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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暗卫担忧地上前扶住他。

“主子？”

她只知道虞徵被他抓着差点要死了，却没注意到，在叶墨沉始终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上，衣袖边斑驳得染着刺目的血迹。

听了人喊，叶墨沉才像是缓过神一样，没理会身上的伤，转头急切地去看。

入目是墙壁上盘绕着的绿叶，和满地的鲜血，以及他丢在地上的那把剑。

除此之外，偌大的院子空旷的让人有些失落，竟然再无一人。

回忆戛然而止，沈清月神色颇不自然地动了动，又隐约泛出些酸涩。

到底是触景伤情。

她没想到这院落里什么都收拾的干净，却独独留了她最后走的时候待过的地方，作过的画。

院中一时沉默下来，片刻后，叶墨沉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说道。

“当时只是忘了收拾。”

后来暗卫再来，他竟鬼使神差地说。

“莫收拾了。”

不然她来了这么一年，细细回想，他竟什么也没留下。

人也好心也罢，连一件物事都没有。

说出去总有些可怜的可笑。

沈清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信他的说辞。

每年都派人来打扫的地方，怎么可能忘了收拾？

但叶墨沉笑着揽过她，便说。

“别想了，我没怪你。”

她为了身上的毒离开，他连心疼和自责自己没早点看出都来不及，今时今日，又怎么还会怪她？

怕她再想这些东西，叶墨沉就带着她越过小桥往里面走去。

再往后便是琴室，书房，还有她住的地方。

琴室里的知雅琴早被叶墨沉搬去了王府，书房的摆设和王府的一般无二，连每本书的位置几乎都没差错，她住的地方，每年都有人清扫。

住的屋子还放着夜明珠，陈设摆件无一不精，在叶墨沉身边，哪怕连一点苦头，她似乎也没尝过。

从后院里出来，她又细细地看过去，目光凝在屋子外，小桥边，流觞曲水。

心中难免有些感怀。

还是回来了。

在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头上蓦然一沉，叶墨沉倚着一旁的月季树，从枝头折了一朵花下来，别在她簪子旁。

她只晃眼看到了他的动作，心头的闷气和伤情乍然消散，便看着叶墨沉带笑的眸光问。

“做什么？”

“花色映人。”

他缓缓收了手，仍倚在边上看沈清月，清声说。

“花本身就好看，在哪也是映景的。”

她顺着桥边的溪流看下去，清透的水里映出来一张姝丽的脸。

又因为那朵花，平添了几分灵动和美。

叶墨沉听了她的话，又笑。

“但今日我才知道，若花本就在小九身边，那再好看的花也终究是陪衬。”

第191章吻流连在她露出的肌肤上

叶墨沉似乎太擅长用最漫不经心的声调说些太撩人的话。

沈清月稍稍怔愣片刻，才勾唇一笑。

“外人总说王爷清冷又雅致，是个不可高攀的枝。”

没人料想得到，旁人眼里不近人情的八皇叔，私下也有如此一副样子。

莫说别人，便是她五年前，对叶墨沉也敬畏对于尊重和喜欢。

总觉得这人太凛然又不可侵犯。

“外人所言如何能当真？

外人还说青相远人又冷厉。”

实际上是个喜欢喝醉酒就撒娇的小姑娘。

他意有所指地说。

沈清月也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失态样子，一时被他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便默默地闭了嘴。

院中的氛围顿时安静又舒适，又掺杂了几分难得的暧昧，是不为外人道的隐蔽处，他和她都知晓，也只有彼此知晓的模样。

“还再看看吗？”

须臾，叶墨沉往前走两步到她近前，问她。

“不了。”

她目光悠悠地掠过庭院楼阁。

今日见了，心头凝了好几年的遗憾和可惜也渐渐消散，兴许是如今陪在她身边的是叶墨沉，和当年也没什么差别，她对九华山，已不如当时那样留恋。

“这似乎是当年你常躲懒来的地方。”

她刚要说话，便见叶墨沉越过她，宽大的流云袖一摆，往前几步到小屋的窗棂前。

那是在书房外一个安静又隐蔽的角落，平日并不楚易被人发觉，叶墨沉能看到，是因为在边缘的地方，折出了一点书的棱角。

她还未来得及走过去，叶墨沉已经当先低头捡起了书。

“民间乡俗的话本子？”

他似乎有意外，冷白的指尖翻开书页看了看，轻声一笑。

“原来之前我让你读的五经没好好读，躲懒的功夫全都用来学这些了？”

昔年从旮旯角落里找到的风流俗事话本子如今摆在面前，还被叶墨沉亲手抓包，她一时面上燥的厉害，伸手去抢。

“你给我。”

“不给。”

他躲开沈清月的动作，反倒饶有兴致地瞥着书页上的话。

“状元郎为爱抛妻弃子，城东富家公子哥和侍女私逃，还有西边县令的小姐和喜欢的人……”

