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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身子眼里闪过轻微的慌促:“先生,怎么了?”
她轻声询问着,姿态小心谨慎:“我哪里让先生不满意了。”
“这么怕我?”
陆景寒语气不屑地说,宋晚偏了下眸说:“没有,不怕的。”
连视线都不敢和他对上,声音也颤巍巍的。
“行了,饿了,你去做饭。”
他声音里带着点烦躁,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因为宋晚的怯懦。
他揉了把头,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才下床,去洗漱。
宋晚一边做饭,一边走神。
她想不明白陆景寒,明明她都按着他说的去做了,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厌烦。
她惹他,他生气,她顺着他,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究竟想要她怎样呢?
做好了饭,陆景寒从楼上下来。
宋晚殷勤地给他盛粥,围着他前前后后的转,陆景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别弄了,过来吃。”
宋晚怔了下,点了点头,唇角弯着,“好。”
她方坐在陆景寒对面,她吃得不多,粥就盛了半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宋晚偶然抬头,瞧见陆景寒碗里面的粥就要见底,忙不迭地去问他:“先生,你还喝粥吗?”
宋晚做的海鲜粥,很鲜美,陆景寒很喜欢,他垂着眼,像个大爷似的暼着自己空碗:“去盛。”
宋晚顿了一下,心里念叨着陆景寒还真把自己当成佣人了,表面上依旧乖乖柔柔的去给他盛粥。
一碗白花花的粥放在陆景寒面前。
陆景寒拿起勺子,悠哉地搅弄着,“宋晚,我奶奶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宋晚吃包子的动作僵住,抬眼望向陆景寒,眨了眨,有些无措。
她咬住包子,没嚼两下,就咽了下去:“就你那个女朋友啊,没说别的。”
“别装了。”陆景寒舀了口粥,轻启着唇,送了进去:“如果奶奶只跟你说了那些,你怎么知道程雅是臭虫。”
最后的两字他咬得蛮重。
这些年来,程雅没少折磨着陆景寒,她一作,就要把她哥程深的死挂在嘴边,惹人生烦。
瞧着陆景寒是势必要问出些什么,才肯罢休。
既然瞒不住了,宋晚就全权交代了,连带着把安奈同她说的那些,都告诉了陆景寒。
宋晚说着的这会功夫,陆景寒一碗粥又见了底。
他敛着眸,放下勺子,拿过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程深跟程家的关系,我都知道。”
宋晚皱了下眉,说:“那你还那么向着程雅,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当年也不是你的错。”
陆景寒眉心狠跳了下,说:“就是我的错,如果因为不是我的犹豫,程深……”
他顿了下,声音都有些错乱了,“我要是放下面子去求我爸,程深也许就不会死了。”
宋晚知道自己怎么劝陆景寒,他都想不通的。
深陷泥潭的人,怎么都冲不出那片沼泽,除非他放下。
提到程深两个字,陆景寒整个人都颓唐了,他耷拉着头,脸上全是自责。
宋晚有意避开程深,尽量把话题往程雅身上引。
“先生既然都知道程深跟程雅关系不和,为什么还要对程雅那么——”好。
最后一个字,宋晚没说出来,显得她好像很嫉妒似的。
“她是程深的亲妹妹,对她好点,无可厚非。”
陆景寒揉着眉心,声音平静下来。
宋晚不太明白陆景寒的这番话,血缘关系,在宋晚眼里什么都不是。
宋晚聊赖地用筷子戳着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说:“血缘关系而已,看那么重做什么?”
第168章 他想疼疼她
宋晚讨厌这四个字,因为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伤害过她。
谢大伟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最可笑的,他还给她取了“宋晚”这个名字,因为他恨那个女人。
刘忆南虽没出现过宋晚的世界,可因为这个女人,青春里全是噩梦。
无端的谩骂,指责,一股脑的都砸在了宋晚的身上。
只因为她的亲生母亲刘忆南是小三。
她没见过那个女人一次,出生就被抛弃了,可她的生活,就因为所谓的血缘关系,处处受折磨。
“她是程深的妹妹,我……”
陆景寒的声音带着疲惫,话音没落下,被宋晚拦截了。
“你想通过补偿程雅,来求份心安,所以先生,你心安了吗?”
