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都在两年前面目全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顾鹤洲沈姒月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又是正常的,莫名的,沈姒月觉得一阵奇怪,可没有细想。
沈姒月躺在床上,眼里的光芒一寸寸的暗了下去,她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景儿的病情是自己永远的痛,他还那么小,或许……
沈姒月眼眶泛红,忽然地,眼角一凉,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李子翼茫然无措的安慰她:“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
第十八章 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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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月心间本来就很难受,如今有人安慰,忽然地,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顷刻砸落。
很快她嚎啕大哭起来。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笨拙的一点点拭去沈姒月眼角的泪滴,他无奈的说:“你别哭啊。”
他的嗓音低沉温和,如同初春拂过柳枝的春风。
沈姒月怔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还不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可他温柔的声调,连那抹无措的样子都像极了从前的顾鹤洲,他像顾鹤洲,却不是那个人。
沈姒月垂下了眼睫,眼前的雾气逐渐蔓延。
她的眼前想起顾鹤洲神色无波的选了沈心怡的那一幕,每每想起,她都觉得汗毛倒竖,遍体生寒。
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想认识他。
李子翼见沈姒月没有再哭了,松了一口气:“我最怕你们女生哭了。”
他说的时候神情认真,让人几乎不会怀疑他的话。
沈姒月闻言眸光一闪,还是开口说:“谢谢。”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李子翼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道:“没关系,举手之劳。”
沈姒月看着他这副模样,扯了扯唇角,他可能已经误会了,不会没关系。
沈姒月抬眸看着自己所在的病房,静默了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以后会还你医药费的。”
另一边。
浅湾别墅。
整幢别墅浓罩着一片夜色里。
顾鹤洲正准备下楼,他的脚步很慢。
叮咚一声,打破了别墅的寂静。
有一条短信进来了,顾鹤洲点开了短信,看着沈母发来的短信,抿紧了唇。
“鹤洲,明天来参加她的葬礼吧,城南墓园,十点。”
顾鹤洲脚步凝滞了,趔趄了一下,从剩下的木质楼梯上滚了下来,“哐”地一声,手机也摔在地上。
他紧抱着自己的头,任由额间的温热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汹涌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而下。
住在别墅里一角的高袁很快赶到了,他急匆匆的看了一眼,目光一凝。
高袁急忙拿来医药箱,蹲在顾鹤洲的身边,给他紧急处理伤口,叹了一口气劝说道:“顾总,你这又是何必。”
顾鹤洲缓缓坐了起来,他的神情淡薄,可高袁却还是看见了他眼角残存的泪水。
高袁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给顾鹤洲上药。
沉默良久,顾鹤洲声音淡淡:“你多嘴了。”
高袁闻言一愣,点了点头,上了药后端着药就走了。
别墅里恢复了一贯的宁静。
顾鹤洲回到了卧室,推开了门,他倚靠在门上,远远的看着那副巨大的婚纱照。
他看着那份婚纱照的自己虽然笑容淡淡,但眼里的光芒夺目不已。
顾鹤洲静静的凝视着那张婚纱照,那时候的自己多么幸福,有着沈姒月爱着。
可是如今这所有的幸福都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顾鹤洲几乎喘不上气,他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他呼出一口浊气,眼底是一片死寂。
第二天。
顾鹤洲早早的起来了,和平时一样早早的穿戴了完毕。
他想要开车却被高袁阻止了:“顾总,现在你不能开车。”
他的一番话将顾鹤洲打入了地狱。
是啊,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发病。
城南墓园。
天空下起了小雨。
顾鹤洲远远的看着墓园的牌匾,最终却没有进去,沈家或许都不愿意看见自己,他想自己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了。
高袁撑着一把伞打在顾鹤洲的头顶。
他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顾鹤洲清冷的嗓音:“走吧。”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顾鹤洲回过神,此时却看见沈深琰也从车上下来。
沈深琰看着顾鹤洲浑身的黑色衣服,忽然间讥笑了一声:“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第十九章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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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洲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随着高袁一起准备离开。
沈深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来姒月的葬礼,她估计根本不想看见你!”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利刃一样刺入顾鹤洲的心底。
顾鹤洲脸色苍白,定定的看着沈深琰:“我还是姒月的丈夫,我应该来。”
沈深琰轻嗤一声:“丈夫?你不是本来都接受了沈心怡了么?”
想起这个,他就来气。
沈深琰看着顾鹤洲身后的身影,嘲讽了一声:“怎么?你来这里还要带助理么?”
他的话语刚说出口,顾鹤洲却垂下了眼帘,长睫晕成了一摊阴影。
沈父见沈深琰没有出来,过来找他,却看见了顾鹤洲。
沈父的眸光微顿,眼睛红了一圈,他轻叹了一声:“一起进去吧。”
他的一番话暂时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纷争。
沈深琰冷冷的看顾鹤洲一眼,可顾鹤洲的双眸太过于平淡,让沈深琰不由得火大。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零点,却也没在争执了起来。
沈姒月的葬礼很简单,就像她整个人一样。
葬礼开始了。
众人穿着黑色衬衫,神情肃穆。
顾鹤洲一双墨色的瞳孔,眼里却没有半点神采。
他看着沈姒月的墓碑上那张笑脸,目光顿了一下,他的眸光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沈深琰只觉得谁都可以来沈姒月的葬礼,顾鹤洲却不能,他凭什么参加自己妹妹的葬礼,他不坏好意的盯着顾鹤洲。
不料顾鹤洲缓缓跪了下来,那刷白的脸色让沈深琰都不由得叹为观止,他轻嗤了一声:“你在姒月的墓碑前装什么?!”
顾鹤洲闻言脸色惨白一片,他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密密麻麻的痛楚从心底传来。
他定定看着沈深琰的脸,认真的说:“我没有。”说完以后他静静的抚摸着墓碑,眼中压抑着一些情绪。
他看了看墓碑上沈姒月的笑颜,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离她好像很近,却又好像很是遥远,沈姒月永远停止了呼吸,她如今躺在了这里。
沈母站在沈父的身旁小声的啜泣着,沈父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沈母早已经泣不成声:“姒月,是妈不好,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沈父在一旁安抚着沈母,这才抬眸淡淡的看着顾鹤洲,他沉声开口:“鹤洲,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了,你先回去吧。”
顾鹤洲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们的意思,他紧抿着下唇,深深看了一眼沈深琰。
想从他那里知道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