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梨郁祈然(姜之梨郁祈然)是什么小说-小说姜之梨郁祈然全文阅读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之梨,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之梨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之梨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之梨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之梨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之梨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之梨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之梨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55章 发飙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之梨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之梨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沈老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怒瞪着姜之梨说不出话来。
“够了!”沈长泽怒火中烧的告诫:“姜之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到底是谁在忍耐?
姜之梨冷声回敬:“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见她冥顽不灵,沈长泽隐忍着满腔怒火质问:“你当真要和离?”
“是。”姜之梨俏脸冰寒,迎视着沈长泽阴沉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我要和离。”
“若我不同意呢?”沈长泽面色铁青。
“那就请侯爷将这些年我为侯府支出的花销,悉数归还。堂堂侯府,让夫人用嫁妆养活,传出去多惹人笑话。”姜之梨讥诮。
“你威胁我?”沈长泽震愤,额上青筋暴突。
“是。”姜之梨直言不讳。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沈长泽看到了姜之梨眼中坚定不移的决心。
那决心让沈长泽害怕,也让他明白,姜之梨是当真想要离开他。
突然的,沈长泽心生恐慌,不敢再继续争吵下去,逃也似的起身走了。
陆鸣珂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张了张嘴想劝,却又不知该劝谁。
若换成是他,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
“和离,凭你也配,一纸休书倒是可以。”
陆鸣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着机会跳了出来,为落荒而逃的沈长泽出头。
休弃与和离,那可是天差地别。
姜之梨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来同我置喙。”
“你……”
“你什么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懂吗?”
沈母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从不知道,姜之梨竟如此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程锦初也很意外,没想到姜之梨发起飙来如此厉害,一张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词穷。
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气的动了胎气。
“母亲,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向沈母求救。
沈母却不敢接茬,怕一开口姜之梨也让她还银子。
这些年她花销了姜之梨多少银子,她自己都记不清。
“祖母。”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借口头痛要喝药,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脸再厚,也无地自容。
陆鸣珂惊愕不已,没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靠姜之梨的嫁妆养着。
他们趴在姜之梨身上吸血吃肉,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到联起手来欺辱她,实在令人不耻。
姜之梨离开后,沈清容怨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野兔闹到和离。”
此时的沈清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一只野兔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回到听竹楼后,姜之梨因不白惨死而伤心难眠,便索性让楮玉翻找出这些年侯府花销记录,连夜整理成账册,次日一早送到沈长泽手上。
听楮玉说,沈长泽看后摔了碗筷,一口没吃就出了府。
再后来又听给檀玉换药的方医女说,沈长泽意外坠马摔伤了腿,被抬回侯府养伤。
“报应来的这么快。”檀玉精神抖擞的追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不重,养几日便好了。”
“真可惜,摔断才好呢。”檀玉一脸惋惜。
楮玉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给夫人惹事。”
眼下姜之梨同侯府关系紧张,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等着抓她们的错处把柄。
“知道了知道了。”檀玉吐舌,末了又问道:“夫人当真要和离吗?”
她脚还没好没办法在姜之梨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晓。
楮玉抿唇思忖了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认真的,昨夜一夜没睡整理出账册给侯爷,便是撕破了脸不打算留退路余地了。”
“如此也好,咱们夫人有花不完的银子,在哪儿都能过的舒坦滋润,没道理在这地方受气。”
钟越啃着胡萝卜道:“哪有那么容易。我瞧寻常百姓两口子过不下去了,休离都得脱层皮还不一定成功。”
就更遑论高门贵族了。
“那怎么办?”檀玉愁的眉头都要打结了。
“夫人会有办法的,我们不给她添乱便行了。”楮玉坚信。
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午时,姜之梨睡醒后起来用膳。
楮玉将沈长泽坠马一事告诉了她。
姜之梨听后眉目舒展,多吃了小半碗饭。
楮玉见她如此便明白,她对沈长泽半分情意也无了。
饭后,姜之梨让楮玉研磨,给姜父写了一封家书。
信中表明了她的打算,也解释了缘由。
“这封信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亲自跑一趟,一定要交到父亲或母亲手中。”
姜之梨谨慎嘱咐。
“奴婢明白。”楮玉仔细收好信,转身去了。
睡了半日,姜之梨下楼透气舒活筋骨,走到埋不白的桂花树下时,瞧见树下土堆前插了根胡萝卜。
谁干的?
姜之梨上前蹲身,欲将胡萝卜拿掉,却发现胡萝卜上刻了字。
不白之墓。
她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了。
姜之梨哑然失笑,杏眸染上湿润。
抬手抚摸着‘不白’两个字,回想起不白啃胡萝卜的模样,姜之梨轻声道:“不白,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楮玉去了许久,傍晚时分才回来。
“夫人,这是老爷的回信。”楮玉从怀中拿出密封的信交给姜之梨。
姜之梨接过带着楮玉体温的信拆开,凝神细看。
姜父在信里说,后悔当初将她嫁入侯府,也痛恨侯府的欺瞒折辱。让姜之梨不要顾虑,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姜府永远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