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儿君泽洐(孟沅儿君泽洐)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孟沅儿君泽洐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真是宝刀未老,还这么志向高大,取这么大气的名字……你怎么了?”
君泽洐的筷子,从手中脱落,哐当掉在桌子上。
“哪两个字?”她白着脸问。
姜寺峤讲给她听。
君泽洐浑身都冷。
姜至霄,她儿子的名字。
前世是谁取的?她不记得了,因为似乎没人特意提这事。
翌日凌晨,烟兰生了个男婴。
君泽洐掐着怀表看时间,和她儿子出生的时辰一模一样。
当初她怀孕,身体不怎么好,孩子生下来偏小,像只小猫似的,家里老佣人生怕他活不成。
而烟兰早产,孩子也小,两个小孩体重都一样。
君泽洐不知自己是怎么撑着把事情都处理完,才回到松香院的。
冯妈担心死了:“小姐,您没事吧?”
君泽洐的手冰凉,唇色发白。
她呆呆坐在那里,突然喊了白霜:“你能联系到大少帅吗?”
白霜:“我去试试。”
“你想个办法。”君泽洐道,“我想见他。”
白霜出去了。
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白霜把孟沅儿带了过来。
君泽洐呆呆坐在客厅沙发里,佣人给她盖了厚毯子,她也是浑身冰。
孟沅儿是个粗人,不管不顾将她重重抱在怀里:“珠珠儿,我回来了。”
君泽洐回神般,看向他的眼睛。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光线暗淡。
她静静看着他,目光还飘忽。
她突然说:“大哥,你能不能吻吻我?”
第157章 她儿子到底是谁生的?
孟沅儿被她吓一跳。
黎明时分,她派人去找他,已把他吓死。
好在白霜确定君泽洐安全无虞。
回来见到了,她失魂落魄,孟沅儿用力抱她,让她终于回神几分。
不成想,君泽洐一开口,却让他吻她。
反常必妖!
然而,孟沅儿是个大开大合的性格,小意温柔不是他做派。
他想她想得发疯,也觉得猛药治沉疴,她的“心病”, 只有他能治。
他惊讶之后,没有半点犹豫,含住了君泽洐的唇,用力吻了她。
唇舌纠缠,他吞没她的呼吸。
男人气息灼烫,有淡淡烟草清冽,吻得君泽洐接不上气,她面色泛起一点红潮。
——似灌下一杯烈酒。
她缓过来了点,眼睛里有了些活气。
孟沅儿肌肉饱满的双臂,依旧箍住她。用力,让她有桎梏感,以及轻微的疼痛。
这样,她就不会迷失,她知道自己在他怀里。
“我好怕。”她低声跟孟沅儿说话。
孟沅儿又吻她鬓角,放软声音,似怕惊了她:“怕什么?”
“怕噩梦。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总沉甸甸的。我告诉过你,因为我总在做梦。”君泽洐说。
孟沅儿:“今晚也做梦了,是吗?”
君泽洐沉默一下,才说:“是。孟沅儿,我怕自己在梦里醒不过来。我怕我还在噩梦里,从未清醒,只是一个梦套一个梦。”
孟沅儿笑,又吻了下她额头:“现在呢?你现在分得清梦还是现实吗?”
君泽洐:“能分清。如果还在梦里,就没有你。”
所以,重生是真实的。
——你在,我就是回到了现实。我的前世,没有你。
孩子的出生,让君泽洐彻骨胆寒,怕命运轮回一圈,还是会走向注定的结局。
哪怕在不同的母亲肚子里降世,“姜至霄”还是来了。
同一个生辰八字、同样父亲的血脉和名字,那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君泽洐是他的嫡母,他仍要叫她一声“姆妈”。
君泽洐骨子里都在冒寒气。
可不一样的是,她认识了孟沅儿。
这个人的体温灼热,存在感很强,他是个至阳之人。
他可以镇压得住厄运来袭,也能驱散君泽洐骨头缝里的冷,君泽洐绝不会重复前世的悲剧。
她在努力往前走。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姜至霄没有君泽洐的血脉了!
不管他叫君泽洐什么,他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
——然而,他如果长她儿子一样的脸、一样的性格,君泽洐看到他受穷受苦,又会怎样心如刀绞?
——可是,让她去扶持他,避免他受苦,她又能得到什么?一样的惨死吗?
孩子的到来,不管以什么方式,都在君泽洐的心口,狠狠拉出一道口子,她在不停流血。
君泽洐一时慌了神志。
她明知自己不对劲,情绪却拉着她一个劲儿往深渊里坠落。
直到孟沅儿吻着她,又这样用力抱着她,她才慢慢回神。
“……珠珠儿,不怕!”他低声说,“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君泽洐:“好。”
“好好睡一觉。”孟沅儿又说。
君泽洐应了。
程嫂端了一碗牛乳羹给她,君泽洐吃了,关上窗帘,打算睡觉。
孟沅儿也跟着休息片刻,他昨晚没怎么睡。
屋子里安静。
君泽洐躺着,脑海中想起半个月前舅舅送给她的罐头。
因为那罐头,她想起了她儿子,这段日子脑海里总有他。
他也有很可爱、很贴心的时刻,尤其是他年幼时。
他也曾经是君泽洐苦难生活中唯一的光,唯一的亲人。
哪怕重生了,知道他种种不好,君泽洐仍爱他。
他是她的儿子,是她心坎上的软肉。因为他,君泽洐才被姜家拿捏了一辈子。
依照她的倔强,若无这孩子,她说不定真的冒着被世俗攻讦的风险,也要离开姜寺峤。
她一向是“你不敬我,我就远离你”的性格。
然后烟兰就早产了。
冥冥中,像注定了什么。
君泽洐倏然睁开了眼。
今日是个阴天,层云重重,西风不紧不慢吹刮着枯败虬枝,簌簌响动传到了室内。
室内关了窗,拉好了窗帘又放下窗幔,一片昏暗,似午夜。
君泽洐睁开眸子,看着空空帐顶,想起有个老郎中非要说她儿子姜至霄乃早产儿。
她儿子身体挺好。
姜至霄几乎没生过什么大病。唯一的一次,是他六七岁的时候,与同伴打赌,吞下了一根钥匙。
黄铜钥匙,粗长、顶端有个锋利的旋转纽。
小孩一开始不当回事,后来肚子疼。
君泽洐问他怎么了,他不敢说实话,支吾着说是饿了。
再后来,他发高烧。
君泽洐给他诊脉,察觉他脏腑有化脓迹象,吓得半死。
在中医里,脏腑化脓会死人。
她厉声逼问,小孩才说了实话,是吞下去的钥匙没拉出来,肚子疼了好几日。
作为颜家的少神医,君泽洐可以用针,催得小孩把钥匙拉出来。
可他的情况,万分凶险。
“善医者不自医、善易者不自卜”。至亲生病,可能会各种原因,让大夫做出错误的判断。
一旦错了,就是送命。
君泽洐怕了。
她将儿子送到了教会医院,花了大价钱开刀,取出卡在肠子里的钥匙。
那是她儿子唯一一次大病。
她不明白,为什么老郎中非要说她儿子是早产儿,她儿子明明足月。
他从小健朗,并不体弱多病。
老郎中说:“你是他娘。你要不是,你也看得出来他是早产儿,你医术那么好。人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你儿子就是你的双眼。”
君泽洐非常惊讶。
老郎中的儿子向君泽洐道歉:“他老糊涂了,总胡说八道,这个月不知第几次得罪人了。”
后来,那老郎中随着儿子去乡下养老了,君泽洐没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