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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病房门，心头的嫉妒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医院外。

“莫菡！莫菡！你等等！”顾凌风拉住几乎是快要倒地的莫菡，扶着她的手臂，“你脚受伤了怎么能跑？”

莫菡满心都在霍晨予最后那句羞辱她的话上，她满含着泪，推开顾凌风的手呜咽着。

顾凌风看着被推开的手，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我们回去吧……”

第二十七章 换来的一切

莫菡擦掉眼泪，喉间堵得难受的感觉却还在。

她看着顾凌风，平缓了些许激动的情绪后朝他做了个“对不起”的手语。

这本是她和霍晨予的事情，却把他给卷了进来……

顾凌风看了，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就像是故意忘记了刚刚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一样，走出了医院。

门诊大楼前，霍晨予阴桀的眼神跟着那已经走到了院门外的二人。

小李站在一边儿，欲言又止。

他想劝霍晨予上去好好和莫菡解释解释，但是想到霍晨予那性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也就没有说。

“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儿。”霍晨予冷声道。

小李愣了几秒才回答：“……是。”

说完，他就去开车，跟着顾凌风车去了。

霍晨予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左脸，面色又是一沉。

他磨牙腹诽：莫菡，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勾当！

车上，莫菡始终偏着头看着窗外，没有褪去红意的眼睛还残留着些许痛苦。

顾凌风也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她。

见她双手紧攥着安全带，虽然看着车窗外的路景，但注意力明显不在其中。

再想到病房中霍晨予那几句话，他也恨得牙痒痒。

顾凌风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霍晨予还是这样。

另外，顾氏在他手里真的有未来吗……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

小李看着两人一起进了楼中，本想打电话给霍晨予，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等了会儿。

直到二十分钟后，依旧没看到顾凌风出来，小李才打了电话给霍晨予，同时也不觉替莫菡捏了把汗。

“喂，总裁，夫人和大少，不，和顾凌风进了雨花公寓。”

电话那头传来霍晨予冷冽的声音：“顾凌风呢？”

“……没有出来。”

小李才说完，那边就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他背脊一凉，想着估计明天跟在霍晨予身边做事要更加小心了。

别墅。

一地的酒杯碎片混合着烟酒的味道，让客厅看起来有些狼藉。

霍晨予像是一头狂暴的雄狮，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掀去后才平息了烧上心头的怒火。

他满是血丝的红眼瞪着玄关处挂着的风铃，大步跨了过去。

深夜，月明星稀。

莫菡躺在床上，扭伤的脚没有痛意，反而是右手心在泛着刺痛。

她伸出手，昏暗光线中，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

几个小时前，她打了霍晨予一巴掌。

莫菡心头又是一窒，她从没想过她会打霍晨予，又或许她早就那么想做了。

将这些年她在他那里所受过的折辱和委屈，用一巴掌全部还给他。

然而眼眶却又渐渐湿润起来，霍晨予将受伤的她抱起来送到医院前那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她听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为什么，他始终连一丝信任都不肯给她，还非要自以为是的去认同他所谓的“事实”？

“叮”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手机光亮也给了房间几许光亮。

莫菡伸手䧇璍拿过手机一看，是顾凌风的消息。

——手术一个星期以后，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的。——

第二十八章 他要见她

莫菡抽了张纸擦掉眼眶中的泪水，看着手机屏幕打了几个字，却又迟疑了，最后还是删掉了。

将手机放回去后，她捻了捻被子，竭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然而最后她还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一大早，顾凌风又只是给她留了言出去了，说是有事儿。

莫菡想了想，心里有些抱歉，昨天若不是她，想必也不用耽误顾凌风的事。

她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当初用老太爷给她的顾氏股份换来给父亲的十五万手术费，现在还有十一万。

这两个月在连市的住院还有手术费远超这些钱，再加上这房子还有一个星期后的手术和后续治疗，她得多久才还的清……

“叩叩叩——”

莫菡被敲门声一惊，卡差点掉在地上。

她一边走去开门一边疑惑谁会来。

门一开，莫菡先是愣了，紧接着眉头一蹙。

是小李，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儿？

小李尴尬地笑了笑：“夫人……”

一句“夫人”好像又勾起了莫菡那些不快的记忆，在寻梦湾会所的包厢里，还有在顾氏公司里，这句看似尊荣的称呼实际充满着讽刺。

莫菡打量了小李几眼，他穿着平日上班的西装，肯定是霍晨予让他来的。

她嘴角一垂，马上就要关上门。

“哎哎哎！夫人等等！”小李忙把手伸了进去，卡在门缝里，“总裁说要见您，说有话要跟您说。”

莫菡眉目一狞，却又关不了门，气地直瞪眼。

她不想见他，更没有话要跟他说！

小李心里也有些委屈，他不过是个秘书，偏要做这些事儿，好在他知道莫菡是个心软的人，央求道：“夫人，您要是不去，总裁可饶不了我啊。”

果然，莫菡看他一副“她不去他就要从顾氏卷铺盖走人”的模样，心一软同意了。

她扯了扯衣角，表示自己要先换衣服。

小李点点头：“好，那我在下边儿等您。”

说完，他着急忙慌地就跑去了电梯口。

莫菡无奈地摇摇头，关上了门。

换完衣服后，她又觉得见一面也好，把两人的事情彻底理清了，然后各走各的路就算结束了。

“结束”两字想的她心里泛起了酸涩。

她喜欢霍晨予八年，哪有那么容易就割舍的掉的，但是他们的心始终无法走到一起，她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小李见莫菡下来了，忙开了车门请她坐进去。

车子一路开到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从进门到侍者引路，莫菡都觉得不对劲儿。

就算白天不是吃烛光晚餐的好时段，但也不至于一个用餐的也没有啊。

直到进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