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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让她跟上去。
但那个背影明明白白写着,她敢不上去试试。
阮雪梨脑子飞快旋转想着主意,无意间接触到沈徊钦的目光,沈徊钦略微点了下头。
阮雪梨定了定神,到底还是上楼了。
起码有沈徊钦在,他也会帮她周旋。
哪怕不看在沈素钦的面子上,她开给他的条件他也很满意。
他会帮她的。
楼下是普通宾客娱乐的地盘,二楼才是这艘船上的大佬们聚集的场所。
商老板拍了拍岑聿迟的肩膀:“大家在打麻将,我记得延舟你的牌打得不错。”
岑聿迟:“尚可而已。”
商老板捶了捶腰,叹气:“那你替我的位置打吧,我人老了,受不得累,要去躺躺。”
岑聿迟颔首。
他进了房间,阮雪梨也跟了进去。
房间不算特别大,灯光明亮,一眼看去,有沙发,有茶几,以及一张麻将桌。
沙发上没人,牌桌上则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洗牌,两人年纪都不算大,气质各有不同。
阮雪梨觉得眼熟,但一时叫不上名。
沈徊钦刚才就在打,进去了直接在牌桌前坐下,岑聿迟也坐上了商老板刚才的位置,一起洗牌。
那个叫苏苏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上来了,她今晚穿的是抹胸裙,上身是干枯玫瑰色的丝绒布料,裙摆则是米白色雪纺。
很优雅,很公主,但她自然而然地顺了一下裙子,坐在了沈徊钦腿边的地毯上。
她趴着沈徊钦的大腿,先是帮他点了一根烟,又时不时给他喂草莓,如同一只乖顺的波斯猫。
阮雪梨感到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卑微感。
另外两个男人脚边也有女人,做的事大同小异,总之就是像宠物一样伺候“主人”。
阮雪梨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她要怎么做,站在那里,也没有人理她。
直到岑聿迟将麻将码好了,才抬起眼:“还要我教你,你的位置在哪里?”
他要她跟苏苏她们一样,顺从地匍匐在他脚边。
阮雪梨不愿意那样作贱自己,没吭声,没过去。
这一“犟”,倒是让牌桌上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其中一个男人上下看了她一圈,笑着问岑聿迟:“这就是闻总的‘筹码’?确实有姿色,难怪你敢一开口就砍我那么多个点。”
岑聿迟没说话,打出牌。
男人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烟头在桌子上敲了敲,冲阮雪梨:“过来帮我点支烟。”
阮雪梨突然间想起来他是谁了。
是一个地产大鳄。
……岑聿迟是想拿她换地皮啊。
沈徊钦顺手摸了一张牌打出去,抬起眼:“原来我的竞争对手是柳总啊。实不相瞒,这个女人我也看上,也想要,我能给闻总的项目应该不比柳总逊色。”
柳总笑:“这样啊。”
他们说话归说话,手上打牌的动作倒是不断,麻将清脆的碰撞声,一下一下敲打在阮雪梨的神经上,她整个人绷得很紧。
柳总忽然挑眉,直接推牌:“呦,大四喜,不错啊,这女人旺我,闻总,你那个开价我同意了,今晚她归我。”
第86章
另一边。
商老板说腰疼只是借口,他是听说了消息,回到自己房间,立刻问秘书:“时序真的上船了?”
“阿杰看到一个很像的背影,但不是很确定。”
商老板气极反笑:“来自家的宴会都要藏头露尾,这里是有什么让他不敢露面吗?真是,就是被他母亲那边教坏了!”
他干脆吩咐,“派人找!”
秘书:“是。”
商老板想了想:“慢着,悄悄找,别惊动人。”
万一……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想拖他后腿。
秘书:“是。”
商老板还是不太放心,又走向那个打牌的房间。
那个房间,现在陷入短暂的寂静。
柳总要了阮雪梨。
岑聿迟的目光移到阮雪梨身上,他身后是落地灯,灯下不能看人,看不清楚,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阮雪梨的呼吸也停了一下。
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间。
他如果点头,她今晚就在劫难逃……不。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寄托在他身上等于没有希望。
阮雪梨忽而展露笑意,迈开僵直双腿走过去:“嗯?不知道老板们在说什么,不过麻将我也会打,要不加我一个吧?”
柳总,柳厌,似笑非笑地看她:“你也想上桌?”
