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问心赵复逍(宁问心赵复逍)全文免费读无弹窗大结局_宁问心赵复逍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宁问心无视他的怒气,撩起裙摆,踏过门槛,直奔他而去。
“站住!”
他再次怒喝,还看向外面的侍卫,仿佛下一刻就要喊人把她拖出去。
宁问心看出他的意图,直接冷笑道:“殿下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奉皇后之命伺候太子。太子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如果太子不做个实权太子,什么都不是!”
她戳穿他徒有虚名的事实,意在激起他的自尊心跟好胜心。
赵复逍确实被刺激到了,关键还无从辩驳。他吃了瘪,心里怒气飙升,却也没爆发出来,而是冷哼:“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出去!”
宁问心:“……”
这狗男人简直油盐不进!
她不肯滚,盘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殿下为何将我送走?”
赵复逍双手合十,一派清正之色:“阿弥陀佛,我是佛门之人,此生断绝女色。”
“殿下说谎!”
宁问心语气笃定,眨着一双灵气的狐狸眼,灼灼的目光藏着得意的笑:“其实不用殿下说,我也知道答案,殿下佛心不定,送走我,是想着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赵复逍:“……”
她说对了!全对了!但那又如何呢?
他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讥诮一笑:“你很聪明,宁问心,你这聪明劲儿耍到敬王面前,定然会受宠。他还未娶正妃,后院也清静,实在是你的机会。”
宁问心被说动了——那敬王出身好,长得好,看起来品行也很不错,搁现代就是人人争抢的钻石王老五。
但她动心也就两秒钟,攀附皇权的野心就占了上风。
“殿下言之有理,可我对殿下情根深种了怎么办?”
宁问心挣脱他的手,猛然凑近他,惊得他往后一躲,后腰就抵在了书桌上。
他之前在抄写《心经》,现在,《心经》被他碰落到地上。
宁问心一手按在《心经》上面,一手按在地上,就这么趴伏着靠近他。
在赵复逍看来,她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在明空寺时,他经常听一些年长的和尚警告下山化缘的小沙弥:“外面的女人是老虎,千万不要靠近。”
现在看来,此言果真不假。
“你想做什么?”
他满眼戒备,呼吸屏住,因她趴伏而来,目之所及是一对颤巍巍的白腻胸乳,一转眼,他在宫里待了好些天,也见过不少身材不错的宫女,但从没她这么折磨人的,只一眼,就害他眼前发晕,不自觉地咽口水。
色欲蠢蠢欲动。
他紧紧闭上眼,嘴里默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想做什么,也要殿下配合呀。”
她娇媚的声音如魔音般从四面袭来,无孔不入,轻易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又要成为色欲的奴隶了吗?
不可以!
他睁开眼,扳住她的肩,狠狠将她掼到了地上:“宁问心,你在说谎!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太子这个身份!”
“殿下这是不自信吗?呵呵——”
宁问心被他压制在地上,轻笑两声后,曲起腿,踩在他的胸膛上:“殿下这张脸,这身材——”
她说到这里,脚尖下移,再下移,直到移到他脐下三寸处,才意味深长地说:“还有这生机勃勃的力量,都是我喜欢的。敬王虽好,却不如殿下年轻,我就喜欢殿下这样年轻的。”
她的话很露骨,大刺刺表达着她对他的欲望。
赵复逍愣住了。
他第一次听到女人谈及欲望,觉得很新鲜,又觉得心痒痒: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欲望的。这欲望无关权势、地位,只关于他这个人。
“听说你曾是扬州瘦马?”
这话题转的太快。
这下换宁问心愣住了。
她以为他要人身攻击,为她的放浪找原因,结果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后续,又见他面色如常,没什么鄙视眼神,好像只是他随口一说。
“殿下还听说了什么?”
她嫣然一笑,脚尖探进他腰间的玉带。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脚,她穿着粉色的绣花鞋,依然是不盈一掌的小巧。
他丈量着,摩挲着,喃喃着:“我听说扬州瘦马最擅长讨男人欢心。”
宁问心听了,立时单手勾住他的脖颈,身体借力前倾,凑他耳边,笑如狡黠又妩媚的狐狸:“那殿下可听说,我们扬州瘦马都用什么讨男人欢心?”
第017章 扬州瘦马都有一副销魂身子哦。
他知道。便是以前不知,现在也知道了。这女人简直生来就是诱惑男人的!
宁问心见他沉默不语,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娇娇一笑:“殿下,我们扬州瘦马都有一副销魂身子哦。”
赵复逍:“……”
这女人真的是言无禁忌,一点不知羞耻为何物!
