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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起眉:“让他们在前厅等候。”
小厮应声而退。
陈若翾又喜又愧,月余不见爹娘,她自然想念,可想到自己留书出走让他们担忧,心中更觉惭愧。
李良晟起身,拂去她发间的桃花瓣:“走吧。”
前厅。
丫鬟端来热茶,可见女心切的晏父晏母无心品尝。
“爹!娘!”
清脆的声音让两人一愣,转头看去,见陈若翾提裙跑来。
晏母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内,喜极而泣:“心肝儿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
陈若翾也不由红了眼:“娘,对不起……”
晏父因女儿任性出走的气也在见到她那一刻消散,只有一声无奈的沉叹。
但看见陈若翾身后的李良晟时,连忙跪下行礼:“小女顽劣,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将军恕罪。”
晏母也抹了抹泪,拉着陈若翾下跪:“姝宁,还不快给将军跪下。”
李良晟反倒将他们搀起:“不必。”
他看了眼陈若翾,欲言又止。
晏父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而是提醒陈若翾:“婚期将近,你不许再乱跑了。”
李良晟面色一凝。
没想到陈若翾突然松开晏母的手,站到李良晟身旁。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琅嬛付费整理:“爹,娘,我要嫁给晏将军。”
======第26章======
此言一出,晏父和晏母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李良晟也看着陈若翾,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了当。
晏父率先回过神,碍于李良晟,他也不敢动火,只能用言语警示陈若翾。
“姝宁,你又胡闹什么?”
陈若翾看着他们,眼神坚定:“爹,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嫁给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可一想到自己一回苏州嫁了人,此生便难见李良晟一面,她的心就很痛。
直到此时,陈若翾才明白,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晏父被气的脸色通红,晏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最终,李良晟冷静开口:“二位从苏州赶来一定辛苦,不如先下去歇息吧。”
说完,便让人将晏父晏母请下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李良晟才将目光放在陈若翾身上:“姝宁……”
话未说完,身边的人突然扑进怀内,死死抱住他。
只一瞬,李良晟的心就像被烈日灼热的冰,化成了水。
陈若翾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声说:“我不再是你的妹妹,不再是被你捡来的遗孤,更不再是身负重责的镇南将军,我……我能不能自私一点?”
说着说着,声音多了分哭腔。
李良晟感受到胸口的湿润,心骤然一紧。
他扶住陈若翾的脸,后退一步。
果不其然,她哭了。
“你何时这么爱哭了?”李良晟轻轻拭去陈若翾脸上的泪,言语间满是爱怜。
陈若翾也分外窘迫地擦了擦眼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爱哭鬼。
仿佛这一世要把上辈子忍住的眼泪全部哭完才行。
“我不想嫁给沈家公子。”陈若翾哑声道。
无关沈少翎是不是痴呆儿,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她都不愿嫁。
她爱的人,从来都是李良晟。
陈若翾攥着李良晟的衣袖,微红的双眼静盯着他:“平澜,你可愿娶我?”
一声“平澜”,像是烟火在李良晟脑子里绽放。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连那颗狂跳的心好像都要破胸而出。
“我……”
李良晟刚吐出一字,脸色忽的一白。
他忙转过身,竭力咽下喉间那股腥甜。
陈若翾脸上闪过抹慌乱:“你怎么了?”
李良晟不敢回头:“没什么,你先回房休息吧。”
说完,他匆匆离去。
陈若翾僵在原地,顿觉胸口压了块重石。
李良晟是在逃避,还是在委婉的拒绝?
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心尖漫起股说不出的悲凉。
书房。
李良晟跌跌撞撞跨进门,径直走向架几案。
谁知刚拿起案上的药瓶,便吐出一口血。
殷红的血溅在写着“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的宣纸上。
李良晟紧缩的眸子颤了颤,缓缓拭去嘴边的血迹。
蓦然间,他想起十八年前患伤寒一事。
那年他险些丧命,全靠一位相士的药才得以活命,但身子已大不如前。
相士还说重病为一劫,这一劫让他丢了一魂,此生命难长。
李良晟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他又极为恐惧。
凝着案上的血迹和药丸,他眼眶渐涩。
大夫说过,从服用这药开始,他的命也不过就半年了。
一个正青春年少,一个行将就木,如何长久?
======第27章======
夜阑,沁春院
陈若翾坐在塌上,面对着烛火发呆。
门忽然被推开,晏母轻轻走了进来:“姝宁。”
陈若翾回过神,起身将晏母扶到榻前坐下:“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
“来时没机会跟你说上话,见你院里还亮着,便想进来看看。”晏母目光慈爱。
陈若翾脸上浮起丝愧意:“爹还在生我气?”
闻言,晏母叹了口气:“莫说你爹,连娘也气,姝宁,你为何千里迢迢来京,还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将军?”
陈若翾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抿抿唇,只能靠在晏母肩上撒娇:“娘,女儿心里只有将军一人,不愿再嫁他人。”
晏母蹙起眉,摸着陈若翾的头:“莫非你对将军一见钟情?”
陈若翾沉默了瞬后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晏母更觉忧虑,思来想去还是道:“姝宁听话,这种门第不是咱们高攀的起的,明日还是同爹娘一块回苏州吧。”
陈若翾直起身,语气满是倔强:“娘,我……”
“你看重情意,难道从未想过以后?”晏母正色问。
陈若翾不解。
晏母摇头叹息:“且不说以你的出身只能做将军妾室,就年岁而言,他比你爹可是还要大上两三岁。”
说着,她拍了拍陈若翾手背:“将军虽生的英武俊朗,但到底是个要征战四方的武将,哪日他战死或病故,你可就成寡妇了,爹娘怎么舍得。”
看着晏母眼中泪光,陈若翾也心生不忍:“娘……”
门外,一个站立了许久的玄色身影晃了晃,而后怅然离去。
面对晏母苦口婆心的劝解,陈若翾并没有动摇留在李良晟身边的心。
她站起身,眉眼间只有坚定:“娘,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觉得,若两情相悦,哪怕相守一日也抵过终生,若寡情薄意,那便只有度日如年。”
晏母怔看着陈若翾,恍觉这个被自己从小宠着的女儿,有种被岁月洗礼过的稳重。
片刻后,她终究是妥协了:“我去同你爹说说吧。”
次日,晏父和陈若翾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加上晏母的劝说,他终于同意陈若翾留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