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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时候林以沫手指点着手机屏幕，语气里还有些小嗔怪。

姜今婠无奈笑，十年后第一次解释：“其实吧，骗你的主意都是陆礼出的，我就是按他说得照做，这功劳你应该算在他身上。”

林以沫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说：“算他还做了件好事！”

这句话落，林以沫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姜今婠：“对了，我最近也忙，都没顾得上问你，你在良安怎么样了？陆礼那家伙最近还有骚扰你吗？”

话题一下被林以沫扯到自己身上，姜今婠没说话，抿唇沉默了一会儿。

再开口，她声音低低地叫林以沫：“沫沫。”

“嗯？”林以沫被姜今婠突然变换的情绪弄的有些意外，但也很快应她。

“我想再试一次。”

“什么？”姜今婠没头没脑的话，把林以沫弄得更懵了，“你说什么再试一次？”

姜今婠对着手机屏幕，很郑重地说：“我想再试着，朝陆礼走一步。”

林以沫被她的话惊的一时没说出话来，等反应了一会儿，她突然对着手机对面的姜今婠大叫起来：“今婠你疯了？你是伤疤好了，不疼了是吗？”

看见林以沫激动的反应，姜今婠淡淡笑起来说：“沫沫，你先别激动嘛，我有我的理由，你先听我说。”

林以沫没再多说话，姜今婠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内心的变化都一一跟她道来。

末了，姜今婠又重重地叹息一声说：“沫沫，其实我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也是我当时执意进沈海研究所，还有拒绝颜师兄的真正原因。”

闻言林以沫皱眉：“你拒绝你严师兄我理解，心里放不下那个人，就没办法接受别人。但你去沈海居然是因为陆礼？这我不理解，除了这次，这些年你不是都跟他没有联系吗？”

姜今婠抿唇笑，一直举着手机的手有点发酸，她又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读博的时候，有一次下部队帮老师做问卷调查，正赶上空军金头盔比武，据说全军的王牌飞行员都会参加，他们正好也是我调查的目标，我就跟着去了。”

“那次六个金头盔，光沈海军区就拿了四个，而且第一名也是沈海军区的。那之前我听老师说过，沈海军区刚刚装配新战鹰不久，我猜他们这么明显的胜率，肯定和新战机有关，我就想找他们的飞行员做些有关新战机优劣势的调查。”

林以沫听到这里，突然问姜今婠：“结果那四个金头盔里，其中一个就是陆礼？”

姜今婠笑，忍不住夸赞林以沫：“我们沫沫真聪明！”

林以沫“切”了一声，又接着问：“然后呢，你就调查到陆礼那了？”

姜今婠摇摇头，“没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几个飞行员正在夸赞新战鹰设计的够完美，他们才能赢的这么漂亮，我正想过去跟他们聊聊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人说，新战鹰其实还不够完美，说如果飞机的机动性再提高些，航程再增大些，他们的成绩会更好，没准六个金头盔就都是他们的了。”

“总之那人说了好多新战鹰的缺点，说全部改进了，那才能称得上完美。我当时听到了，就停下来，全都记在本子上了，然后就没有再去打扰他们了。”

“那口气大的人就是陆礼？”林以沫问。

姜今婠点点头，眼神有些放空，好像在回忆。

“是他，虽然他那天戴着墨镜，我们又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那次比武的第一名就是陆礼，沈海军区的王牌飞行员，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陆礼驾驶的飞机在蓝天上翱翔。”

“所以你那时就产生了要去改战鹰的想法？”林以沫打断她的思绪问道。

姜今婠又摇头，“当时没有，但当时陆礼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直到我博士快毕业，意外得知沈海颜所这边要做战鹰改型的项目，我在留良安和去沈海上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去沈海，因为我想帮陆礼改出那个他心里完美的战鹰。”

林以沫还是第一次听姜今婠讲她当初坚持去沈海的原因，听完她内心里也有很多感慨，但最后出口的却是问姜今婠：“你说你傻不傻？你做这些陆礼又不知道。”

姜今婠还是笑，“我做这个又不是为了让他知道的，就像我当初上北航，学飞行设计的初衷一样，也不需要他知道，我只想默默做，但凡他能用得上，我就很满足了。”

听完姜今婠这番话，林以沫又斩钉截铁地立马下了个定论：“傻子！姜今婠你就是个傻子！”

姜今婠被她说得呵呵笑：“可是我不觉得，能做这些我反倒很开心，尽管他现在没有在飞战鹰了，但我的战鹰改型他也飞到了，这就够了。”

这下换林以沫沉默着不说话了，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后，林以沫又忽然叫姜今婠。

“宜宝儿，既然傻子撞了南墙也不愿意回头，那就再坚定点儿，把面前的墙都给它推平了，再走下去，不管怎么样，我都站你这边。”

姜今婠被林以沫说的感动，有些眼泪汪汪的看着手机说：“沫沫，你太好了，我现在真想抱抱你。”

林以沫笑，对着手机张开手臂说：“来，隔空抱一个！”

姜今婠瞬间破涕为笑，也学林以沫对着手机伸了伸手臂，完了她抹了抹眼泪，忽然想起什么问林以沫：“对了，那你和陆昂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林以沫想了一下说，“我和陆昂大致算了一下时间，初步定在十二月，具体时间还得等陆妈妈找人看一下。”

姜今婠听完，掰着手指头数了下，惊讶道：“就还有不到两个月了，这么急吗？”

然后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林以沫：“哎，你是不是，那个了？怕藏不住了，才这么急？”

林以沫听完，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姜今婠，我到现在都想看看你脑子的构造！”

姜今婠有些懵，“那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林以沫愤愤，“有你个头啊！”

姜今婠撇嘴，“那你俩那么急干嘛，人家结婚不都是要准备上半年一年的吗，你结的这么急，我这边工作可能正在关键时刻，走不开的话，就没法给你当伴娘了。”

林以沫刚想在贬损一下她的迟钝劲儿又来了，但听到姜今婠的后半句话，就一下又心软了。

她十分耐心且不失幽默的和姜今婠解释道：“我们急着结婚，不是因为肚子大，相反，我们急着结婚，是因为想尽快大肚子。”

什么肚子大又大肚子的，姜今婠一下被林以沫给绕懵了。

林以沫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没反应过来，于是她又继续解释：“陆昂不是被选中这个项目的宇航员了吗？为了下一代的质量着想，我们想在飞船升空前，尽快名正言顺的怀孕。”

姜今婠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又问：“那要是升空之前，你没怀上呢，陆昂就去不上了？”

“呸呸呸，姜今婠你个乌鸦嘴，我和陆昂都做过体检，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林以沫开始激烈的反驳姜今婠的话，然后又说：“你想想啊，按照计划，我们先结婚，然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