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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失守薄情最新章节阅读-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江远舟谢竹意(失守薄情)

时间: 2023-04-11 11:04:25  热度: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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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眼睛似的。

我心头一颤,避开了他的目光。热门小说失守薄情最新章节阅读-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江远舟谢竹意(失守薄情)

「公主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要杀的人。」

薛晴岚拈了颗棋子,随手推在棋盘上,托腮懒洋洋地道:

「昨日本宫入宫看望父皇,恰逢国师前去诊脉,问候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国师进京前,在京城外一条必经之路的客栈留宿一夜,却遭遇了刺杀。他肩膀中了一剑,那刺客却被一支羽箭当胸穿过,跌入滚滚河水之中,想必是没命了。」

说这话时,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同我随口闲谈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

我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得暗暗提高了警惕。

她望着我,突然笑了:「你不必紧张,本宫今日既然当着你的面说了,你便只当玩笑话听就是。」

她遣退了左右侍奉的男宠,等到亭中只剩下我们三个,才继续悠悠开口。

「本宫这一世,活过的年岁不算短,却鲜少有佩服的人,谢姑娘,你算是其中之一。扪心自问,若本宫是你那样的出身,不一定能做到你今日这般。」

我摇头笑了笑:「公主金尊玉贵,不该和我这样的低贱之人相比。」

「谢竹意,本宫今日叫你过来,并非为了说两句客套话。七年前,南屏城主府失火,将城主袁敬和他十四岁的女儿烧死在府中,活下来的家奴又在后院湖水中,发现了那位来自宫中的暗卫的尸体。」

「他有一房失踪的妾室。」

「去岁中秋,镇守边关的赵戈将军一家几乎被灭门。上奏天听的结果时,他多年戎马,得罪了北国深山里的流寇与强盗,才遭此不幸。」

「可在此之前,有位在各国间走动倒货的女行商,已经出入将军府四五年之久。」

「紧接着,便是前些日子,周侍郎一家被灭门,因着恰有禁卫军在附近巡逻,你被抓了个正着。」

「前些日子江丞相筹备亲事,你半路逃了,又过了不久,便听闻了国师回京前在城外遇刺的消息。」

她拎起红泥小炉上煎了许久的茶壶,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抬眼盯着我的眼睛。

「更巧的是,许多年前本宫还年幼时,父皇曾重病一场,那时去往东洲岛为他寻灵入药的,便是这几个人。」

她望着我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色,眼尾轻挑:「你这样看着本宫,莫非是还想杀人灭口?」

我的手还被江远舟攥在手中,一点一点抽出来,冲她勉强笑了笑:「公主说笑了。」

我向来知道薛晴岚聪慧,她是老皇帝一众平庸贪婪的儿女中,最出色的那个,却又擅长藏锋。

当初来问我要江远舟,并非单纯是觊觎他的美色。

甚至侍奉在她身侧的这些男宠,几乎每一个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用处。

但在老皇帝眼中,她是最乖巧懂事的嫡女。

虽说行事荒唐浪荡了些,但比起那些不掩狼子野心的皇子们,到底没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

这样的薛晴岚,查到我头上,是迟早的事。

她仿佛察觉不到我眼中的警惕,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啜饮了一口:

「以人血心脏入药,此事虽骇人听闻,却并非本宫第一回所见了。」

「父皇自而立之年后,大病两场,自此沉迷追求长生之道。本宫十岁那年,有天夜里贪玩,悄悄溜进父皇寝宫,看见母后衣冠不整地跪在地上,鬓发散乱,额头上都是磕出的血迹。」

「父皇就那样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母后哭了许久,突然道,既然国师说的是,需要最亲近之人的血肉入药,皇上不如就用臣妾的吧,公主还小,她什么也不懂。」

「第二天,母后就不见了。」

「凤藻宫与占星台大门紧闭,本宫遣信得过的宫人去附近看过,那里面飘着经久不散的药香。再后来,父皇身子大好了,他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宣告天下,说本宫的母后病逝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息陡然凌乱的呼吸声。

湖心亭外,凛冽寒风卷着雪粒子汹涌吹过,传来阵阵呼啸的声响。

亭内,炭炉烘着融融暖意,化开偶尔飘进来的几片雪花。

她扶了扶发间斜斜滑下的步摇,那张永远挂着从容笑意的脸,此刻遍布不加掩饰的恨意。

我只知薛晴岚志在高堂,这么多年一直韬光养晦,却不知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黎国这万里江山,是靠着无数百姓建立起来的。为君者,本该为万民着想,行利国利民之事,可他却为一己长生私欲杀妻杀女,残害无辜百姓——以人血肉入药炼丹,此番行径不容于世,更不配为君。」

「只是,身为女子,登高本就阻碍重重。同样的事,男子去做是杀伐果断,一将功成万骨枯;落到本宫头上,便成了大逆不道的罪名。本宫不想千百年后史书着墨,因着这一项『罪行』,便抹杀本宫的一切功绩。」

我与她发红的凌厉双眼对视,渐渐明白过来。

江远舟一直沉默地立在我身后,此刻,无声地将手搭在我肩上。

如他所说,他是永远忠于我的。

「除夕之夜,宫宴上,热血溅高座。」

我仰头,将杯中渐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微笑着说,

「这一切,都只与我有关,不会脏了公主的手。」

14

除夕夜宴的前一个月,我都住在丞相府中。

京城看起来一片平和,年意渐浓。

表象之下,却暗流涌动。

偶尔一次出门,我能察觉到,连巡逻的禁卫军都多了许多。

旁人闲话时,都说,我因着与江远舟死去的夫人长相相似,有幸飞上枝头,从此以微贱之身做了他的身边人。

然而关起房门,烛火幽暗的房中,是江远舟跪在我面前。

我用粗粝的牛皮鞭一端挑着他下巴,醉醺醺地笑:「怎么不笑,觉得受辱了吗?」

他抿了抿唇,昏黄的光芒笼罩过来,顺从地摇了摇头。

那双本来用来提笔写字的,作出过无数出彩文章、写过许多至关重要的折子的修长双手,此刻正被麻绳缚在身后。

时间越近,我又开始焦躁不安。

从前杀过的那些,说到底只是伥鬼帮凶。

真正的幕后主使、罪魁祸首,永远都坐在金碧辉煌的高堂之上。

而如今,这一切,要由我亲手来了断了。

我望了望一旁桌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只酒壶,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他被绳索磨红出血的手腕上。

停顿片刻后,替他解了绳子: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们失败了,就是一场死局?后悔吗,江远舟?你天资聪颖,少年成名,原本可以一路坦途地直上青云,可我把你拖进这一场浑水里,让你受尽委屈,不得脱身。」

「你会恨我吧,江远舟。」

说到最后,我酒意上涌,倒在软榻之上,沉沉睡去。

因此也没能看到跪在地上的江远舟缓缓站起身,借着月光和烛光看了我许久许久。

他眼中的爱意与嗔怨交织纠缠,到最后,只尽数褪成一片汹涌热烈的执着痴迷。

「……我不舍得恨你。」

他缓缓俯下身,将脸贴在我满是酒气的鼻息旁,「是我甘之如饴。」

后面的一切一如薛晴岚和江远舟计算的那样,除夕夜宴,江远舟入席,我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对旁人有意轻视的调笑置若罔闻。

直到台阶上的秦星俭陡然开口:「今日殿中,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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