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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昏迷前的记忆随之而来。
秦嫣儿居然以人皮面具假扮紫儿,还要致自己于死地,她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音响起:“你醒啦!”
谢淮安一怔,转眸望去,是个十七八岁,穿着驼色粗布衣的少年。
他面貌清秀,可眼神却如个孩子般天真。
“娘!大姐姐醒了!醒了!”
少年大喊着,一路跑到床边蹲下,认真地说:“大姐姐,你睡了……”
他停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睡了好多好多天,阿鱼也没有睡那么哦!”
听着对方稚嫩的语气,谢淮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个妇人走进来,见她醒了,微蹙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姑娘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一个月了。”
闻言,谢淮安心一沉。
一个月?那婚期岂不已到?
₱₥“大……大娘……这是……哪儿?”
“胡阳县。”大娘解释道,“姑娘命大,否则就要顺河飘进海里了。
胡阳县距京城近两百里,她竟被河水冲了这么远。
谢淮安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喘息道:“大娘,京城……可有喜事?”
听到这话,妇人眼底掠过丝疑惑。
“若说在京城,昨日贤亲王大婚,也算是件大喜事吧。”
第四十五章

一句“昨日贤亲王大婚”如同雷在谢淮安脑子里轰响。
看着她煞白的脸,妇人担心地问:“姑娘怎么了?”
“没……多慕大娘……救命之恩。”
谢淮安敛去心绪,浅浅喘了口气。
秦嫣儿到底要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取代自己嫁给慕翊寒吗?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咳咳咳……”
“大姐姐喝药,喝完药病就好了。”
少年端起药,学着妇人舀了勺药喂给谢淮安。
妇人忙接过药碗,无奈一笑:“这是我儿子阿鱼,他小时候病糊涂了。”
喝药间,谢淮安才得知他们母子的情况。
妇人姓谢,早年丧夫,和儿子谢阿鱼相依为命,以打渔为生。
那日谢阿鱼在河中抓鱼,偶然间救了自上游飘来的谢淮安。
日将暮,谢淮安坐在檐下,几次试图站起来,可好像总是使不上劲。
谢大娘给她披了件衣裳:“天凉,小心被风扑着。”
谢淮安道了声慕后又问:“谢大娘,大夫是说我中了毒吗?”
“是啊。”谢大娘皱起眉,努力回想着那日大夫的话,“说是什么生长在西北的毒花,花粉会让人疲倦,最后会在睡梦中夺人性命。”
谢淮安脸色渐沉。
西北……李朝的西北便是柔然,那里毒草毒花多如牛毛。
等等,柔然?
她目光一暗,自己是在代州救下的秦嫣儿,她千里迢迢来京,又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
难道是异族的细作?
谢淮安不得不这样想,在嫁给慕云归前,她就从谢天阳口中听过朝内混入过柔然细作。
若秦嫣儿真是异族细作,那慕翊寒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谢淮安心头一紧。
她一股气站起身,却又重重倒下。
谢大娘吓了一跳:“大夫说了,你现在不能大动的。”
谢淮安捂着伤口,唇色泛白:“不行,我……我必须回京……”
“谢姑娘,无论你有什么大事,也得先把身子养好啊。”谢大娘劝道。
谢淮安靠着椅背,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她望着京城方向,冷汗一滴滴略过额头。
慕翊寒啊慕翊寒,你千万不要被秦嫣儿骗了……
京城,王府。
夜阑,风晃动着书房烛火。
慕翊寒正翻看着书,在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时,眸色一暗。
“王爷。”
谢淮安端着药走了进来,一袭杏色流云衣衬的她姿态端庄俏丽。
“还没休息?”慕翊寒放下书,眉目间的冷意瞬时化成了温柔。
“王爷风寒未愈,我担心。”谢淮安放下药,走过去顺势靠在了他身上。
慕翊寒拥着她:“只可惜咱们的新婚夜……咳咳咳……”
谢淮安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面露羞涩:“来日方长。”
慕翊寒抬手将她面颊旁的碎发挽至耳后:“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
谢淮安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那脚步声消失,慕翊寒眼神骤冷。
他拿起桌上的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叶霖。”
叶霖闻声现身:“王爷。”
“查清楚她的底细了吗?”慕翊寒冷声问。
叶霖眼底掠过丝慌乱:“回王爷……还没有。”
“淮安呢?”慕翊寒凤眸一眯。
“也没有消息……”
“咔!”的一声,慕翊寒手中的茶杯被捏出裂纹。
“七日内再找不到她,你和手下的人提头来见本王。”
第四十六章
三日后,谢淮安终于恢复了些,但动武还是力不从心。
“谢姐姐!谢姐姐!阿鱼抓到条大鱼!”
浑身湿漉漉的谢阿鱼抓着条草鱼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正在晾晒衣服的谢大娘无奈地笑了笑:“阿鱼,娘跟你说了,淮安比你小,你该叫妹妹。”
谢阿鱼憨厚地擦了把脸:“妹妹,妹妹!”
看着他们母子,谢淮安的心升起股暖意。
可在这儿的日子越平静,她就越担心京中的慕翊寒和亲人。
谢淮安低下头,看着手中慕翊寒送给自己的小棺材。
她摩挲着那金色的飞凤,眼眶渐红。
“你既是翱翔的凤,我自然该是你唯一的栖息之所,如此,你离得再远,也会回来。”
回去……她必须要回去!
谢淮安攥紧了拳,起身从袖中拿出块玉佩塞到谢大娘手里:“大娘,您和阿鱼哥的救命之恩,淮安没齿难忘,但我现在一定要赶回京城,来日我定登门再次搭慕。”
谢大娘连忙把玉佩推了回去:“这可使不得,而且你现在还没恢复好呢,怎么能……”
“我知道,但我有非常要紧的事。”
谢淮安深吸口气,进屋拿上外衣后将玉佩塞到了枕头下才出去。
面对谢大娘和谢阿鱼的劝阻,她终究还是没有留下。
另一边,京城。
近日本该是谢淮安归宁,但已为亲王妃,不必特意回府。
慕翊寒拿着玉佩,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停了瞬后慢慢靠近,不露声色地掩去眸中冷意。
“王爷。”
谢淮安轻唤一声后走了进来,视线扫过他手中的玉佩,故作惊讶:“这玉佩好精致啊,哪儿得来的?”
慕翊寒伸出手,她自然地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