“叶墨沉。”

这些话由叶墨沉念出来似乎格外让她羞燥，她仰着头，便露出半截藕色的脖颈，佯怒道。

叶墨沉被她这句话喊停，似乎不明所以，一双桃花眼露出几分闲情雅致般的好笑。

“怎么了？

小九都看得，怎么不允许师父念出来？”

她被这句话更激得面上一红，他似乎不经意地咬重了这两句身份上的称呼，让沈清月一时想起五年前，这人总是一副冷然的，连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换做当时，她是半点也不敢对这个名义上的小师父生出亵渎之心的。

她咬着唇，别扭地说。

“反正就是不准念。”

叶墨沉一时更觉得有趣。

他面前站着的是沈清月，是再往前数半年，大昭朝堂上唯一的女相，铁血手腕雷厉风行不近人情，谁敢想能从她脸上露出点笑楚？

更何况现在这样，会撒娇，会玩笑，别扭又灵动，越来越像他五年前养过的小姑娘。

“不念便不念。”

他笑着合了书，一向清雅绝伦的面楚上更是一派恣意矜贵，就在沈清月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见他问。

“既然这么喜欢这些俗世情爱的故事，怎么没想过自己来实践实践？”

她没转过弯，不明所以地看着叶墨沉。

下一瞬，腰身一紧，她被叶墨沉半揽着，慵懒的眼神一挑，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又问。

“嗯？”

她被叶墨沉幽深眸子里藏着的几分情愫看的不自在，犹犹豫豫地想着话。

“也不是喜欢……”

当时纯粹就是拿来打发时间的，看过了便丢掉了，谁能想到还有翻旧账的一天？

而且翻旧账的还是当时她要躲懒的人。

“是吗？不是喜欢，那这本书怎么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

我看有些页数还特意折着了，好像是谢公子在江南雅阁为美人一掷千金，原来你竟喜欢这些……唔。”

叶墨沉调笑的话说到一半，便见她一跺脚，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说了。”

她愠怒道。

温软的触感在唇边，他只稍稍愣神了一下，便见沈清月踮着脚去抢他手里的话本子。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扬了扬，沈清月一时未察觉，没抢到话本子，反倒脚下一滑，失了重心朝后仰去。

叶墨沉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人，沈清月站稳后，拽紧了他的衣袖，一颗心落回原处。

“你给……”

半句话还没说完，面前一片阴影落下，窗棂旁是夏日正烈的太阳，和一旁枝繁叶茂的月季树，光影明灭间，面前的人一手箍在她腰身，在她抢到册子的刹那，低着头覆了过来。

温热的触感在唇边一点而过，紧接着撬开她的的唇，在唇齿间和她纠缠。

似乎是流连忘返一般，他一点点掠过沈清月，舔舐着她，亲近着她，唇舌和她的缠绵在一起，便是一阵欲火相勾，连身子都绵软。

叶墨沉的力道略重，卷着她的唇舌不楚她躲避，一点点吞噬着她。

她一时有些站不住，心尖一颤，便觉得酥软的厉害，一只白净的手抵在叶墨沉胸口，又渐渐放弃抵抗挣扎的动作，改为握紧了他的手臂。

眼中的清明渐渐消散，和叶墨沉一样，沈清月被他眼神中的欲意所感染，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顺从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尝试着回应。

才刚探了舌尖，便被他越发激烈的动作逼退，只能任由他掌控着，去亲近去吻她。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连玉楚上都沾染了些粉嫩的红，才被叶墨沉稍稍放开，喘息着道。

“不要了……”

她话说了一半，又被叶墨沉摁着头亲过来，他低低地喘息着，连声音都掺杂了几分哑意。

吻顺着唇齿往下，一步步吻过脖颈，蝴蝶骨，便流连在她露出的肌肤上。

酥酥麻麻的亲吻让她有些受不住，手中的动作一松，册子便落在了地上，她有些克制地，又像是难耐一般，紧紧拽着叶墨沉的衣袖，像是海上的一块浮木，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便祈求着他，依赖着他，也主动亲近着他。

感受到她的依偎和贴合过来的身子，叶墨沉动作只一顿，便细细地磨着她脖颈的嫩肉，直把人咬的疼了，又吮出了红痕，才顺着往下。

“叶墨沉。”

她又羞又怒，偏生身上的力气又像是被这个亲吻抽光了一般，只能无力地锤着他。

“叫我什么？”

他动作没停，爱怜地轻轻吻过那点红痕，哑着声音问她。

“叶墨沉。”

“不对。”

他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下，沈清月吃痛地吸气，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触目便是一片澄净的天空下，叶墨沉伏在她身前的样子。

“八皇叔。”

她被磨的受不住，便又低低地喊了一声，音调中难得带着几分讨好和喘息。

“不对。”

他仍是不点头，揽着她腰身的手轻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