宋晚抬起眸,看向陆景寒,眸里颤着晶莹的光,视线直勾勾地定在陆景寒的脸上。
纯粹的质问声,不带一点情绪。
陆景寒轻扯了一声,他当然没得到一丝一毫的心安。
程雅的无时无刻地都在告诫,威胁,经过她的那些话,他好像就真的成了害死程深的那个凶手。
他摊开手,身子松散着靠在椅子上,摇头:“没有心安。”
宋晚抓着勺子的手颤了颤,斗着胆子冲陆景寒说:“我还有话想问先生,可以吗?”
“问。”
陆景寒无暇顾及着宋晚是否小心翼翼的语态,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叫程深的怪圈里,拔不出来。
所有人都在问他为什么没救他,为什么程深最后会死在手术台上?
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能救得了他。
宋晚深呼吸一声,组织会语言,才开口:“先生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当初没有那个能力,只有程深的至亲父母有能力救他,或者他最挚爱哥哥的妹妹程雅有能力去救他,捐献器官也好,出钱出力也罢,他们会救程深吗?”
“不会。”陆景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他们不会。”
当初程深生病的时候,他们明明有能力为他出手术费的,程雅父母生前还有积蓄的,可程父无度挥霍,才把钱祸害光的。
程深生病,他们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谁会费尽心神救一个被抛弃的人。
“先生,事先声明,我不是嫉妒程雅才跟先生说这番话的,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拉先生陷入泥泽。”
说这番话的时候,宋晚的声音都变得铿锵了。
“你说,我不会怪你。”
陆景寒本来不打算听宋晚说这些的,他一向不喜欢以伤口示人,他最不愿让别人看见他的软肋,无能。
可转而一想,她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云城那次,他的颓败,他的无助,她都见过的。
陆景寒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见过了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先生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程家的人于程深来说只有恨,他就算活着也不会原谅程家的人,而程雅既没有为程深付出过,还在程深的死后占着所谓的兄妹的名堂,道德绑架先生,我觉得先生已经做得够多了,是时候撒手了。”
宋晚已经把这段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陆景寒能不能看开,就看他自己了。
宋晚其实是不信陆景寒看不透这些的,他是商人,最会计算利弊,人心,亦或是人性。
只不过是不愿意去想开罢了。
陆景寒没说话,沉下去的眸子扬了扬,定格在宋晚的脸上,他的手垂落在大腿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敲,他轻启着唇:“宋晚,你跟我说这些话?”
他将满身颓唐收了起来,眸里透着把宋晚看破的光,说:“目的是什么?”
宋晚觉得陆景寒有病,这时候不去想程雅的关系,来找她的茬。
“先生,我看不明白你。”
她说得十分委婉。
陆景寒挑眉,没理解宋晚的话里有话,“不明白什么,字面意思,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如果你不是嫉妒程雅?那是因为什么?”
宋晚撑着下巴,视线毫不避讳地和陆景寒对上,没有任何的躲闪,直白地望了过去。
“先生,程深也是云城人吧?”
宋晚的问题,搞得陆景寒一愣,程深是哪的人,江奶奶应该不知道,但宋晚怎么这么肯定的说出来。
“安奈告诉你的?”陆景寒锁了一下眉,问宋晚。
宋晚摇了摇头,说:“不是安奈姐告诉我的,是先生你。”
陆景寒扯唇,觉得宋晚在和他开玩笑:“怎么可能是我——”
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眸光猛颤了一下:“你是说上次云城,你猜出来的。”
宋晚垂眸:“嗯,猜出来的,云城那么破,有什么值得开发的,先生还住在小石头镇,明明破成那个样子,我想应该那里应该是程深的家,要不然你那天怎么会那么脆弱,易燥。”
陆景寒手上交叉,舌尖抵着腮帮子转了一圈,眼色沉了下去:“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宋晚:“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我跟程深很像,渴望亲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