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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伸展运动。”

　　“1234，5678。2234，5678……。”

　　下面空地上的人群，随着号令开始伸手踢腿，动作整齐划一。

　　一直做完第八节，喇叭声这才停止。李秘书拎着暖壶，跟着人群一起上来。

　　他放下暖壶，做了几个扩胸动作笑着说道：“做完这广播体操后，整个人就是舒坦。”

　　王昊无语了！搞得好像就你会似的！老子以前在金陵上学时天天做的好吧？

　　看时间差不多了！李秘书带着王昊就去入职。先去的是人事处，交上入职通知书，然后填了几份表格。

　　又让他去了楼下的劳资科，上交了自己的档案和几张免冠照，等了十来分钟，一本蓝皮的新工作证就到手了。有熟人好办事啊！

　　他现在是行政二十八级编制，十级办事员。工资27.5元。三个月的实习期期满，他还得往上提提。

　　李秘书又带着他去后勤处，找他直属领导林处长。刚到一楼，就开始介绍起人来。

　　这后勤处分管的摊子太烦琐，要管整厂里人的吃喝拉撒。工人的劳保福利要管，办公区域的办公用品也要管。所以，后勤处有专门的后勤会计，现金出纳，还有后勤采购员。

　　什么基建仓管医务室，什么房管绿化清洁队。全在这幢三层楼里办公。除了六个食堂和锅炉房。

　　上了三楼往右拐，也是最后一间办公室。正好和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对门，不过距离也最远。

　　李秘书敲敲门，然后推门进入。“林处长！您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哦！是王昊同志吗？快请进来。”林处长在里面吩咐道。

　　王昊跟在李秘书身后，进门一看。办公室具有年代感，满墙的文件柜。一个中年干部已经站了起来，正要和李秘书握手。

　　“您好，林处长。我是王昊！以后就在您手下工作，有事随您调遣。”王昊也伸手出来，排李秘书后面握握手。

　　“哈哈！都是自家人。好说，好说。”林处长哈哈一笑。

　　三人寒暄几句后，坐下来谈工作。

　　“你的工作编制呢，就放在后勤处的采购组，但工作地点不在这里。等下你去食堂办公室，找一下食堂主任王安民。对了，先去后勤仓库，领了你的劳保用品。”

　　拜别了林处长，拿着他开出的领料单，先下到二楼的房管科，拿到了房票。这东西就是一张说明，上面有房屋地址，面积，使用者的工作职位。

　　又去了后勤仓库，领出两身青色的卡其布工服，两个一大一小的搪瓷饭盆，一个大茶缸子，两条肥皂，一条毛巾。最让人注目的，是一辆九成新的飞鸽牌二八大杠。

　　“这红星轧钢厂的福利咋这么好？”王昊不懂就问。

　　“这车是方便你工作使用的！公车啊！丢了要按价赔钱的。”李秘书横了他一眼。

　　将工服夹自行车后座上，其他的塞进挎包。跟着李秘书又去了食堂办公室。

　　食堂办公室在厂主干道的左侧，职工俱乐部的后面。是一幢单独的二层小楼。它旁边还有一幢长长的建筑，上面写有《第一食堂》的字样。

　　这不是傻柱工作的那个食堂吧？王昊内心嘀咕一声。

　　食堂主任王安民是个大腹便便的矮胖子，他在外面听说是王昊来报到，握着他的手，一路握进办公室。连茶都是亲自泡！让王昊腻歪的不行！玛德！太油腻了！

　　“小王啊！总算把你盼来了。现在这形势，哥哥我的工作太难做。以后，哥哥全要靠你了。”胖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在路上就听李秘书介绍，按厂子这么大的规模，光食堂就有六个，这食堂主任应该是正科级。但按上面的行政人员编制规划的文件，这食堂主任只能算股级。股级不算干部，是单位自行任命的，不需要上级领导审批。

　　所以没办法，这食堂主任王安民，管理着小三百号人，却只是个股级，享受副科级待遇。

　　“我这里采购计划外物资的还有两个临时工，他们都是郊外向阳公社下面大队的。我将他们划给你！除了他俩，还有一个采购员叫老谢。他是专门负责和国营菜场对接的。”

　　“楼下那位是专门做台账的张大姐，每天六个食堂里回拢的饭菜票，都要汇总到她那里。”

　　“她那屋旁边是林保管员的办公室。林保管员要管理粮油库、冷库，还要做每天进出台账。以后你采购的物资，也要和他交接。”

　　“这间是安排给你的办公室。小是小点，就是给你歇歇脚。反正你也不用一直待在办公室里。”

