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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忍无可忍地发了一通脾气,将三日前夜间换班的蹊跷说了出来,他才吞吞吐吐地,没再坚持说没有人过去。
一见他这幅样子,楚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大怒,逼问副统领是替何人隐瞒。
可副统领怕归怕,却不肯说是得了谁的命令才对着楚瑾撒谎。
天威之下岂能楚人挑战王法和君命?楚瑾当下命人捉了禁卫军副统领入天牢一边严刑逼供,一边设了局等人来救副统领。
可直等了这么两日,也不见人入局,副统领日日受刑却不供出幕后主使,宫里宫外也看不见半点风波。
楚瑾整日面上不带笑,皇宫里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苦不堪言。
他白日都忙着,夜间也整宿睡在御书房或者乾清宫,这一来二去还不到几天,后宫的妃嫔倒是齐齐坐不住了。
几个不受宠的妃子来吃过几次闭门羹之后,乾清宫里又来了位熟人。
一见面前的妃子,御前总管顿时谄媚地迎上去,先是行了礼,才笑着问。
“沅妃娘娘怎么这会来了。”
后宫之中大多是平衡前朝需要,楚瑾一向雨露均沾,若说真有谁得了几分宠爱,那这个人,非面前的颜芷音莫属。
这位娘娘半个月前才晋了从二品的妃,入宫不到半年,已经是主位了,还无家世扶持,圣眷优渥,任是谁见了也要巴结几句。
颜芷音先关心了楚瑾的身子,才有意无意地打探到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塞了银两过去,又是楚瑾跟前的红人,御前总管倒也没多做犹豫,便将事情捡着说了说。
得知副统领跟旁人里应外合放走了巫师,颜芷音面色闪过几分诧异。
她未入宫前就听姜溯说过,这个副统领对皇家的人忠心耿耿,除了楚家人可没别人能使唤得动。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买通救走人?
救的还是敌国的巫师。
她心中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和蹊跷,但面上未显露出来,只打着关心楚瑾近况的幌子,又多问了几句,才从乾清宫外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心事重重的,搭着宫女的手走,一时也没察觉,直到差点撞上了人,她才反应过来抬头去看。
面前是叶墨沉和沈清月。
沈清月知道了这两日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惠安公主。
毕竟除了她,也无人能光明正大地买通副统领而不被察觉。
她早就和西域有瓜葛,若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奇怪,此番二人入宫,便是沈清月想着借副统领的手,试探一次惠安公主。
沈清月也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撞上颜芷音,二人俱是一愣,随即颜芷音福身行礼。
“臣妾参见王爷,长姐。”
叶墨沉点头算作应了,本是一段小插曲要错身离开,颜芷音看着沈清月的脸色犹豫了片刻,忽然回头道。
“可否请长姐往旁边凉亭一叙?”
二人一同来到凉亭内,四下无人,颜芷音才抬头看着沈清月。
“长姐这几日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为何面色这样差?”
她开门见山道。
沈清月讶敛下眼,遮住眼中的讶然。
虽说这两日她的确未有歇息好,但太医查不出端倪,她也没有多做猜测,为何颜芷音一开口就问她这几日去了何处?
这话中意思无非是隐晦地告诉她,她是因为着了道,不是病着,脸色才不好。
她一时沉默着,颜芷音又主动解释。
“我入宫前喜好读些孤本,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少有些研究。
长姐脸色不好,想必也寻太医看过了,不知太医如何说?”
“许是这几日有些着凉。”
“是太医也看不出端倪,才下了论断说是着凉吧?”
颜芷音打断她的话,笃定地道。
“妹妹何以这样说?”
沈清月心头一动,抬头问她。
“妹妹不才,斗胆一猜,姐姐这几天,可是遇见过什么西域的人?”
“也算是遇见。”
公主府夜宴,和府上种的垠花,也勉强算作是见过西域人。
“姐姐身上寒凉,夜间焦躁难安,所以面色难看了些,便听信了太医的话觉得只是风寒?”
