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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中一时人人自危。
城郊别苑外,粥棚已搭建了数日,可每日的难民只增不减,米粮价格飙升,陆之景也有心无力。
沈鸢安排家丁从后门将新购得的米粮运进屋内,而她从外绕去前门,陆之景正戴着面巾,让侍女们布施。
他伤还未好,这一时间吹风受凉,竟有了风寒之状。
“回屋歇着吧。”沈鸢上前扶他,继续说:“实在不放心,我在这儿盯着。”
“你这两日也并未休息好,流民甚多,其中难免有居心叵测之人,你在这儿,我反而担心你的安全。”陆之景咳嗽两声,却是拒绝了。
正这样说着,人群中果然起了骚乱。
“她一个老妇,凭什么可以领两个馒头!我就只有一个!”是一个身量不低的男人。
“都说了,这位婆婆有个年岁尚小的孙女,故多发一个,你怎么不讲理呢!”施粥的侍女再一次解释。
陆之景与沈鸢对视一眼,一起走去。
“怎么回事?”陆之景问。
那高个男人打量着他俩,不屑地抬起头:“你就是主人家吧,你家的侍女给了那老妈子两个馒头,我也要两个,这不过分吧!”
“是啊,我们也要两个!”人群中立刻起了呼应。
陆之景咳了两声,吩咐道:“每人再多发一个。”
“不可!”沈鸢拦住他:“你是好心,但可曾想过府上已经没有多少帐能支撑了。”
两人僵持着,人群中却忽地起了声议论:“这小娘子模样可真好。”
陆之景脸色一变,拉着沈鸢便往屋内走,偏这时,宁王府来人了。
“陆二爷,宁王殿下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管家带着马车过来,显然此事着急万分。
陆之景和沈鸢来不及更衣梳洗,便跟着管家进了宁王府。
王府正打点着行李,看起来想要离开凤阳。
“之景!”宁王远远招呼道。
陆之景和沈鸢正欲行礼,被他扶起:“国都亡了还在乎什么礼节?刚得到的消息,最多后日,那些北方的蛮夷就要抵达凤阳,我准备举家搬去晋城,你同我一道走吧。”
第二十八章:起身回晋城
“可陛下……”沈鸢疑问,却被宁王打断。
“哎呦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得着那小皇帝啊!生死攸关,你们不走我可得走了,本王毕竟是皇室中人,要被那些蛮子抓住,绝无活命可能!”
宁王又转身入府,抱起小郡主就往马车里去。
沈鸢和陆之景目送宁王一行人离开,也不由忧心起来。
“不如,我们也起身回晋城吧。”
陆之景看向沈鸢,沈鸢缓缓点头。
这时局太乱,再不走,恐怕真就没机会了。
走在大街上,沈鸢才发现许多店铺都关了门。非我同族,其心必异,他们对那些敌军的忌惮颇深啊。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城郊,入眼的残破之象却惊得二人快跑过去。
那得了两个馒头的老妈子,似是被人踩踏而死,肢体怪异地躺在粥棚前。家丁侍女们不知所踪,府里一派被人洗劫的模样。
“怎么回事?”沈鸢怔住,上前两步查看,和收拾了包袱逃出来的丫鬟撞上。
沈鸢一把拉住她,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丫鬟一愣,慌忙解释:“娘子和二爷刚走,那些流民便一拥上来,冲入府里,抢了好多东西。”
“这不是强盗吗?那你们呢!你们这又是做什么?”沈鸢拉过她的包袱,继续质问。
谁知那丫鬟却当即落下泪来:“沈娘子,你就放我们一条活路吧,那敌军入关定是直接朝着凤阳皇城来的,我若是不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
“是啊,娘子也别顾着拦我们了,您也快和二爷收拾一下行装,抓紧逃命吧!”
她们推开沈鸢,扬长而去。
陆之景拉着沈鸢进门,桌椅茶具被丢了一地,看不见半分完好。
凌乱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染上了血迹,一看就是经过了场鏖战。
沈鸢看着这一切,也是忧心忡忡。
“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回晋城吧。”陆之景看过来,沈鸢只能点头。
如今战乱不太平,也不知何处是家,只有晋城,她兴许能暂居片刻。
熙熙攘攘的码头上聚满了人,陆之景同她一起去问船家,却只得到一句回复:“客满了,这两天多得是逃难的人,估计过三四日,船依旧是满客。”
从码头回来,沈鸢看见了车夫和马车,忙过去问:“大哥,能租你的马车去晋城吗?”
虽然绕远一些,也容易遇到军队,但总比没有好。
若非府上被洗劫一空,他们也不至于如此。
“现在关坳重重,哪儿还出的去啊,我看您就别想了,老实待在这凤阳城里,听天由命吧。”
那人躺在车舷上,叼着根狗尾草,没有正眼看他们。
沈鸢挫败地低下头,喃喃自语:“这凤阳,怕是出不去了。早知道就和宁王他们一起走了。”
肩头忽地被陆之景揽住,沈鸢抬头看去,男子仍弯唇笑着:“别怕小鸢,有我在,定会一直护着你的。”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明日会不会身首异处尚不可知,陆之景不会武功,阿左如今也不在,他要拿什么来护着她?
“改朝换代,又换不了百姓,只要我们安分些,不会有什么灾祸的。”沈鸢也勾起唇角,想证明自己并不担心,可心头的不安却越发激烈。
第二十九章:她要活着
家中被洗劫一空,厨房、府库什么都不剩了,整个别苑,除了宅子,比难民营还不如。
沈鸢从她的床底下,翻出一条没人带走的春被,虽然盖着有些冷,但总比没有好。
只不过,她得和陆之景一起睡了。
沈鸢瞥了眼身侧的男人,竟有些难为情,马上背过身去。
虽是和衣而眠,两人还有过肌肤之亲,可她明明说的是断绝往来,如今倒越走越近、同床共枕,怎能不让人羞赧。
一只大手忽地环住她的腰,渐渐收紧。
“小鸢,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变过。”
深深浅浅的呼吸洒在脖颈上,顷刻微凉。沈鸢佯装不知地睡去,陆之景便也只抱住她,直到天明。
一大早,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