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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南坐在后座，温热的掌心扶着女孩儿的腰，握着手机说话。
“找到《落日》的下落，想办法买下来。”
男人低沉磁嗓传入耳膜，女孩儿面容微僵，绯色的唇瓣不经意翘了下。
“对方不卖？”
听见电话那端的话，叶泽南剑眉一拧，沉声道：“两千万是极限，一幅画，她还能卖出天价？”
再是国画大师，水平颇高，也不至于漫天要价。
“……”

闻声，司玉沐抿着嘴唇，没作声。

“再加。”
静默几秒，叶泽南绷紧冷峻的脸，压低嗓沐，幽声道：“不管砸多少钱，都要买下来。”
若是能买下，当做小九儿送给奶奶的礼物，老夫人一定会欣喜若狂。
“是，叶爷。”
对方恭敬应了声，小心挂断电话。
“……”
司玉沐悠哉地退出游戏，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打开微信。
此时。
帅六刚好发了信息过来：【老大，对方出价三千万，想买《落日》】
最近跟中邪似的。
不少人找上来，点名要买《落日》。
早知道这么值钱，就不应该放在储藏室对灰。
女孩儿看着信息，细白的指腹敲了敲屏幕，挑了两下眉梢，输入：【十个亿】
十……十个亿？
确定不是一千万吗？
帅六嘴角，狠狠抽搐几下。
他一直觉得自己贪财，没想到自家老大，比他还敢狮子大张口。
一幅画罢了。
对方若真是出十亿将买下来，那就真是傻逼了。
帅六：【老大，认真的吗？】
Nine：【照做】
帅六啃了啃指甲，犹豫几秒，才按照老大的吩咐，很心虚地给对方甩了一句话：【我们主子说了。想要，十个亿。】
发送成功，心里直发憷。
这特么还好不是面对面交流，不然对方听见“十个亿”，估计会气得跳起来。
这边。
帅六的消息刚发送成功，叶泽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男人叶唇轻启，嗓沐冷沉，“十个亿？”
听见对方的话，唇齿间，旋即轻嗤一丝短促的冷笑，嗓沐冷寒了几分：“她倒真敢开口。”
十个亿……
单买一幅画，不值得。
没等叶泽南说话，电话那端的手下，忽然激动起来，“叶爷，对方说。如果您爽快，她可以免费送您一幅遥池大师的最新画作。”
买一送一，这还不错。
“对方是遥池？”
叶泽南卷着女孩儿的秀发，偏头看了眼她绝美的侧颜，低沉的嗓沐里，带着柔和。
“似乎是。”
手下不敢百分百确定，但口气那么狂说要送“遥池”的新作，很大概率就是她本人了。
“告诉对方，一个半小时内送到。”
这话，算是同意对方的报价。
“对方回复说……”手下认真地看着信息，一字一句回答：“十分钟后送到。”
十分钟？
男人噤声，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无法言喻的深意，叶唇勾起疑惑的弧度，道：“对方账号给我。”
只要东西准时送到，对方在哪儿，他没兴趣知道。
结束通话。
叶泽南给对方转五亿订金。
帅六：【靠靠靠老大，对方真的上钩了。十个亿买一幅画，贼他妈有钱啊！】
Nine：【……】
帅六：【老大，你不是要拿《落日》有用吗？卖出去自己怎么办？】
帅六：【还有，你答应对方十分钟内送到。可现在画还在你那儿，怎么送啊？】
Nine：【我送】
帅六：【？】
司玉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敲了几个字：【买画的人，是叶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