶着上颚,眼神深沉。
他想过,但显然不切实际。
姜岩还在修养,她是城里人,又是知识分子,让她回去只会消磨她的灵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到了家。
秦辞怀去还车,姜恋玉便准备去做饭。
刚进门,就看见姜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本破旧的课本,戴起好几年都没碰过的眼镜,眯着眼看课本。
姜恋玉一脸疑惑:“爸,您看什么呢?”
姜岩满眼欣喜地放下书,眼睛闪着从前意气风发的光:“舒舒,战云帮我找了个小学语文老师的活儿。”
第24章
姜恋玉愣住。
而姜岩又是宝贝似的抚着手上的书,像是终于得到了认可,声音有些发哑:“还是会有人叫我姜老师的……”
听着父亲的话,她心酸之余不免对秦辞怀的安排感到温暖。
这一天,他得跑多少地方才帮自己打听到译报员的事儿,还有帮忙父亲当小学老师的事儿。
当晚,姜恋玉多做了两个菜。
碍于秦辞怀明天要归队,姜岩也没有像昨天一样让他跟自己喝酒,只是一个劲说着谢谢。
夜渐深。
姜恋玉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
好半天,她才轻轻开口:“你睡了吗?”
“没有。”
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他的回应,身体也被他往怀里搂了搂。
听着秦辞怀胸膛下稳健的心跳,姜恋玉莫名想起上辈子的事,眼眶也随之酸涩。
“谢谢你……”
闻言,秦辞怀皱眉:“以前我让你受了委屈,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顿了顿,他语气轻了几分:“我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以后一切都要辛苦你自己。”
话语里,是轻而易举能感觉到的愧疚。
姜恋玉捏着手,欲言又止。
如果秦辞怀知道上辈子自己犯过的错,他或许恨自己都来不及。
良久,她才捱着心头的紧涩开口:“战云,你相信重生吗?”
“重生?”
“就是人死了以后,重新活过来,回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听了这个解释,秦辞怀又恢复正经:“那都是封建迷信。”
姜恋玉失笑,她忘了自己丈夫是个军人,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怎么会相信这些。
可此时此刻,她很想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哪怕是被当成胡话。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里我信了曹明华的话,趁着你回部队,收拾东西准备跟他私奔,没想到被妈撞见了,她哭着拉着我让我不要犯傻,但我却推了她……”
“她后退了几步摔了下去,脑袋撞在了石臼上,血流了一地,可我不仅没有救她,还跟着曹明华跑了,你回去后,妈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最后你亲自把我抓了回去,送进了监牢……”
说着说着,姜恋玉声音沙哑起来,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时间。
听着这些话,秦辞怀只觉心像是被拳头重重砸了一下。
明明是她的梦,可自己好像真的经历过,愤怒、不解和无奈接连涌上心。
半晌,他才从这些莫名的情绪中脱身,沉声说:“只是梦而已,早点睡吧。”
姜恋玉沉瓮的嗯了一声,眼角却已经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在淹没了混乱的意识。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摸了摸秦辞怀躺过的地方,冰冷一片。
姜恋玉脸上闪过抹失落,也只能起床穿好衣服。
出去时,却看见桌上放着两碗盘子碗盖住的卤子面。
是秦辞怀做的。
落寞顿时一扫而空,她突然觉得,人生的幸福就是来自爱人的关心。
吃完了早饭,姜恋玉就出门去邮电局。
正打算去问问译报员的事儿,却发现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
她也没在意,直到小田拉住她,刻意压低声音问:“方舒,你真是因为在插队时乱搞男女关系,才被赶回沪南的?”
第25章
姜恋玉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小田啧了一声,扫了眼其他人:“我今天一来就听见了,他们说你在插队时嫁了人,但不本分,还跟村里的混混搞在一块儿,还想害自己男人的表妹,是不是真的?”
听着这些话,姜恋玉心猛然一沉。
且不说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阳山村的事儿,这里的人怎么会知道?