他自己单是听着,都要羞得自燃了。
宁问心不知他要自燃,就是看他耳垂红通通的,像是滴着一颗剔透的血珠,觉得他这种纯情的性感更为致命。
她压下那股馋欲,扮演深情人设:“我是真心喜欢殿下。殿下若不信,便留我在身边,我愿用一辈子来证明。”
赵复逍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这就是你的目的?留在我身边?诱我破戒?”
他知道那些人打了什么主意,正因为知道他们打了什么主意,才那么排斥她。
宁问心也没隐瞒,点点头,如实道:“我留在殿下身边,确实是背负着任务的,但殿下心里清楚,你把我送走,不久就会来新人。新人不见得有我这般灵巧,合你心意,就像那位美人,行为过分些,殿下就杖责五十,听说昨晚夜里没熬过去,一条命就这么没了。殿下一心向佛,如此徒增杀孽,如何成佛?”
那个被杖责的女人其实没死,她就是说来危言耸听的。
“便是殿下需要个挡箭牌,也该留下我。”
她打完感情牌,又摆出大道理。
如此情理兼备,足够有说服力。
赵复逍目露嫌弃:“宁问心,没有你这样以下犯上、处处惹怒主子的挡箭牌。”
宁问心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心里松动了,立刻赔笑装乖:“如果殿下能护着我,我会好好当个挡箭牌的。”
“舌灿莲花。”
“殿下英明。”
“……”
他拿她毫无办法。
她美丽而灵巧,鲜活而有趣,就像一泓春泉,滋润着他干涸而死寂的心。
“出去吧。”
他第一次没让她滚,而是客客气气让她出去。
宁问心感觉自己被他虐出斯德哥尔摩症了,十分配合:“是。”
等走出泽恩殿,才觉得自己刚刚太听话了些——这封建社会的规训真可怕!
到底虚惊一场。
她能留下来了,心里也放松了,一回了住处,倒头就睡。
太累了。
其实她还发着烧呢。
刚刚带病去讨好赵复逍,简直是劳模般的存在了!
胡思乱想间,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她是饿醒的,也很口渴,正要喊人,香玉就推门进来了。
“姑娘终于醒了。”
香玉端着晚膳走进来,看她醒了,就把晚膳放到桌子上,朝她走过来,然后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还烧着呢。姑娘一天没吃饭了,先吃了饭,再喝药吧。”
宁问心没意见,便先吃了饭,再喝了药,然后简单洗漱了,继续睡。
一睡到天明。
她是热醒的,烧还没退,似乎还有些加重,整个人陷在被窝里,蔫蔫的,没精神。
人一生病,就容易变得脆弱。
她很怕自己被一场发烧要了命去,便拉着香玉的手,假意咳嗽着说:“我好难受,咳咳咳,下不了床了,你让殿下来看看我吧。”
追求男人不能一味付出,要引导他们付出,金钱、时间、注意力,就像是小王子独一无二的玫瑰,不是因为玫瑰漂亮才独一无二,而是因为玫瑰是小王子付出精力照养的,才变得独一无二。
她想赵复逍为她付出时间乃至情绪成本。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香玉很快去而复返,对她说:“殿下不肯来。还说,还说……你死了,他会给你超度的。”
宁问心料到这个结果,伤心是有的,难堪是有的,但都有限,更多的是挑战欲,便说:“你拿纸笔过来。”
香玉点头,为她准备了纸笔。
宁问心下了床,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短,寥寥八个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香玉不识字,就问:“姑娘写了什么?”
宁问心如实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香玉:“……”
姑娘对太子用情这般深了吗?
她暗暗瞧了她几眼,又问:“就写这么几个字,殿下会来吗?”
宁问心笃定一笑:“会的。”
那狗男人看了她的信,一定会来的。
香玉见她笃定,就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去送信了。
当赵复逍打开信,看到那八个字,深深皱起了眉,冷声问道:“这是宁问心写的?”
香玉畏惧太子威严,哆哆嗦嗦地回道:“是的,太子殿下,奴婢亲眼看着禾婉姑娘写的。”
赵复逍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她还说了什么?”
“说、说——”
香玉看他皱眉,吓成了结巴。
赵复逍不耐烦地催促:“她说了什么?”
香玉便结结巴巴说了:“她说、她说太子殿下看了、看了信,一定、一定会去看她的。”
赵复逍:“……”
他确实会去看她。很好。她很有本事。竟然写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字。
他站起来,打理了一下衣袍,朝她摆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