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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卿笑说:“那可不。她是你的母亲呀。”
她没多想,觉得儿子见到母亲画像,觉得熟悉很正常。
“好像在哪里见过。”
祁隐还在发表感言。
“那定是在娘胎里见过了。”
姬小卿戏谑一句,也看过去,想要瞧出母子二人的相同之处。
结果,这一瞧,也跟祁隐一样有了相似的感觉:“咦,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在哪里见过呢?
一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
祁隐亦然。
不过,他不强求,想不出来,便也不想了。
他把画收拾起来,准备放到箱子里,结果,无意一瞥,看到了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雪狼,顿时皱起了眉:“雪煞是怎么回事?让它保护你,它这是睡着了?”
说着,就走过去,准备查看雪狼的情况。
第465章
姬小卿心里发慌,面上还算淡定:“哦,雪煞啊,我叫了璋先生过来聊聊我的病情,他不许璋先生进来,璋先生不高兴,就丢它一个东西,它吃了,就睡着了。”
她觉得雪狼是睡着了,如果是毒药,它死前不可能那么平静的。
祁隐听到她说病情,后面就没听了,满心都是:“你又发病了?”
姬小卿见他神色紧张,忙摇头:“不是,没发病,才被你喂饱,哪里一下午都撑不了?我就问问他解药研究的进展,”
祁隐听了,不知为何就是有点不信:“真的?”
姬小卿反问:“你不信我?”
祁隐下意识摇头:“不是。”
他只是觉得他不在,她请个年轻男人过来不合适,但这话有吃醋的嫌疑,他怕说了惹她不高兴,就忍下了。
“璋先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是在研究,要等等。”
“听着像是个庸医。”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本打算让一空大师给姬小卿把脉开药的,但他走的突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让你受苦了。”
他把画放好了,抱起她,亲了亲她的发,稀罕了一会,想起邓福顺,便说:“小茶,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嗯。你去忙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的。”
姬小卿故作体贴,巴不得他走人,好方便她继续收拾残局——天知道后窗的两个野男人走了没?
祁隐不知内情,但觉得姬小卿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余光环视殿里一圈,寻找着奇怪之处,也没寻到,就一个雪狼,还在睡着,他走过去,伸脚踢踢它,力道不大,就是弄醒它的力道,但它没醒来。
他皱起眉,觉得它睡成了死狗,一点不靠谱了。
不,也不全怪雪狼,始作俑者是那位恃才傲物的璋先生。
他记下了。
等姬小卿的身体好了,他再跟他算账!
“我一会就回来。”
他拍拍姬小卿的肩膀,实在想知道母亲遗体的事,就匆匆离去了。
姬小卿目送他离开,等他坐上车辇,走远了,才回到殿中,推开了后窗。
如她所料,这两个野男人还没离开。
“你们怎么还不走?”
她真的谢了,这两人是一起变态了吗?蹲墙角干什么?等祁隐发现他们,提剑来砍他们的脑袋吗?
段玉卿这时被璋先生解了穴,轻轻一跃,从后窗跃进来,同时,还自我讥诮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听起了墙角。”
“无耻!”
姬小卿一听他那浪荡的话,就被他气得抬手就想扇他耳光。
段玉卿见了,及时攥住她的手腕,骤然倾身,咬住了她的脖颈。
正是他之前咬伤的,过了这些天,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一层血痂。
姬小卿不知他咬的位置,但知道自己被强咬了,第一时间是:完了!完了!他一定留下痕迹了!祁隐一定会发现的!
“段玉卿,我要杀了你!”
她又气又恨,用力推开他,满殿里寻找作案工具,还真被她寻到了花瓶,抱起来,就冲他砸了过去。
但意外出现了。
她还没走到他身边,双腿一软,倒向了他。
熟悉的燥热感汹涌而来。
他含笑抱住跌倒的她,想去亲她的唇角,被她躲开了,也不生气,满眼得意的笑:“是不是很想要我?小茶,你一直得不到满足,一直无法得到真正的平静,还不知道原因吗?你的身体,真正渴求的男人,其实是我。”
第466章
“啪!”
姬小卿毫不犹豫地给他一耳光,这次终于打到了,还在他白皙的俊脸上打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声音还很响。
段玉卿愣住了,傻了一会,才冷了脸,低喝:“宁、小、茶!”
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见他的愤怒。
姬小卿才不管他什么心情,用力推开他,大声叫人:“来人!来人!”
香玉第一个冲到她身边,伸开双臂,护在了她面前,满眼警惕地怒喝:“段御医,还请你自重!”