没等她问个所以然,便又听到别人的议论。
“姜恋玉真能干出那些事?看她人挺好的啊。”
“人心隔肚皮,你看她,要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干嘛早不说自己嫁了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沈主任跟姜恋玉是同学,还对她有点意思,有这么层关系,她哪里会承认自己嫁人,巴不得让沈主任给自己铺路。”
一句句带刺的话像针扎着姜恋玉的耳膜,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到颤抖。
办公室里。
沈言墨正看着今天的报纸,门突然被推开。
抬起头,只见姜恋玉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没等他开口,就听她质问:“沈言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皱眉,慢条斯理地放下报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急性子。”
姜恋玉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什么性子,满心都是外头人那些难听的话。
她看着眼前从容的男人,捏着手再次质问:“关于我插队时候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沈言墨微抬眉眼:“方舒,我想你误会了……”
“整个邮电局,除了偷看过我信的你,谁知道我在阳山村的事?你说就说了,可为什么颠倒是非?”
闻言,他终于拉下了脸,倏然起身:“我颠倒是非?难道你在插队时结婚又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是假的?还是说你隐瞒自己结婚的事接受我的好意是假的?”
这话就跟巴掌似的搭在姜恋玉脸上,疼痛之余又觉沈言墨不可理喻。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清楚,我跟你不可能,我也说了,我感激你拉了我一把,但你……”
说到这儿,她看到沈言墨眼里的埋怨,顿然没了争辩的心思,只觉荒唐又可笑。
原以为自己早就清白了,没想到在沪南,在自己长大的地方也开始有了这些伤人的流言。
难不成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让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犯过多大的错。
僵持片刻,沈言墨眼神慢慢和软:“我刚刚口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只是跟小田说话时说漏了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说着,他去倒了杯水,递给姜恋玉:“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面对沈言墨的示好,姜恋玉没有接受。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人这方面是真的不行。
先是唐婉艳,然后是跟自己同学多年的沈言墨,总是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姜恋玉摘下大檐帽:“不用,我接受你的‘处罚’。”
听了这话,沈言墨面色一僵:“什么意思?”
姜恋玉看着他,挺起胸膛一字一句回答:“意思就是我不干了。”
第26章
面对姜恋玉脸上从没有过的不屈,沈言墨眼底升起诧异。
在他的记忆里,姜恋玉虽然高傲,骨子却还是有些怯懦,在姜岩被打成右派时在扫大街时,她根本不敢在人前叫他。
可此时此刻,她俏丽的脸上却是不卑不亢,好像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沈言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要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抓不住。”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比六年前更加䧇璍让他动心。
姜恋玉眼神淡然:“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
说着,她将大檐帽放在桌上:“我的帽子才摘下来,不想再被别人扣回去。”
话落,姜恋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言墨铁青着脸,‘砰’的将杯子砸在桌上。
办了辞工手续,姜恋玉拿着工资一路从楼上下来。
小田着急忙慌地拉住她:“方舒,你真不干了啊?”
姜恋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那些仍旧带有异样眼光的人。
沈言墨是领导,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像在阳山村一样,扭转人们对自己的看法。
但她明白,留下只会催生更多的流言。
姜恋玉深吸口气:“我结了婚,丈夫叫秦辞怀,就是你们昨天看到送我来的那个当兵的,如果真想你们所说,我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赶回沪南,我丈夫为什么还来找我,还亲自送我上班?”
听了这话,所有人面面相觑。
她也没有逗留,对小田说了句保重便走了。
风拂过江边的柳枝,涟漪荡漾。
姜恋玉倚靠着桥上栏杆,遥望着远方。
虽说还有半年高考,但加上辈子,她也快四十年没有上过学了,现在复习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思来想去,她决定等父亲工作稳定后,回阳山村看看婆婆,然后再做打算。
半个月后,火车站。
“舒舒,把这个也带上给你亲家母,山里没什么营养,让她冲水喝。”
姜岩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