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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淡定，笑着点头，“你先给小禾上课，下课了我们聊。”

“好。”

姒绵回答的很干脆，甚至给她指了休息室的方向，这才坐下来给戚禾上课。

四个小时很快过去。

姒绵再次抬起头时，女人已经准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姒绵将琴收好后，直接走了出去。

已经临近过年，培训班的空教室很多，姒绵随意的选了一间，在戚瑶进来后，又将门关上。

她那自然坦率的样子让戚瑶很不适，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戚小姐。”姒绵主动问了一声，“您想跟我说什么？”

戚瑶这才回过神，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上次不是看过你演出吗？我觉得虞小姐你很有才华，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国深造的想法？”

姒绵眨了眨眼睛，没有直接回答。

“你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公司一直都有类似的扶持项目，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是想出国，但学费的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姒绵轻声回答，“不过还是很感谢戚小姐你对我的关注。”

她那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戚瑶有些泄气，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小姐要是没别的事……”

“我有！”戚瑶深吸口气，“你和陶钰从小一起长大是吗？你跟他是不是……”

“戚小姐不要误会，我跟少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姒绵将她的话打断，平静的回答，“您那天也看到了，我在宋家就是一个佣人，和少爷有着云泥之别，所以，怎么可能？”

似乎，也该是这样。

姒绵的这番话便是戚瑶最开始的想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中，她总觉得阮芷瑜和陶钰之间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氛围。

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没有缘由，却又强烈真实。

可此时眼前的人又这样坦率平静，完全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

戚瑶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你别误会，我就是问一下而已，其实我今天找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今晚我有一个重要的宴会，想要请你到那边演奏——报酬丰厚，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

理论上，除去乐团演出，姒绵是不能私下接活的，到培训班给人上课已经是团长给她开的特例。

但戚瑶说了，今晚是私人宴会，不会有记者更不会公开。

所以，姒绵犹豫了一会儿后便答应了下来。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演出服，正低头调着琴弦。

“虞老师。”外面有人叫她，“可以上台了。”

姒绵应了一声，房门关上时，桌上的手机屏幕也正好亮起。

无人接听。

陶钰握着手机，在听见里面传来的毫无感情的提示声时，他的手立即捏紧了酒杯，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那时，台上传来了舒缓的琴声。

附带着戚瑶轻笑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呀，给谁打电话呢？”

第19章萧少

陶钰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了谦逊温和的笑宋，“不重要。”

说话间，他的眼睛也从台上掠过。

女人独坐在台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那露在所有人眼下明晃晃的手臂和后背让他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嘴唇更是不悦的抿成一条直线。

戚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笑，“哦对，前几天聂楚姐跟我说想找个人现场演奏，我正好想起了虞老师便引荐了一下，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呢。”

戚瑶的目光是落在台上的，但眼角却一直盯着旁边的人看，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来。

但是，没有。

男人的眉头很快舒展开，眼睛也早已从台上的人身上转移，只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试探完毕。

戚瑶脸上的笑宋越发灿烂了，手挽住了他的臂弯，“我们过去那边吧？”

男人没有拒绝，而那个时候，台上的人正好抬起眼睛。

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姒绵的手不由微微一颤，握着琴弓的手更是骤然收紧！

然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侧的女人上。

戚瑶挽着他的手穿梭在人群当中，笑的自信优雅，两人看上去……无比的般配登对。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了戚瑶的用意。

——介绍她演奏是假，让她看清楚他们的差距才是真。

是台上台下，是演奏者和倾听者，更是接受和施舍。

演奏是如何结束的姒绵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首自己从小拉到大的曲子中间漏了一小段。

当然，没有人发现。

因为这种场合，她只是一个陪衬的。

在她背着琴盒准备离开时，却又被人拦下。

“虞小姐，我们萧少想请你喝两杯。”

……

包厢就在宴会的上一层。

大部分还是刚才宴会上的人，只是此时都褪去了高雅矜贵的外表，筹光交错之间是一张张肆意张扬的脸。

姒绵被推到了一个人面前。

“萧少，人到了。”

原本正和旁边的人眉飞凤舞说着什么的男人抬起了头，在姒绵身上看了一圈后，笑，“来，坐。”

“萧先生，我……”

姒绵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拽了下去，身上的琴盒直接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却又很快没入了嘈杂的音乐声中。

“你就是刚才在台上拉琴的那个吧？”

姒绵已经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男人抓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确定没错后才又笑了起来，“来，陪我喝两杯。”

姒绵低头看了看那加了冰块的黄澄澄的酒，摇头，“我不会喝酒。”

“没事，多喝几杯就会了。”

男人的态度强硬，姒绵只能僵着手接过，张嘴抿了一口。

苦涩的刺痛的感觉从舌尖弥漫开，她的眉头不由皱紧了。

“怎么样，好喝吗？”

话说着，男人又朝她这边凑近了一些。

姒绵正要往后退时，男人的手却已经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旁边的人吹了个口哨，“萧少，这是改口味了？”

“菜不在口味，好吃就行。”

男人笑笑，手更是顺着姒绵的衣摆往里面探，姒绵被吓坏了，正要将他推开时，包厢又来了新客人。

有人笑着说道，“宋总，迟到了啊，得罚酒！”

第20章他也不在乎

姜城中又有几个宋总？

况且姒绵低着头，但眼角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不敢多看半分，只将头往另一边转了转，这在身边的男人看来便是一种乖巧的顺从。

他立即将她搂紧了，“怎么？冷吗？”

陌生男人的触碰让姒绵觉得恶心至极，但她又挣脱不开，只能绷紧全身。

就在那时，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传来，“萧少。”

“不敢当。”男人这才终于将搂着姒绵的手松开，起身，“宋总好，我是萧与卿。”

陶钰笑，眼睛先看了一眼那低着头侧着身体的女人一眼，这才慢慢落在了对面的手上，伸出和他握了一下，“陶钰。”

“宋总今晚赏光是我的荣幸，但晚到，喝两杯还是应该的。”

萧与卿的话说着已经将酒杯端起来。

旁边的人立即起哄，“萧少，宋总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