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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醒皱了皱眉，对顾萧不悦道：“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你们两个也配？”

萧云醒头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难看。

他看向陈清欢：“你能不能管管她，别像疯子一样！”

疯子。

陈清欢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萧云醒身后的夏穗，眼中情绪变化，最后沉寂。

“疯子，也比你们要好。”

闻言，萧云醒皱了下眉：“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陈清欢看着他背影，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情绪倏然开口：“萧云醒，站住！”

然而，萧云醒却像没听到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

就好像，是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第八章======

再也待不下去的陈清欢拉着顾萧朝外走。

脚步飞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直到出了酒吧的那一刻，才突然泄了气。

顾萧忙将人搀住：“清欢！”

“萧萧，刚才……对不起。”

陈清欢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自己，萧云醒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对顾萧说话。

顾萧看着眼前的陈清欢浑身上下都透着惶然失措，有些心疼。

可再想到刚才萧云醒的作为，脸色异常难看。

“你给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该是萧云醒给你道歉！”

“还有，刚才那个女的，跟萧云醒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清欢一梗，垂下眸子。

见好友这副表情，顾萧猜到了什么：“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陈清欢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顾萧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逼问不出什么，但又不想看她这么栽下去。

她叹了口气：“你之前不是说要坚持不下去了吗？要不就放弃吧，放过你自己。”

陈清欢唇瓣抖了抖，茫然的看着顾萧：“你是说……离婚吗？”

她话音刚落，耳畔就炸起道男声：“陈清欢，你说什么？！”

萧云醒脸色冷沉，刚才在酒吧里，他离开只不过是去跟律所的人打个招呼，就和陈清欢回家。

却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顾萧看到他，一把将陈清欢护在身后：“萧云醒，你还有脸跟出来？”

萧云醒没理她，目光死死盯在陈清欢脸上。

见她不敢直视自己，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将人拽了出来。

陈清欢吃痛，下意识想要甩开。

萧云醒察觉她的动作，怒气翻涌，直接拉着人转身就走。

顾萧忙伸手阻止：“萧云醒，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清欢了！”

然而萧云醒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

顾萧被噎住，刚想反驳，却被陈清欢无声摇头阻止。

最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萧云醒将她带上车，然后疾驰离去——

回家的路上。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顶着张冷脸，将沉默贯彻到底。

一直到车停下，进到客厅。

萧云醒一进门，就看到雪白的那面墙，本该挂在上面的婚纱照不见踪影。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陈清欢：“为什么把婚纱照摘了？”

陈清欢抬眼看着萧云醒生气的脸，突然就觉得很累：“重要吗？”

萧云醒一愣，就听她又问：“你连戒指都不在意，这些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扔下这话，她站起身，就准备上楼休息。

可她这副样子，却深深刺激到了萧云醒。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紧紧攥住了陈清欢的手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陈清欢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萧云醒，我真的很累，让我静一静吧。”

却不料这句话一下子就将萧云醒点燃，他脸瞬间阴下来。

“你想怎么静，离婚吗？”

陈清欢沉默一瞬，涣散的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彻底将萧云醒最后一丝耐力蒸发。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人甩进沙发，随即覆身而上——

======第九章======

陈清欢手攥拳抵着他胸膛，声音都带上了颤：“放开！萧云醒你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扯掉领带，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他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陈清欢用力挣扎着，转头头避开他的唇。

萧云醒眼神一暗，大手死死钳着她下颚：“躲什么？我们还没离婚，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陈清欢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一点都找不到自己曾经深Ns爱的模样！

对于陈清欢的想法，萧云醒毫无察觉。

怒气下，他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

衣帛撕裂声刺耳，陈清欢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行！你不能！萧云醒我不愿意！你快放——”

可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萧云醒哪里容得下一切反抗行为。

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动作毫不留情。

之后的一切在陈清欢的记忆中几乎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呆滞的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挣扎，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

只有眼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然而，陷入疯魔的萧云醒却完全没有看见！

一场折磨在死寂间结束。

萧云醒的理智也终于缓缓归拢，看着狼狈不堪，双目紧闭的陈清欢，他狠狠一震，心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

他僵硬着起身退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此时，原本闭目的女人缓缓睁开眼，通红的眼里一片死寂。

陈清欢看了萧云醒一眼。

这一眼，让他呼吸一滞：“我……”

然而，陈清欢只是问：“够了吗？”

一瞬间，萧云醒大脑一片空白。

地上到处散乱的衣服，鼻翼间一直萦绕不散的糜绯之味，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过什么。

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关门声响起，陈清欢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半响，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这全程，她都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陈清欢呆滞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为醒目的计分挂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已经越来越低的分数，添上最后一笔。

刹那，所有分数，全部清零。

呆呆看着计分板上自己亲手留下的一笔一划，陈清欢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发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电脑前。

她一下一下敲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从标题，到结尾的日期，没有半分停顿。

然后，将它打印出来，签上名字，塞进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这些，陈清欢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陈清欢拖着行李站在客厅，疲惫的看着承载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欢乐或悲伤的房子。

萧云醒没有回来，她磨磨蹭蹭给彼此最后的时间也耗尽。

陈清欢攥紧了手，指间却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后一次戴上！

陈清欢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戒指与钥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第十章======

另一边，恒晟律所。

萧云醒慌张逃离后，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阳升起，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让萧云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陈清欢的电话号码。

反反复复，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

这时，玻璃门被人推开，萧云醒像是被突然惊醒，皱眉抬眼看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

沙哑的声音一出，萧云醒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师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没睡吗？”

萧云醒收回视线，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没有回应她。

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手悄悄攥紧又松开。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

萧云醒心情非常不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出去。”

夏穗表情一僵，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

椅子上的萧云醒却突然不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师哥！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