王敏也带来了大量的侍卫,指着他怒骂:“大胆!段贼!再敢对宁主子不敬,必要你性命!”
段玉卿暂时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俯视着姬小卿的狼狈,退后两步,目露遗憾:“小茶,如果你想受苦,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他说着,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觉得她那一巴掌是下了吃奶的力气了。
真疼啊!
他平生第一次挨女人巴掌,真是又疼又糗!
姬小卿也在出糗。
她热得似乎要冒烟了,整个人娇喘着倒入香玉怀里,呢喃着:“快,抱紧我。”
她是想香玉抱紧自己,比如,抱住她的双手,好让她干不出当众脱衣服的丑态。
香玉就误会了,以为姬小卿向她求欢呢,尴尬地红了脸,小声说:“主子,你清醒些,我是香玉,不是皇上呀。”
画面就很尴尬。
姬小卿尴尬地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
她一脸的汗,微眯着眼,长发散乱,喘得胸口起伏,汗水滴下来,把衣衫都浸湿了,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璋先生看多了姬小卿发病的样子,怎么说呢,美人如狐媚,娇喘微微,泪光点点,确实撩人,但这是第一次撩到他心里去。
也许是祁隐那只护食的野狗不在的原因?
她成了无主的娇花,急需男人的怜爱与浇灌?
太折磨人了!
他知道段玉卿更受着折磨,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思想,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走了。
段玉卿也没挣扎,很顺从地被他拽走了。
两人走出殿外,都是长舒一口气。
璋先生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生感慨:“女人生成那种样子,当真是作孽。”
他终于明白叶蝉、段玉卿、祁隐、琅璀为何都对她不可自拔了。
那女人生来是折磨男人的。
段玉卿很敏感,听着璋先生的尴尬,立时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璋先生听段玉卿一问,才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好像自己也被姬小卿的美色蛊惑了?
但怎么可能呢?
他只是在欣赏美人罢了。
而美人常有,生命、理想、人生价值都是不常有的,更值得追求。
“我能有什么意思?”
璋先生看着他,眼底露出慈悲的笑容:“我只是可怜你。”
段玉卿不领情,冷声道:“我没什么可怜的。须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璋先生见他还执迷不悟,一半同情一半劝:“你怎么还没死心?人家都那样了,宁要一个女人,也不要你,还不够说明态度吗?听我一句劝,你放下她,立地就能成佛了。”
段玉卿听得不耐烦,丢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就走人了。
璋先生见了,好脾气地追上去,低声笑问:“哎,段玉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现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该说出叶蝉的下落了?他真的没死吗?他在哪里?”
第467章
段玉卿没有食言,如实说了:“他真没死。至于人在哪里?谁知道呢?也许他就在暗处伺机而动!”
璋先生觉得有可能,皱眉一叹:“唉,这情劫,他还没死心啊。”
段玉卿点头,自嘲一笑:“自然。说来,我有今天,还是拜他所赐。”
璋先生不知内情,来了点好奇:“怎么说?”
段玉卿笑而不语。
璋先生见他这么说,自知问不出什么,就烦得挠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太乱了。一个女人,把你们玩得团团转。”
段玉卿听了,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这关系很拥挤了,希望你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璋先生:“……”
他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段玉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别诅咒我,好吗?”
段玉卿没说话,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爱上她是诅咒啊!
如果说段玉卿爱而不得是诅咒,那么,祁隐多次失而复得就是祝福了。
同一时间
得到祝福的男人并没有从邓福顺的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
邓福顺跪在地上,哆嗦着身体,声泪俱下地说:“赵、赵皇确实对琅鸢皇后有意,但是,琅鸢皇后死后,他犹豫几天,还是让她跟祁皇合葬了。奴才没听说赵皇反悔,又将人改葬了他处。”
线索就这么中断了。
祁隐怀着沉重的心情,迈开步子,准备离开邓福顺的居所。
邓福顺在赵琨死后,就被单独关押,几次想要殉主,都被看守的侍卫救下了。
他寻死不成,又失去自由,整日活死人一般苟延残喘,此刻,难得见到祁隐,见他要离开,就壮着胆子,抱他大腿了:“皇上留步,皇上开恩——”
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只能单手抱着祁隐的大腿,也不敢用力,虚虚抱着,哭声倒是用力,几乎是扯着嗓子嚎了:“皇上开恩啊!就让奴才给赵皇守陵去吧!”
祁隐见他癞皮狗一般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