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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冷感,“刘夫人,如果您还要继续无理取闹,我就要报警了。”
刘夫人被她的气势唬住,偏还要嘴硬:“你给我等着。”
江稚不卑不亢,“程安,叫保安上来。”
刘夫人还不想被保安狼狈的拖走,她来之前没想到这个江稚竟然这么不好欺负,脾气还挺硬,底气充足,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真的找错了人?
“不用保安,我自己走。”
“那我就不送刘夫人了。”江稚挺直了背脊,堂堂正正:“不过我好心劝您一句,与其大动肝火找别人算账,不如管好您的丈夫。”
这么多年,刘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她老公是什么德行。
就是只馋嘴的猫,四处偷吃。
“不用你管。”刘夫人气急败坏摁了电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江稚处理完这件事,舒了口气。
周围闻讯偷偷跑来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不过很快。
江秘书结婚了的消息就不径而走。
江秘书一向和沈总走得近,前段时间公司才传出沈总和江秘书的风言风语,转头就变了风向。
江秘书既然已婚,那么和沈总肯定就没有见不得光的干系。
连程安都不知道这件事,她花了好长的时间反应,忙完手头上的工作腾出了空闲,拖着椅子坐到江稚面前:“江秘书,你真结婚了吗?”
江稚心想她只是公布了已婚的事实,没有说她结婚的对象是谁也不算毁约。
她今天也是没办法,情急之下只能先那样说。
“对。”
“什么时候的事啊?”
“快一年了。”
“江秘书,你真的好厉害。”程安发自内心的佩服她,“这么久了竟然半点风都没透出来。”
如果换成是她,从订婚到结婚发喜糖都要让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程安还没恋爱,但是她当过很多次伴娘,她刚工作不久对爱情还有很天真的向往,“江秘书,你和你丈夫办婚礼了吗?”
江稚摇头:“没有。”
程安又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她问完忽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江秘书的拇指上好像从来都没有佩戴过婚戒。
“他工作很忙,我们准备再等两年。”江稚说着早就编好的谎言。
她想她和沈律言,这辈子都不会有婚礼。
三年的时间,会过得很快。
她和他,是一段不会续约的婚姻。
“哦哦哦。”程安捉住她的手,并无恶意,只是好奇:“你怎么不戴婚戒?”
沈律言当初是让助理给她送了戒指的,他也有一个。
只不过她和他的戒指,不是对戒。
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戒指的款式,是助理在店里选的热销款。
沈律言那时候把话说的很清楚,对戒于他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江稚曾经戴过几次助理送来的戒指,沈律言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她,入戏不用太深,不回老宅的时候可以不用戴。
从哪之后,江稚就再也没有戴过那个戒指。
“不太方便。”
“这也是公司的规章制度吗?”
“不是。”江稚笑了笑说:“是我不习惯。”
程安联想了许多:“职场对女性真的很不友好,升职难,还不敢轻易结婚生孩子,我理解你的,江秘书。”
江稚失笑,没说什么。
刚才在办公室里闹得很大,沈律言自然也听说了,他没去管。
这是江稚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无论多么棘手,就要她自己去解决。
沈律言今天在办公室加班到了八点,外面的天全都黑了,江稚身为他的秘书,不得不留下来一起加班。
等到将近九点钟,江稚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总裁办公室才关了灯。
江稚打起精神,立马站起来,整理好包,跟着沈律言一起进了专属电梯。
密闭的空间,安静的窒息。
江稚想到白天被刘夫人当成小三找上门来算账这件事,还是会觉得丢脸。
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依然在意沈律言会怎么看待她。
不想被他当成个道德败坏、品性卑劣的坏人。
她没有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
她想当一颗黯淡的星。
普通、平凡,却依然有人喜欢。
“沈先生。”
“嗯?”
“我今天不得已才说我结婚了的事情。”
“没关系。”
电梯门开,她随着他的脚步,不急不缓走到地下停车库。
男人个高腿长,她跟得有点吃力。
沈律言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但我不建议你公开这段婚史,知道的人太多,合约结束之后,可能会妨碍你发展下一段感情。”
未婚和二婚。
在某些迂腐的男人眼里。
价值截然不同。
“没事,说不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江稚垂着涩然的眉眼:“都说婚姻是坟墓。”
沈律言顿了两秒,接住了她的话:“但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走进婚姻的坟墓。”
江稚轻声开口,嗓音低得几乎快听不见:“沈先生有吗?”
沈律言默了几瞬,似是回忆了半晌,精致的眉眼缓缓舒展,他说:“我曾经很想和岁宁结婚。”
第89章 你值得吗?
江稚也不意外,她抬起脸看着窗外,轻轻抿起的唇瓣浮现淡淡的血色,“沈先生以后肯定如愿以偿。”
娶到自己喜欢的人。
共度一生。
江稚想想,她没那么难以接受。
这世上最无法强求的就是爱。
她记得沈律言说过的话,记得他说那些话时的神情。
爱不爱一个人,真的毫无道理可言。
是缘分,是感觉。
这世上没什么日久生情,大多都是见色起意。
第一眼喜欢,未必能坚持到地久天长。
但是初初见你时,没能爱上,那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爱你。
江稚觉得他说的这些话的确真实,她一直觉得是她闯入他世界的时机不对,太晚太晚了。但如今已经没什么好意难平,他连她的脸都没有记住。
对高中时的她,没有任何印象。
也许当初即便沈律言没有认错人,大概很快也会因为她无趣的性格而觉得索然无味。
车窗外的道路,落了积雪。
沿街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商铺的玻璃窗外贴着过年的窗花,看起来热闹绚烂。
江稚恍惚中意识到好像快过年了。
过完年,她又长大了一岁。
离她和沈律言认识,又过去了一年。
兜兜转转,原来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江稚掰着手指头来算,都有点算不清楚。
十七岁的沈律言,像一颗绚烂的流星砰得撞进她的世界。
如此喜欢。
那么难忘。
如今也快过去了七年。
多的是爱而不得的悲苦者。
没什么好遗憾的。
到了家,江稚又困又累的,上楼洗澡就准备睡觉。
沈律言去了书房,他还有线上的会议要开。
江稚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反而有点睡不着,她爬起来打开了卧室的灯,每次失眠她都习惯性会开始画图,以此来消磨时间。
盛西周那栋别墅的设计草稿,已经成型了大半,等处理完细节就可以发到他的邮箱给他过目。
他如果觉得可以,才能够继续。
江稚已经做好和他磨很久的准备,这份工作她属于乙方,只能尽力让她的客户满意。
江稚伏在书桌前,作图时全神贯注,等到脖子发酸才从电脑前抬起脸,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腰酸背痛。
沈律言开完了会看见卧室的灯还亮着,他没有急着去浴室洗漱,扫了眼她的电脑:“你不是困了?”
江稚合上电脑屏幕,“突然想起来还有文件没整理。”
沈律言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帮他解开领带,男人垂眸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的眼神落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开了腔:“在公司里怎么没弄?”
宁肯趴在桌子上睡觉,回了家再加班,看起来就很奇怪。
江稚垫着脚,不得不靠近他,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他依然很好看,没沾上商人市侩腐朽的气息,反而愈发清贵娇矜,她抬眸只能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和下颌绷紧的线条,流畅漂亮。
她苍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