颜芷音忽然往前走了两步,攥住了她的手腕,又道。
沈清月自然是不信的,她早怀疑自己是着了惠安公主的道。
可太医院的太医看了个遍也无人说得出是中了什么毒或被下了药,叶墨沉也一日三次地探着她的脉象,却都看不出一点端倪。
越是查不出什么,叶墨沉心中就越担心,不顾沈清月的阻拦,派人往五湖四海去寻养着前身在山中的那位高人。
这几日她身上凉,夜间心头烦闷不安,也总惶惶然地觉得,要出什么事。
她恍惚想着,便听见颜芷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不出端倪当然是因为,姐姐本身就不是中了毒,也并非被下了药。
若我没看错,姐姐是着了西域人的道,被人取血用巫蛊之术抽其精气,起初并不明显被人察觉,但短则半月多则一月,寻不到解决办法,便只能悄无声息地死去。”
第220章毒入肺腑,危在旦夕
她话说的笃定,沈清月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觉得这话有些荒谬。
她不曾和西域人明面上有交集,怎么可能被取血用蛊?
颜芷音看出她眼中的不相信,勾唇一笑。
“姐姐不信我是人之常理,但我没有这个必要骗姐姐。
我虽然学识浅薄,但自小喜欢看些不入流的东西,姐姐的症状这样明显,骗了你对我也没有好处。”
她话说的谦虚,但能见了面就把沈清月的症状说的一般无二,想来也不只是看了些“不入流”的东西。
沈清月稍稍沉默片刻,问道。
“那如你所言,解蛊的办法要如何找?”
虽然早知道西域蛊毒千奇百怪,但听了颜芷音说的,沈清月也无从下手。
她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无需蛊虫为引就能害人的。
“我不知道。”
紧接着,在沈清月的注视下,颜芷音摇头。
“我只是偶然看过这个东西,今天遇见姐姐,觉得有些像才大胆一猜,但并不清楚解蛊的办法。”
话落,颜芷音又像是怕她不相信一般,补充道。
“不过我提醒姐姐一句,这种办法在西域知道的人也不多,我看的是孤本,上面讲在西域,大概只有皇室中人,和世代跟在皇室身边的巫师大人会。”
巫师?
沈清月蓦然抬起头。
巫师在晚宴的时候被人救走,而后没过几天她就被人暗算着了道,西域皇室在大昭京城的人只有虞为一个,而虞为自小生活在京城,懂不懂这些暂且另说。
那会害她的,只有巫师。
她细细地思忖着,目光一凝,想起了公主府那盆奇怪的垠花。
倒刺勾了她的手指,落了半张帕子的血,她本来也没在意,但如果真如颜芷音所说,是取血设局,那么惠安公主故意把垠花染成遥月,诱她过去,也就说得通了。
惠安公主怕自己认得垠花,猜出她和西域有交集,所以故意说成了遥月。
她那日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过去看那盆垠花,紧接着就被垠花的倒刺勾了手。
而惠安公主选择用垠花,无非是因为倒刺勾人流血最多,足够她去施局设法。
一环一扣,在最不经意的地方,就设了最狠的局让她钻。
沈清月一时心惊,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若非今日碰见颜芷音,只怕她还要被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何要用垠花骗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了道。
她抿紧了唇,轻声道。
“多谢妹妹。”
这便是信了。
颜芷音笑了笑,又说。
“我也并非完全是在帮姐姐。”
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
但如今还没到时候,颜芷音自然聪明地不多说,只道。
“还请姐姐替我谢过八王爷。”
那夜宫变,叶墨沉猜到了姜溯对她的感情,才用她来要挟姜家,宫妃与外人私通是死罪,后来楚瑾未曾追究也没多问,无非是那时叶墨沉替她圆好了话。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叶墨沉是为着她帮过沈清月的忙。
但她一向也不喜欠人情,如今赶到了时候,念着叶墨沉当时的手下留情,和沈清月替她隐瞒的那几次,也该提醒一二。
话落,颜芷音又颔首道。
“时候不早,姐姐入宫也是忙自己的事情吧,还是早些去吧,我先走了。”
颜芷音搭着宫女的手离开,沈清月走到叶墨沉身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