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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尾上红鸾心鸾依)最新章节阅读-飞鱼尾上红鸾心鸾依知乎小说

时间: 2023-04-11 16:24:28  热度: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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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招致口舌!”

  容稷将桃木簪子递到了鸾依的面前,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眼前那枚其貌不扬的“木簪”,却勾起了好看的唇角。(飞鱼尾上红鸾心鸾依)最新章节阅读-飞鱼尾上红鸾心鸾依知乎小说

  原本以为,这不过就是自己随手拈来的一枚草芥,而她却留在自己的身边,从未丢弃!

  如今,三年之后的隆冬,容稷再看到这枚木簪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缤纷落英之下,那个翩若惊鸿的人影已经不再,时光流转,他身边却多了一坛骨灰!

  如果说,之前自己所经历的残忍不过是一道道砍杀时候深彻入骨的伤口,那么现在,这种天人两隔的悔恨又是怎样抽骨剥筋般的痛楚?

  容稷死死地攥紧了那枚木簪,然后捻起了坠落在地上的那封信件。

  信笺不过一张薄纸,笔墨娟秀,只留了默默两行:天涯思君自难忘,青丝落尽徒忧伤!

第廿一章 此去经年隔生死

  容稷在慈月庵香客别院里独坐了两天,回到容府,正值除夕!

  家丁正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在府邸里门前挂着大红灯笼,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 PGC_COLUMN --}  容稷怀中抱着鸾依的骨灰坛子,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院子里的青砖上,煞气盈动,卷起了落地的枯槁的落叶。

  “容爷... ...”

  “... ...容爷... ...”

  容稷一言不发,绣春刀蓦然出鞘,立在梯子上的家丁,手中高举着的红色灯笼随着刀光闪过,啪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身悬半空的家丁受了惊吓,身体一个后仰,尖叫连连后,身子一倾直接从梯子上滚落下来,疼的像是一直蛆虫一样不停的扭曲翻滚。

  众家丁见容稷神色不对劲,又见他怀中抱着一只骨灰坛,纷纷禁若寒蝉,整齐的后退,毕恭毕敬站成了一排。

  “你们一个个排排站做什么?不是让您们挂灯笼吗?一会儿二夫人午睡醒了,你们若是还收拾不好,扰了夫人及腹缕皱中小少爷的兴致,你们担待的... ...起吗?”

  说话的是芷心的贴身侍婢,她从回廊尽头来,正好被庭院前的塔灯遮挡了视线,没有看见立在园中的容稷。

  绕过回廊,来到大院之中,侍婢一眼就瞧见了容稷,自知失礼,慌忙收声,更是低头弯腰退至一侧。

  “二夫人呢?”容稷白刃一样的目光扫过,落在侍婢的脖颈上。

  “回... ...容爷,夫人正在小憩,这些日子夫人日夜思念容爷,胎气不稳... ...”

  “把她叫起来!”

  “可是,夫人才刚刚睡下... ...”侍婢糯糯的缩了缩脖子。

  芷心也是个十足的刁蛮货色,难伺候的紧,如若在她刚睡下的时候就去喊她,那准是少不了一通板子!

  特别是这两日来,她听闻容爷去了慈月庵,更是火冒三丈,无处撒野就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她现在手臂上满满的还都是藤条的血痕子,更是不敢再去自讨苦吃。

  “把她叫起来!!!”

  容稷一声厉呵,惊得院内鸟雀四起,侍婢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向着芷心的房间狂奔而去。

  永乐十三年,除夕夜,京城上下万家灯火齐明,红烛高瞻,灯影婆娑。

  唯独容府上下,一片素槁,夜色下,一片片白绫浮动,染上了寒夜的幽蓝。

  灵堂之上,芷心头戴白色绢花,席地而坐,哭哭啼啼,用手帕假惺惺地点着脸颊上的泪痕。

  “姐姐,我不是有心阻拦你跟容也见面,我只道是,年关将至那送信的姑子做的是唬人勾当!谁知我多留个心眼,反倒是害的你没能跟容爷见上一面... ...呜呜... ...现在容爷恨我,气我,姐姐,我真的是冤枉... ...”

  容稷立在一侧,默默的盯着鸾依的棺木,对于芷心的惺惺作态充耳不闻。

  下午的时候,他已经给左府上送了书信,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我左某早就跟这个女儿恩断义绝,死了就埋了吧,不必走些聒噪人的排场!

