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视走进现实,我的荒岛求生精彩小说赏析全文 凌渊凌渊热门小说免费阅读
我叫凌渊,赶在90年出生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
爷爷是抗美援朝的老兵,52年的时候在战场负了重伤,虽然被抢救回来,先是在东北治疗了一两个月,后来运送回县里疗养,在县人民医院住了大半年,但是身体一直不好。那年代的人觉悟高,爷爷不想继续在医院浪费国家资源就强烈要求回了乡。他当兵的时候是副班长,回乡之后干不了体力活,村里照顾,安排干点轻巧活,工分照样算,同时靠山吃山,我们那里的山虽然贫瘠,但是满大山竹林遍地。爷爷算是比较心灵手巧的人,带着周边几个村子一起编竹制品,箩筐撮箕斗笠,尤其是折纸香,多多少少能补贴家用,在村里还是比较受尊敬。
父母是相亲认识的,简简单单见了面,虽然家里穷的底朝天,但是两代都是当兵的,那个年代当兵的还是有点受尊重,比较抢手的,然后就是顺顺利利、简简单单的结婚。穷嘛,一切从简,反正十里八乡都是这样过来的。
生下我之后本来按当时的计划生育是不允许再生了,尤其是我还是男孩子,但是爷爷奶奶老一辈的思想觉得多子多福,儿孙满堂才好,所以即使计划生育闹的很凶,即使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即使我爸爸也是参加过对越反击的军人,在传统观念的引导下,我妈妈还是生下了妹妹。
村里搞计划生育的人就和特务一样,无孔不入,今天拆东家屋,明天就牵西家牛。即使家里两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最终还是没有躲过敌人的侦察,被人举报发现了。没办法,那是当年的国策,虽然乱,但是谁也对抗不了。好在爷爷还有点面子,罚款交了300多,这超生总算解决了。交了钱,本来就家徒四壁,这下更是一无所有,虽然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是90年,改革开放都好几年了,但是改革的春风迟迟没有吹到我们那里的小山坳。听说去广东打工能挣钱,把我们交给爷爷奶奶照看,父母收拾收拾就去了广东打工。
就这样,从小我就成了留守儿童,当然,那时候我是不知道这些的,后来长大了新闻上开始铺天盖地的说留守儿童,我才知道,同时心里也很不屑,哥们不就是留守儿童吗?还不是顺顺利利的长大了。
爷爷以前是贫下中农,参军之后才认的字,父母不在家,我和妹妹的教育就全靠村小的老师教。那时候哪里有什么教育,村小是以前地主家的花园改建的,说是地主,其实最多只能算富户,民国的时候也去大上海见识过花花世界,回来就修了这么一个小花园,种点月季花,还有一栋三层的木房子。解放之后这里就征收成了村小。拢共三个老师,每人带两个年级,每个老师都是全能的,教好几门功课,其实也没几门课,语文数学体育音乐。上午十点才开始上课,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没有父母的管束,家里也不用干重活,作为男孩子,一放学我是撒欢了往山里跑。
没办法,那个年代是真的没什么吃的,山里不仅好玩,对于我们那些小孩子来说那还是解决温饱的宝库。大山外围都是大跃进大炼铁之后种的国防松,春天摘蕨菜竹笋还有菌子蘑菇,动物不多,但是进了山,各式各样的野果子,杏子、野生猕猴桃等等,还有溪流里的小鱼小虾,螃蟹,有时候我们还会下套抓野兔,小鸟,山鸡,偶尔还会碰上狐狸黄鼠狼之类的,当然更深一点的山我们也是不敢进去的。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过,七几年的时候,我们村里还有人晚上上茅房被老虎叼走过。也是因为那次事故,村里一个祖传的猎人去山里下了药,把最后一窝老虎给全打死了。可惜就因为这个事,他一家也没好过。过没几年风向变了,华南虎变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他因为把老虎打绝了被抓,那时候还是十年动乱尾期,可能因为是祖传手艺,不知道怎么的给按了一个封建残余的帽子,批斗,一家人想不通就全吃了药。
话说回来,农村的野孩子,读书没什么成绩,身体倒是比较健壮,一转眼到了十八九岁,延续家里的传统参军入伍,当然也是希望奔个前程,可是不善言辞,笨嘴笨舌,没什么见识,站了三年岗,啥也没有最后又退伍回了农村。父母眼看着不是办法,又让跟着老乡去上海打工,没啥文化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加上还年轻,厂里太闷太无聊待不住就辞了工,准备回乡前的一天我逛码头的时候看有人招船员,我从小在山里长大,虽然在水库里也练就了一身游泳本领,但是对大海当然充满想象,满心欢喜就报了个名。
