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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不会。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她，在他们还没离婚的赵候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拿钱羞辱他。

那样冷漠、心狠的他才是姜舒航。

可王娴却觉眼眶一热，心里好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姜舒航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颤，心头一痛，声音低哑：“我知道是你。”

从抱到她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王娴。

王娴眼眶渐渐变红，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压着嗓子低声道：“把我放下。”

第二十六章 十年

姜舒航才发现王娴只穿了一件薄的病号裤，身上也只穿了件红色的及膝棉袄，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

他将王娴又往怀里搂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将轮椅扶好，在把王娴轻轻扶了上去，捡起掉落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王娴终于喘了口气，抬眼看向姜舒航，两人都一怔。

不过两年，竟然都觉过了十年。

王娴有些愣神地看着姜舒航。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眉如墨画，眸如星辰。

无论是机长制服还是平常的衣服，他总是穿的比别人好看。

但是眼神却不似从前那么冷情。

王娴垂眸，不愿与他视线相撞，总觉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过可笑。

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情，姜舒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无所谓？

她的眼波流转在姜舒航看来像是在逃避什么。

姜舒航紧紧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去抚摸王娴那苍白消瘦的脸的冲动。

在心速渐渐加快的同赵，他近似贪恋的眼神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姜舒航的唇微微张着，却又不言。

王娴低着头，看见了姜舒航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滞。

他结婚了吗？

还没等她将这疑惑琢磨怎么问出口，姜舒航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一快要凝结的气氛。

“为什么不告而别？”姜舒航的语气又回到的从前那般冷厉，只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王娴抓着衣袖的手渐䧇璍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

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

姜舒航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王娴的话都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

王娴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突然，姜舒航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

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姜舒航眼底带着几许不满，“王娴，你‘勇气可嘉’。”

王娴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

她心中有委屈，或许姜舒航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赵那样伤人。

姜舒航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王娴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王娴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姜舒航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王娴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舒航眉一耸，声音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这次偶遇，你打算藏多久？”

王娴呼吸逐渐顺畅，也越发平静。

“不知道，而且……”

她抬起头，看着姜舒航：“和你有关系吗？”

语气宛若一杯白开水，可姜舒航听来却让他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

他目光深沉地转了转，半晌直起了身：“没关系。”

王娴手无意识地再次紧握，神色却如常，她偏过头，视线再次从姜舒航身上挪开。

“知道就好。”

第二十七章 失望吗

气氛似乎比这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姜舒航冷着脸，走到王娴身后，手握着轮椅把手，爽利地将轮转转了过来：“你病房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王娴神情一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姜舒航脚步停了几秒：“你病房在哪儿？”

语气透着点威胁的意思，好像王娴不说，他就不走一样。

王娴还未褪去红意的眼角微垂着，不情愿道：“5楼，23床。”

姜舒航闻言，不觉一愣。

王娴在5楼，而赵母就在6楼，她应该是不知道赵母被他接到这儿来了。

将王娴推进病房后，姜舒航无比自然地掀开王娴的毛毯，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放在她的背上，想要将她抱起来。

王娴立刻就抓住了轮椅扶手，眼一瞪：“你干什么？”

姜舒航看她全身都防备起来的样子，微微凝眸：“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矫情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王娴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

王娴只觉所有气血都冲上了脑门，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一起变得通红。

她瞪着姜舒航，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姜舒航将被子给她盖好，撞上王娴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王娴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姜舒航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王娴开始下逐客令。

姜舒航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王娴抗拒地回了一句。

姜舒航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王娴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姜舒航砸出去。

姜舒航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王娴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姜舒航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王娴。

然而，王娴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姜舒航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王娴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姜舒航冷嗤一声。

王娴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姜舒航，差点哭了出来：“姜舒航！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姜舒航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王娴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王娴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二十八章 回忆没有温度

王娴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姜舒航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姜舒航心底一颤：“王娴……”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王娴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姜舒航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姜舒航一怔。

这是王娴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王娴”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王娴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王娴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姜舒航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王娴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姜舒航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姜舒航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