  永乐十四年,正月初一, 宜开土,安葬。

  容稷将鸾依的骨灰亲手葬在了后山,跟他们的孩儿葬在了一起。

  送葬队伍并不长,哭声也不高,可容稷悲从中来,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已淡去,眼前唯有石碑上“爱妻左鸾依”这五个字!

  所以,他根本没有留意,远处的黑松林里,一个身影一直默默地立在那里,盯着这只送葬队伍,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第廿二章 冤有头 债有主

  永乐十四年,正月十五,云遮月,诏狱。

  “啊!”

  “啊啊啊... ...”

  逼供的地牢里,惨叫声不绝于耳,合着外面楼宇上栖息的乌鸦叫声,整座绍狱就像是一座阴曹地府!

  {!-- PGC_COLUMN --}“说,是谁指使你的!你们在京城还有什么窝点?!”灼红的热铁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合着油脂跟汗水,发水一连串滋啦啦的钻人肺腑的声响。

  犯人一双眼睛死死地大睁着,嘴巴大张着,满口的污血沿着唇角滴滴答答坠落在了地上,他脖颈一软,再度昏死过去。

  “百户大人,坊间传言这些缁衣门人都是阎罗王从地狱里放出来的厉鬼,个个不怕死!以前我还不信,可是现在你瞧瞧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看也是问不出啥来... ...”

  现在已经接近子时,虽然狱卒是以折磨人为生,可毕竟也是一凡夫俗子,架不住困乏。

  溯流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椅子上,右腿翘了起来,手中把玩着从犯人身上的搜出来的匕首。

  确切的说,那并不是一把匕首,而且一把金刚杵,上边还挂着个别致的开过光的白玉吊坠。

  “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留着又有何用呢?不是说他是阎罗王送来的吗?那就简单多了,再给阎罗王送回去便是!”

  “可是,千户大人容爷特地交代... ...”

  “嗯?”

  “是,是!属下这就办!”溯流那个眼神太吓人,狱卒赶紧作揖,不敢再有微词。

  溯流前脚刚刚离开地牢大门,身后就传来了狱卒的一声惨叫。

  他剑眉一蹙,豁然转身,绣春刀出鞘,向逼供的行刑室飞奔而去。

  到了门前,溯流一下子就怔住了,狱卒已经躺在了地上,喉间鲜血如注,正在汩汩喷涌。

  现场根本没有发现打斗的的痕迹,显然,狱卒是在措不及防的时候,一刀毙命,瞬间给割了喉!

  那个犯人已经重伤难治,只不过留了一口气苟延残喘,他一定没有一招制胜的实力。

  那么也就是说... ...有人要劫狱?!

  从自己刚才离开到大门的距离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也就是说,刚才自己端坐这间逼供室里的时候,劫狱的人就在这间房子里?!

  细思极恐!!!

  溯流绣春刀死死地紧握在手里,四处凝视了一眼,心里开始发毛!

  “出来!”

  “他娘的,有种就给你流爷滚出来,别他娘的在暗地里做缩头乌龟!”

  蓦的,溯流只觉得一丝温柔的凉风从自己身后掠过,空气里瞬间蔓延出一股微甜的气息... ...

  他心口陡然一炸,慌忙转身,将绣春刀横在了自己的身前,做了一个最为警戒的防御姿势。

  地牢黑暗的甬道中,透过幽蓝色的夜色,一个同样手持绣春刀的身影,低垂着脑袋,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宛如刚刚从地狱伸出刚刚攀爬上来的武士。

  穿堂的冷风吹着那个身影上的鱼尾服,布料摩擦时候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这寒夜里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而更让溯流瞳孔发紧的是,刚才跟随在自己身后一起进来的四个锦衣卫均已毙命,尸体正交叠着横在甬道里!!!

  这个时候,如果你竖起耳朵细细去听,你甚至能听到喉管被切开之后,肺腑里的空气往外倒灌的嘶嘶声... ...

  溯流心中惊骇一浪高过一浪,一颗脑袋开始不停的膨胀,手掌抖动起来,根本控制不动!

  而那个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立着,手中绣春刀上的血迹滴滴扫过闪着寒光的白刃,还是... ...一刀封喉!

  “冤有头,债有主,到你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透过夜色,跌入地上的泥土里,却带着对生死的掌控跟冰冷!

第廿三章 夜半劫狱

  话音一落,墨蓝的夜色里,暗影浮动飞掠而至。

  那个人的动作太快,溯流根本看不清招式,慌乱之间抬起手中的绣春刀就去遮挡。

  两柄绣春刀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削铁如泥的薄刃擦出一连串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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