上船的工作地点是在宁波。说好听的是船员,其实就是苦力,出海打鱼工作太辛苦,本地人不愿意干,说点不好听的就挂这名头招外地人打工的。大海也就那样,第一天的兴奋劲头过去之后就剩乏味,比在工厂还要枯燥。每天的工作就是收网捕鱼,一身鱼腥味,就算我是山里苦孩子也顶不住啊,一个星期不到,我受不了了,想跟船老大辞工,结果船老大说我是签了合同的,想辞工可以,赔偿一算,八万多。我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些,更不可能有这个钱赔,捏着鼻子,在船上做了三年,好在船老大也还不错,虽然招我做船员的时候算是骗了我,但是三年下来七七八八我一共也领了快二十万工资。合同时间一到婉拒了船老大的一再挽留,我立刻就收拾东西走人,各位看官别笑,我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做船员了。
出来已经三年多,虽然偶尔也回去过,但是这一刻,我是真的很想家了。怕把银行卡丢了,那时候银行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跨行取款虽然要手续费,可我也不敢把钱带身上,先把银行卡寄了回去,上午的时候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这些,我准备好好玩两天就回家。老爸说准备用这个钱在家里起个房子,顺便帮我说个对象,一转眼我也24,那些在老家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小伙伴好几个都抱小孩了。老实说对于这个我还是蛮期待的。都说上海是魔都,来了江浙三年我还没好好逛过,这次,我想好好逛逛。8月11日,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白天的时候我无所事事的在上海滩游荡,人很多很热闹,也是我经历少,不是在当兵就是在当船员,虽然小心翼翼可是还是着了道。等晚上回到临时住的小宾馆,我翻开口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口袋被人割了,好嘛,除了留在房间里的一身被褥还有一点零钱之类的,身上的钱被偷的干干净净。我真是欲哭无泪。这下回家也没法回了,银行卡已经寄回去给父母,身上的钱连路费都不够,手机也不见了,出门找了个小卖部,给家里打电话把事情说了,现在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去补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现在政府单位和银行都下班了,我想办也只能等明天。回来的路上随手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老人机,没办法,钱不够,那时候智能机刚出来,不说那什么果了,国产的都要好几千,我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五百块,这还是我多个心眼特意放包裹里的备用金。
晚上躺在宾馆里无所事事,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想着接下来我要做什么。10点多的时候,我正准备睡觉,没错,就是十点多的时候,当兵的时候和做船员,我都是睡的比较早的,尤其是在船上的时候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就要起来收网,也没有夜生活,所以晚上我是真的睡的很早。我船上的小班长,就是带我们几个人的一个小组长,姓蒋,江西的老表,算是半个老乡,年纪大我十来岁,当时我在船上的时候就对我也比较照顾,他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个好事要关照我,有个富二代新买了一艘游艇,需要找几个稳当靠谱的船员,那年代包括现在,国内买游艇的富豪还是很少的。富二代和船老大都是老乡,消息就传到了船老大这里,正好我不是辞职了嘛,他知道蒋大哥和我比较好,就让蒋大哥问问我愿不愿意干,待遇挺高。我一听也挺高兴,正好暂时回不去,而且游艇,想想都觉得高大上,工作环境也好,不用每天闻着鱼腥味,不假思索,我立马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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