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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后便起身,一锤定音:“出国吧,五年后再回来。”
季父说完,便径直离开。
过了一jsg会儿,司母从外走进。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眼睛都亮了:“一千万!果然是母凭子贵!”
南笙看着她贪婪丑陋的笑,眼眶一点点红透。6
“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司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支票塞进自己的包里。
下一秒,南笙却猛地伸手从她手里将那张薄纸夺过,在司母惊骇的目光中撕成两半!
司母差点疯了:“你这个贱皮子,你疯了是不是!”
“我不卖。”
南笙说着,把支票撕得更碎。
司母阻拦不及,眼都气红了,反手就给了南笙两个巴掌。
纸屑纷纷扬扬,司母脸色扭曲。
“你有什么好清高的!看不起我,谁又看得起你?我至少不像你,白给人睡!”
司母拿起包往外走:“真是看不清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晦气!”
司母的话比巴掌还真实的抽在南笙心上。
随着司母离开,咖啡厅的人也对着南笙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啊,这种人活着简直浪费空气。”
“我要是她,一头撞死得了,丢女人的脸……”
南笙耳边又开始嗡鸣,她攥紧手一步步离开。
回到公寓,她却楼下遇见个出乎意料的人。
林朝换了个无框眼镜,显得斯文儒雅。
说的话却和儒雅没有半分关系:“司特助,晏朔淮把你给我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南笙心口一绞,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我是我自己的,和晏朔淮无关。”
林朝心中一喜,嘴角不觉一翘:“那我现在追求你,你答不答应?”
南笙皱起眉:“林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
林朝被她的神色逗笑:“南笙,我喜欢的就是你拒绝我。”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
南笙回头一看,心口便是重重一跳。
是晏朔淮的车。
突然,南笙感觉手腕一紧,接着便被林朝拉着上了车。
然后,林朝的车子飞快的开出了小区。
晏朔淮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刹,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直到车上了马路,南笙才回过神:“林总,你这是做什么?”
“带你私奔。”林朝说着打了下方向盘。
“林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南笙看着后视镜里晏朔淮的车飞快逼近,心越跳越快。
林朝正要接话,瞳孔中却映出路口逆行而出的大货车。
“小心!”
在南笙的惊叫声中,他猛打方向盘。
但已来不及。
“嘭——!”
猛烈的撞击声响彻公路。
第9章
南笙呆呆的站在急救手术室门口。
她好几处绑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这是因为,两车相撞时,林朝刻意避开了她那一边。
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嘟嘟’声,南笙转头,一瞬间,却愣在原地。
来人竟是林蓓!
林蓓看见南笙,眼神赤红,下一秒,她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先是赵瑜,再是我哥,南笙你这个害人精!你要把我重要的人都害死是不是!”
林朝竟是林蓓的哥哥!
南笙捂着脸,看向跟在林蓓身后的晏朔淮。
这么久了,他从未告诉过自己林朝是林蓓的哥哥。
林蓓见她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
“滚!你给我滚!”她挥着手中的包砸向南笙:“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南笙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把刀狠狠扎进心里。
生生将她最后一点强留下的美好搅碎!
“好了,这是医院。”晏朔淮将情绪激动的林蓓揽在怀里,看向南笙冷声呵斥,“你还不走。”
南笙撑住墙壁站起来,低着头慢慢离开了这里。
晏朔淮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由皱了下眉。
晚上,晏朔淮回到家,却发现季父还在客厅。
季父问他:“林朝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季父放下报纸:“那就好,你那个特助让她早点出国,别让林家知道你这个私生子的事。”
晏朔淮浑身一僵,忽的想起那次南笙问他怀孕的事。
原来如此!2
晏朔淮齿间森寒:“知道了。”
第二天,南笙出门,准备去医院探视一下林朝。
但她才走出小区,就被几个黑衣人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惊慌中,她竟看见了晏朔淮。
没等她想明白,便听晏朔淮冷笑道:“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绑着我一辈子?”
南笙心口一颤,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我只是……”她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头。
一个护士迎上来:“季总,引产手术已经准备好了。”
南笙浑身一震,抓住晏朔淮的手臂:“晏朔淮,不要!”
她什么都顾不得,拉着晏朔淮的衣角惊慌失措的哀求:“求你了,这是你的孩子,我会带他走的远远的,不会打扰你结婚……”
话未说完,晏朔淮一把钳住南笙的下巴:“看看你这幅为了一千万连尊严都不要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他厌恶的一甩手:“孩子如果能选择,知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只怕恨不得自己没生过。”
南笙猛地跪倒在地!
孩子……不会想要她这个母亲吗?
这句话,让南笙浑身如被雷击!
这时,护士将手术告知书拿了过来:“司小姐,请签字。”
南笙看向晏朔淮。
那冰冷嫌恶的视线在这一瞬似乎变成了腹中孩子的目光。
痛得南笙无法呼吸。
见南笙依旧不肯动,一旁的秘书上前拉住她的手,强行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看着被拉进手术室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晏朔淮突然觉得烦闷至极。
都怪那个女人,实在太会作戏……
手术台上。
头顶的无影灯亮的刺眼,南笙睁着眼睛望着。
麻药好像生效了,又好像没有。
她竟能感觉到冰冷的器械停留在她腹部。
这一刻,南笙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从老人那听来的一个传说:被打掉的孩子是没有归处的,也不能转世投胎,最终沉入海底。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下抓住离得最近的护士。
所有人都惊的停下了动作看她。
明明打了足量的麻醉,这女子怎么还有意识?
南笙拼了命从喉间挤出声音:“医生,求你取出孩子后把她还给我……”
医生瞬间捏紧了手中的工具,朝南笙点头。
麻醉的劲终于上来,南笙的手一点点垂下。
一片麻木中,她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剥离。
有个细细的声音在她耳边喊着:“妈妈……我好痛……”
南笙眨了下眼,一行清泪突然流下。
……
手术室外。
晏朔淮正准备要走,就在这时,‘手术中’的红灯,一下熄灭了!
一个医生匆匆走出:“季总,病人有轻微凝血障碍,如果继续手术,可能会有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