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南潇雪(暗瘾)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安常南潇雪最新小说_笔趣阁(暗瘾安常南潇雪)
遍:“南仙也不爱吃甜品啊,银耳汤……莫非是嗓子不舒服?”
“我去跟制片商量下。”
他赶紧走了。
安常远远走到人群外围,望着镜头前的南潇雪。
倪漫不知何时踱到她身边:“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她可是南仙哎,我觉得你对她有多火没什么明确认知,你真该常去微博上逛逛。”
安常眼神再次落在镜头前。
射灯凝成一枚小小光斑,顺着南潇雪优越的侧脸线条往下滑,像一枚水滴,让人想要伸手去接。
宁乡静谧而闭塞,好似在人人都为南潇雪痴狂的世界外,隔出一道隐形屏障。
在这个小小世界里,安常不用想那么多,南潇雪就只是南潇雪。
等到今晚的戏拍完,安常率先走出片场,隐身于石桥掩出的暗影之下。
待了一会儿,南潇雪在几名舞者的簇拥下走出来了。
安常掐了下自己手指。
要不算了吧,南潇雪不是一个人呢。
然而听着她们脚步声走远,安常却突然反悔,一扭头、向南潇雪背影那边追去。
“南老师。”
这是她跟剧组学来的称呼。
一个客客气气称对方“安小姐”,一个毕恭毕敬唤对方“南老师”,有点好笑的。
内向的她一贯音量不高,这会儿因紧张就压得更低,大概已被匆匆的脚步声掩盖。

“南老师!”
还是南潇雪身边一名舞者先听到,回过头。
继而南潇雪跟另几名舞者一同回头。
安常一看那上挑的眉毛,便知其实在她第一声开口叫的时候,南潇雪已然听到了。
她隔着点距离站定,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的鼻尖再次冒出细汗。
“我有点事想要请问你。”
南潇雪为什么轻挑了下唇角。
是为她沁汗的鼻尖,还是为那个过分客气的“请”字。
南潇雪没有回绝她,于是旁边的舞者们说:“我们也问得差不多了,先走吧?”
“雪姐再见。”
“雪姐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南潇雪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但她的实力摆在那,很多舞蹈动作她稍加点拨两句,胜过自己好几小时的冥思苦想,
所以舞者们还是喜欢找她提问。
这时人群退散,其他人又还在片场里没出来。
雨丝把本就昏暗的灯笼光染得越发朦胧。
安常背着手,不讲话。
南潇雪也不急,偏着一点头瞧她。
直到安常开口:“你挺喜欢逗我的。”
“有吗?”南潇雪语气无辜。
“要喝银耳汤吗?”
“什么?”
“银耳汤,你刚才不是挺感兴趣的吗?”安常道:“我家还有,喝么?”
南潇雪逗她又怎么了。
她还不能逗回来了?
南潇雪又挑了一下眉。
“好喝么?”
“……就,还行吧。”
“噢。”
南潇雪慢了慢节奏。
这时有人从片场走出来,大家都要回民宿,路过她们身边。
安常其实紧张极了,她不习惯这么被盯着瞧,恨不得立刻转身跑掉。
却还是固执的站在原地。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安常和南潇雪隔着近乎陌生人般的距离,背着手,微低着头,帆布鞋尖在雨雾染湿的旧石板上轻蹭。
“紧张吧?”
“跟南仙说话是这么紧张的啊,别说她了,我跟南仙在一个舞团待了几年,现在一跟南仙说话还是紧张。”
没有人想到,安常的紧张,来自另一个猜都猜不到的角度。
她在固执的等南潇雪一个答案。
直到那拨舞者走远了,南潇雪才悠悠开口:“不去。”
安常手指一紧。
南潇雪转身飘走。
安常犹豫了下,追上去两步:“哎。”
南潇雪转了转头。
安常:“为什么不去?”
南潇雪是很容易解释的。
譬如,我是舞者,我怕胖,我必须规律饮食。
但安常知道自己说的其实不是银耳汤。
南潇雪也知道她说的其实不是银耳汤。
南潇雪只是看了她眼,又回身继续往前走了。
安常没再追上去,转了个方向。
刚好碰上一拨导演组的人:“安常,你不是早就出来了么?”
“我……有个问题,刚才问了问南老师。”
牟导一脸“我了解”:“还是那两个空镜的事吧。”
“今天先别想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
安常一个人埋头往前冲。
她也不知自己在急什么,大概想远远逃开被拒绝后的尴尬。
南潇雪干嘛不来?
她一路冲回家,洗头洗澡,倚在书桌边,拿起摔出一道细缝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湿发。
总觉得梳子上还残留着南潇雪发梢的香气。
她默默放下梳子,也没吹干头发,坐在竹编椅上蜷起双腿,抱住膝盖。
其实南潇雪今晚来了,她也不敢做什么。
只是南潇雪不来,她心里又空落落的。
“想念”两个字一旦冒出端倪,就会像墙角生出的青苔一样,在雨气浸染下无限扩张。
安常吓了一跳。
这不是她应该生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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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回民宿房间洗了个澡。
屋外有人敲门。
她一听那节奏就知是商淇,拉开门,另一手用浴巾包着滴水的发尾。
商淇反有些意外:“你在啊。”
南潇雪挑了下眉:“你来找我,却想着我不在?”
“不在也没事。”商淇往里走:“我有几个商务活动跟你对一下,你不在就改天再说了。”
南潇雪看她在转椅上坐下,打开腋下夹着的笔记本电脑。
自己坐回沙发。
“你对我,”她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倒是很纵容。”
很容易闹出新闻的事,商淇就那天在车上跟她提了一嘴,便不再规劝。
一般经纪人对演艺人都没这么宽容。
商淇说得坦白:“你自己也说了,就是拍舞剧期间的事,离开了宁乡,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人生绷得太紧了,这就算你给自己的一个假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人生绷得太紧了?”南潇雪反问一句:“那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自己放个假?”
商淇对着屏幕伸个懒腰:“我这种钱串子,不要放假,只要赚钱。”
两人对完合同,商淇合上电脑:“你今晚怎么在?”
“我怎么不能在?”
商淇八卦:“她是不是不行?”
南潇雪幽幽望过去。
用眼神骂她:流氓。
商淇笑着往外走:“好吧,我不问了。”
房间里恢复静谧。
南潇雪坐回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剧本,浅翻了几页。
她今晚为什么不去?
很复杂的心情。
一方面,她也没确定要跟安常发生些什么。另一方面,两人发展到那一步了又戛然而止,心里却好似空落落的。
她夹在未来的失控和现在的失落间左右为难。
不知怎么去面对安常,索性避开。
安常在自己房里坐了半晌,梅雨季连空气里都生霉,头发无论怎么都干不了。
取出吹风机,呜呜吹了两下。
又恹恹的放下,躺回床上。
她开始疑心这两天吃的菜里掺了茶,太多咖啡*/因作祟,她昨晚整夜没睡,但现在却依然睡不着。
睁着眼,看着天色一点点转亮。
她觉得自己没睡着,可小腿微微一抽、眼皮倏然一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刚才也不算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身,半蜷身子面向昨晚南潇雪躺过的地方。
轻轻嗅了嗅。
总觉得自己有些流氓。
可她特意没换床单,不就为了多留一会儿这抹香。
她坐起来,揉揉眼。
等清晨带着理智回来,她又觉得昨夜南潇雪没来是好事。
她不敢再多做什么惹自己更加沉迷,可床单上的香气又在提醒她,她也不见得忍得住。
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