　　王主任陪着他在这熟悉了一圈。李秘书都有点不耐烦了！还有很多事没办呢！

　　告别王安民，两人两辆自行车出了轧钢厂，直接奔往东直门派出所。在出示工作证、房票和户口迁移证明后，王昊拿到在首都的户口本。还是户主！

　　两人又去了交道口街道办。李秘书直接带王昊进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办公室。

　　“哎呦！这个小伙真精神。”一进门，王主任就夸赞。

　　“王主任！他就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那东穿堂屋的新住户。现在他算是在您的领导下了！”李秘书介绍道。

　　“您好王主任，我也姓王，我叫王昊。这是我的新户口本！”王昊拿出户口本递上。

　　王主任是个笑容满面的中年大婶，短发，列宁装，看上去非常干练。

　　“来办理票证的吧？商品供应证，副食品供应证，煤本，还有些票证，在我这办理。但粮油供应证要去区粮管所！”

　　揣上几本票证，吭哧吭哧骑车又去了东城区粮管所。这一圈轮下来，王昊还好，李秘书就有点喘粗气

　　王昊过意不去！看看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就拉着李秘书进了一家国营小饭馆。

　　两人中午不喝酒。王昊点了京酱肉丝，锅爆肉，一个蛋花汤，六个二合面的馒头。一共算下来，一元九毛钱加六两粮票。

　　狼吞虎咽的吃完，李秘书让他回去休息，明天是星期天，后天上班时去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王昊等李秘书走后，又进去点了两个菜，打包进空间带走。

　　回到四合院。

　　整个大院静悄悄一片，大伙都在家补眠呢。贾张氏都快被人在背后骂死了！阎家也没少被人埋怨。

　　王昊到家门口，用脚撑将自行车停好，看看门口的铸铁炉子。嗯！炉膛里干干净净，这茹姐姐还真是勤快。

　　开了门，先将车里推进客厅。这可是公车，丢了要赔钱的！再把铸铁炉子端进厨房里。这东西到冬天再说，要想使用还得在墙上打个洞。

　　他凌晨偷偷地看戏，从头看到尾。还不忘为贾张氏加油打气！上午又跑了这么多的地方，现在也有些困乏。随便用毛巾擦了两把，就仰头躺平。

　　“系统，我要签到。”

　　“叮咚！签到成功，获得糕点礼包。请注意查收！”

　　“啥东西？糕点？算了！对你不能抱有太大希望。”

　　王昊也没脾气了！糕点就糕点吧，有终归比没有好。糕点能吃饱肚子，总比糖果要实惠。

　　意识进入空间探查，角落里比昨天又多了几十个大纸箱子。解开几个箱子看看，桂花糕，马蹄糕，枣泥糕，雪片糕，驴打滚，鸡蛋糕，京八件，茯苓糕。都是满满一大箱，都有独自的包装。

　　刚拆的这几个糕点箱子，就让自己很满意。以后送人礼物就有着落了！

　　嗯！京八件以前只听说过，前世今生都没品尝过。让我看看是啥东西。

　　从纸箱里取出来一盒京八件。其实，是两盒摞在一起，用红绳捆扎在一起。红色的包装纸盒，一看就是用来送礼的。

　　拆开一盒，里面是八个圆圆的饼。好像他以前家乡江南的月饼！拿一个咬了口，不是好像而是很像。

　　他觉得太干了，就拿着京八件去客厅倒茶喝。喝了整整一壶茶，才将那块饼给咽了下去。

　　这时，大门被轻轻叩响。王昊把门打开，俏生生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秦淮茹。

　　“茹姐，快请进。”王昊先开口邀请她进屋。

　　“啊！不进去了。我看你的炉子不在门口，就想问问是不是你拿进去了？”秦淮茹拒绝入内。

　　“是我拿进去了。谢谢你啊！茹姐，还帮我清理干净了。我这有别人送我的两盒京八件，我吃不惯，你帮我吃了吧！”

　　王昊拿起桌上的两盒京八件，塞进秦淮茹的手里。

　　“别！我不能要。”秦淮茹忙缩手。哪能要别人的东西！至少昊弟的不能要，拿习惯了可不好收手。

　　“你不要那我就扔了？这别人刚买的，没坏。拿回去给大人小孩都尝尝。”王昊硬塞给她。

　　听说是给家里的小孩，秦淮茹妥协了！她家已经吃了一段时间的粗粮，孩子们一直叫唤着肚子不舒服。

　　京八件她是知道的，那全是用精粮细粮制成。有钱人都只能用它来送礼，更不用说专门去买来自己吃。

　　“谢谢你啊！小弟。我替我家棒梗小当谢谢你。”

　　秦淮茹眼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