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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予我处置。”
温恬诧异地抬头,看着傅淮坚毅冷峻的侧脸,还以为他会因为母亲看重夏莹,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中感慨万千。
夏莹心一慌,恳求地望着老夫人。
陆夫人道:“纵使玉氏清白,可莹莹并没有说错。”
这话,便是不肯给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认了温恬的清白。
“来人,将我前些日子开过光的观音娘娘送给少夫人,算是赔礼。”
没一会,丫鬟端着一尊观音像出来,这尊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童。
是送子观音。
虽是用作赔礼道歉的,却充满暗示性道:“这尊观音像你收下,早日为我陆家诞下子嗣,延续陆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抛头露面。”
傅淮有些无奈,再度中气十足的反驳:“母亲,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规矩。”
陆夫人感觉头隐隐作痛,夏莹见状,连忙机灵的帮她按。
她挥手:“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温恬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
傅淮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温恬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温恬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温恬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傅淮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温恬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傅淮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陆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温恬唤他。
傅淮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傅淮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竹院。
戍时。
上完药,温恬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傅淮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温恬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傅淮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温恬,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温恬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温恬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温恬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恬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温恬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傅淮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温恬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温恬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傅淮,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傅淮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傅淮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温恬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傅淮,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傅淮不该是这样的!
温恬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温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傅淮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温恬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淮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温恬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傅淮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温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柠檬整理
“我去帮你倒。”傅淮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温恬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傅淮现如今这么谢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傅淮倒完茶水回来,谢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温恬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傅淮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傅淮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傅淮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温恬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温恬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傅淮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温恬睁开眼睛,傅淮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傅淮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温恬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温恬定是要帮傅淮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傅淮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温恬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傅淮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温恬还没来得及可是呢,傅淮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温恬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温恬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温恬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傅淮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温恬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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