这句话明显是嘲弄她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阮雪梨装做听不懂,自然而然道:“我牌技还不错,给各位老板当个牌搭子应该够格。”
柳厌自己点了根烟,身体放松靠在椅子扶手上,笑眯眯地给她挖坑:“那你倒是说说,这里,谁给你让位?”
申城闻家的资本巨亨,西城沈家的风投大佬,宋城柳家的地产大鳄,容城吴家的科技巨头。
她一个被带过来的女人,想让谁“下桌”?
岑聿迟的位置刚好对着门,阮雪梨抬起眼就看到他,她倒是想让他下桌……最好是直接下船,下地,入土为安。
今天之前,她做梦都想不到,岑聿迟能绝到这个地步。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是仇人。
“你看我干什么?”岑聿迟淡淡,“有话说?”
“楼秘书替我的位置。”沈徊钦起身,扣上西装纽扣,“正好打累了。苏苏,陪我去喝杯酒。”
今天阮雪梨最感激的就是沈家兄弟。
柳厌也注意到他的称呼,眉梢挑了挑:“秘书?”他看了岑聿迟一眼,有意思,他抬抬下巴,“来。”
阮雪梨坐下。
四家一起洗牌、码牌,掷骰子决定出牌顺序,岑聿迟先打,他随手丢了一张牌。
阮雪梨打出一张同样花色:“碰。”
收回两张牌,再丢出一张牌。
本来大家只是打着玩儿,没人认真,输赢都无所谓。
但加入阮雪梨后,她却打得很专注,又是碰又是吃又是杠,十三张牌打得风生水起。
好的对手就是会激起人的胜负欲,打着打着,大家也都认真了起来,牌桌上一时没人说话,只有麻将的碰撞声。
沈徊钦端着杯酒站在阮雪梨身后。
岑聿迟丢出一张牌,顺势抬眼,看了对面的阮雪梨一下,阮雪梨神色十分专注,微垂的眼睫弯弯翘翘。
柳厌摸了一张牌。
阮雪梨直接推牌:“胡了。”
吴总失笑:“柳总怎么给楼秘书点炮啊?”
“……”柳厌舌尖抵住腮帮,看了阮雪梨一眼,扯了个笑,抬抬下巴,“再来。”
第二局阮雪梨同样打得很顺,岑聿迟话里没什么情绪:“记牌了?”
所谓记牌,就是记住了每一家都打出过什么牌,收回了什么牌,由此推断出每一家手里有什么牌,自己要怎么打才能赢。
麻将这项娱乐,老少皆宜就体现在这里,有人打牌随便玩玩,有人打牌动了脑子。
柳厌笑:“楼秘书的脑力不错。”
阮雪梨目光微动,她打得这么卖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第87章
“柳总过奖了,可能是熟能生巧吧,以前我也不怎么会,但我是碧云的首席秘书,经常要代表碧云,跟各位老总和老总太太联络感情,越打越熟练。”
柳总搓牌的动作顿了一下。
首席秘书……
跟各位老总和老总夫人……
他心思掂了掂:“这样。”
岑聿迟也因为她这段富有内涵的话,看了阮雪梨,打出一张牌。
阮雪梨直接吃了他那张牌,不卑不亢地回视他的目光,她那段话是说给柳厌听的,更是说给他听的。
他真的要把她给出去?想清楚了?
她可是首席秘书,掌握碧云众多客户资源,他要是敢卖她,她可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随便告诉柳厌一些大客户的喜好啊习惯啊底线啊,到时候客户被柳厌抢走,可怪不得她。
她这也不算出卖碧云机密,她只是打牌的时候,“闲聊”几句客户的八卦而已。
阮雪梨微笑:“给我最多指导的是薛夫人,但打牌最有趣的是还得是司徒夫人,她是广水人,广水麻将有个绰号叫‘拳打脚踢’牌,挺有意思的。柳总会打广水麻将吗?”
柳厌若有所思:“见过,没打过,但听楼秘书这么说,我很感兴趣,你今晚教教我?”
阮雪梨压着心里的反胃,面上笑意照旧:“好,我回头再跟您说说,尉总和戚总喜欢打什么牌。”
她自摸了一把,“杠上开花,又胡了,看来柳总也旺我。”
岑聿迟嗤笑一声,他倒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敢威胁到他头上了。
阮雪梨抿唇:“要继续吗?”
岑聿迟丢了牌,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们是来陪你打牌的?你多大的面儿?”他直接赶她下桌,“酒喝完了,去拿。”
阮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