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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怎么狠,也不是大哥的对手,从来不是。
关于这一点,当年在林大已经被证实。
“大哥别打,啊,双泽。”花蕊花容失色,哭喊着扑过去抱住被打倒的张双泽,痛哭流涕。
张双泽打周宴临时,花蕊一声不吭,跟没看到似的。张双泽挨打了,花蕊倒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冲出来,哭得要死。
爱与不爱,区别真的很大。
周宴临脸上全是伤,鼻孔里不断的朝外淌血,他木然的躺在地上,大睁的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暗黑的天空,仿佛没有了灵魂的木偶。
“栩杉,你怎么样。”大哥伸手去扶他。
他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顺着大哥的力道起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和张天泽抱在一起大哭的花蕊。
堂堂九尺男儿,挨打时没有哭,却在看到心爱的女孩为别人掉泪时,眼眶湿了。
他摇晃着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星光寂灭。
看着这样痛苦绝望的周宴临,我想到了四个字--心如死灰。
他看着那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突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狂笑,“报应,真特么的是报应。”
宾馆门前的天空,浮动着他凄凉而绝望的笑声。
确实是报应。
当年我心里有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在完全没有希望之后,各种怅惘。现在他想和花蕊好好在一起,花蕊又对他不屑一顾,对于他的受伤视若无睹。
为什么人们总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觉得可惜和痛苦呢?
周宴临今天所受的苦,在我看来,就是他摇摆不定、鱼和熊掌想要兼得的恶果。
他想要的太多了,到头来反倒一无所有。
这,就是贪婪的下场。
“天,这么个大帅哥被绿了吔。”
“笑声真吓人,伤心得疯了吧。”
“那女人什么眼光,这么漂亮的小鲜肉不要,那是抱的什么玩意儿。”
“拉倒吧,看着没,那位比这位丝毫不差,好好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一看就是有钱人。”
张双泽长相俊美而富有野性,穿搭显贵,妥妥的贵公子一枚,和五官清俊、气质清奇的周宴临站在一起,都是深受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不分伯仲。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哥,怎么办啊。”这样的周宴临,他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宴临有今天的下场,全是他自已的原因造成的,我并不同情他,只是站在大哥的角度可怜他而已。
“早晚会有这一天,早来早好。长痛不如短痛,挺一挺就过去了。”大哥人间清醒。
路上停下一辆宝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搀起张双泽放到后座上,花蕊连看也没看周宴临一眼,毫不迟疑的钻进去,关上车门,一起离开。
周宴临目送宝马消失在人流之中,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在地上。
好好的跨年夜,闹得兵荒马乱。
头饰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荧光棒也不知所踪,最后的结果是我和大哥守在周宴临的病床前迎接的新年钟声。
第二天早上,我在狭窄的陪护床上醒来,大哥已经打了热水,正小心的给他擦拭身体。
周宴临那张漂亮的面孔青青紫紫,上唇肿得很高,右眼上方有条至少两厘米的口子,一条腿打着夹板高高吊起。
昨晚天黑没看太清楚,他居然伤得这么重。
周宴临已经醒了,一声不吭的任由大哥给他擦洗。他那双星辰样的眼睛,除了沉寂,没有一丝亮光,整个人都很空洞。
亲眼看到那样的事,他的心伤透了吧。
大哥说得也对,越早发现,对他来说越是好事。反正最终,他和花蕊之间,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第139章试图
亲眼看到那样的事,他的心伤透了吧。
大哥说得也对,越早发现,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也好认清事实后,及时迷途知返。反正最终,他和花蕊之间,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托人查了现场的录像,是张双泽先动的手。我已经报警,也申请了伤残鉴定。很快会有人来了解情况,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周宴临淡漠的嗯了一声,再没有别的反应。
折腾一夜,我又累又困,大哥心疼的把我送回宿舍,要我好好的睡一觉,等他忙完医院那边的事就回来陪我。
这可是元旦啊,我才不想一个人在宿舍里度过。可周宴临那边的事情确实严重,我再不开心也不能不讲道理的让大哥为难,只好委委屈屈的一个人上楼。
等我回到宿舍,来到露台上时,大哥还站在楼下,对着我远远的挥手。
我心里的郁闷在看到大哥那一刹,烟消云散了,对着大哥挥手,然后目送大哥上车离开。
洗漱过后,换上舒适的睡衣,给妈妈发了个新年祝福,就上床补觉了。
下午我睡醒觉打开手机,看到爸爸和妈妈一人给我发个大红包,乐得我找不着北,一个人揣着沉甸甸的手机跑去医院。
来京大做的第一个项目赚的钱已经下来了,好大一笔,正安静的躺在我的银行卡里。
林大那几年,教授和大哥带着我做了很多项目,赚了不少钱。
原则上我不缺钱,但爸妈给的不一样,那是他们对女儿深深的爱,比我赚的要有价值得多。
大哥疲惫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发现我来了,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不是讨厌医院的味道吗,怎么来了?”大哥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新长出的胡茬刺得我手背痒痒的。
试用期啊,要不要这么腻歪。
我红着脸抢回手,小声的回答他,“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宿舍,大过节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嗯,好,小月最乖。大哥有点累,能不能给大哥捏捏太阳穴。”
“好啊。”我学着妈妈给爸爸揉的样子,轻柔的给大哥按揉。
大哥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很平稳。
周宴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安静的看着我和大哥,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和光彩,只有看不到底的黑。
大哥只睡了半个多小时就醒了,见我一直给他按,心疼的给我揉手指。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哥问他。
周宴临没有回答大哥的问题,他说,“你们早就知道。”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没说话。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尽管不说话,答案却已在不言中。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是那年她来林大交流发现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多次我都试图告诉你,可我还没开口,你就不让我说了。饭店后院那次,我是打定主意要和你说清楚的,可你把我骂走了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不给我告诉你的机会。而且,我说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