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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夏岚蒋云昊(冯夏岚蒋云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冯夏岚蒋云昊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3-11-18 16:13:42  热度: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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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空出一块场地用来搭台子。戏子声伎正在拾掇乐器,宾客也还未全部到场,冯夏岚扫视一圈,来的大多是上回游春时的女眷,可惜来客笑颜依旧,宴席却换了主人。

“上回见面,我说了不当说的话,向您赔罪了。”冯夏岚屈膝行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您未来的爱女。”

说罢,她从随行的丫鬟手中取过一个木匣,递给姜月娥。

“您太客气了。”姜月娥屈膝回礼。

她接过木匣,转交给身旁的阿紫。

冯夏岚又忍不住朝四周望去,低着嗓子问:“孔巡按不在?”

“他在衙门审犯人呢,哪顾得上这些。”

“啊?不是说孔公因病告假?”

“这里太吵,范夫人,我们换到安静些的地方去说。”姜月娥的声音也跟着低下来,有意引冯夏岚到看台的另一侧。

她们走到木隔板前停下。

隔板上绘有一幅仿制的万玉图,千条万条梅花倒垂,出自同一棵梅树。

姜月娥望着冯夏岚,想起孔怀英那句,“你诈一诈她”,不由口舌发干。她咽一咽嗓子,佯装无意地问她:“范夫人近来可好?我听官人讲,庆福寺内发现的那具尸体,是您家的五妹妹的夫君——”

“还好,”冯夏岚语焉不详,“这件事主要是哥儿在处理,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

“这样啊,”姜月娥又道,“但请范夫人放心,仵作那儿有了新进展,不出几日,我家官人定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冯夏岚下意识问:“什么进展?”

姜月娥探身,有意靠近她,将孔怀英交给她的话又悄声说给冯夏岚听。她道:“仵作重新检查了尸体,发现他口舌中有毒物残留,骨头却没发青。应是有人先给他下毒,不致死,然后用利器钉进了脑袋。想来,行凶者定是一位女子,气力不济,才会用此等办法杀人。”

冯夏岚神色微变,没吭声。

姜月娥留心观察着她的神态,继续说:“范夫人,这话我同你一人说,你千万不能传出去。官人暗中已经抓了几个人犯,拿了证据,就等着看刑,逼他们招供。”

“孔公辛苦了,”冯夏岚听闻,脸色微微发白。她转开脸,气管里像梗着一块火炭,热气上窜,烧着舌头,话音因此有些凌乱。“那夫人可知,孔公打算如何判这桩案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孔怀英并未教过姜月娥。

她眉眼一低,思索着律法,斟酌道:“若是因奸杀人,奸罪,枷号四十日,杖一百。杀人,当判绞。但人犯若是诚心悔过,可改判为流刑。”

“所以淑清才会服毒自尽。”冯夏岚冷不丁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杖一百,不也就活活打死了吗?”

姜月娥反应了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商家的小姐。

她正要说话,看台前忽而“铮——”得响一下,是伎人在给琵琶调音。

“孔夫人……商淑清、商小姐,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冯夏岚抢先一步,在这时开口,话音蛰伏在颤抖的琴音下。“这个问题,她在世时,我一直没能回答,所以想来问问您。”

“啊,范夫人请讲。”

“传闻,内阁首辅王老先生的爱女,十六岁开始守寡。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己对未婚夫的忠贞,她潜心修道,断绝尘缘。最终在一年的重阳节,两条黑蛇从天而降,护送她飞升天界,得道而成仙,从此遨游于天地之间,再不受外物拘束……孔夫人,您去过京城,是一个足以令世俗女子艳羡的官家夫人。您来告诉我,这世上真有什么黑蛇护送、羽化登仙?能令我们这些为夫守节的女子,在这茫茫苦海间,寻得一个解脱?”

姜月娥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许久的哑然后,她幽幽道:“没有的。”

“是啊,没有的。”冯夏岚长吁一口气,说。“人这一生,过去便是过去,死了便是死了。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孔夫人,春去也,春去也……”

应和她的话音般,满树白玉兰,断头似的ʝ落,一朵又一朵。

啪嗒,啪嗒……

千万个女人是千万朵花,千万个女人是千万种鬼。

姜月娥伫足瞧看着她翩然而去,蟹壳青的裙摆拂过落花,踏着满地头颅。那一瞬,她心下便晓得,是她了。

姜月娥回身,走到看台后。

隔着一层木板,孔怀英与魏子安就站在那里,偷听两人的谈话。

“孔公,”见姜月娥归来,魏子安主动挪开眼神,落在孔怀英身上。“您可以去拿她了。”

孔怀英眉头皱紧,犹豫道:“证据并未确凿,她又是范公的遗孀……”

“孔公,势如危卵,当机立断。拿了人回衙门,诈供、看刑,拶子一上,夹了手指,不怕她不开口!但您若不能尽快拿下她,等县令那头断了案,布告发出去,您再去翻案,更叫对方下不来台。”魏子安打断。“刚才那一番对谈,范夫人恐是已察觉到异样,您再拖下去,等人跑了,就真来不及了。”

孔怀英沉默地站在原处,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看台前,说书人登场,一声咳嗽,喧闹的交谈声渐渐止息。紧跟着,说书人譬如洪钟的嗓音挑开了大戏,语速时快时慢,语调忽高忽低,叱咤叫喊,如波涛汹涌。

他讲《霍小玉传》,讲到霍小玉自尽时,声息陡然尖锐,以令人悚然的口吻在台上叱骂道:“征痛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孔怀英听着,脑海中闪过在商家偶遇那日,女人展开折扇,挡在面前,目光如海波起伏。

她问:“若是案子查到最后,发现凶手若是一个可怜之人。您将作何打算?”

他答:“是非对错,自会在公堂决断,我也只有穿上官服,才能给出一个回答。”

孔怀英咬牙,右手握拳,猛然一击左掌,道:“子安,今夜带些人马,与我去范宅……我们去拿她。”

“是。”魏子安行礼,先一步离去。

孔怀英也打算去一趟衙门。他转头轻拍妻子的后背,道一声“辛苦”,正要离去时,姜月娥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孔怀英回头。

姜月娥抿唇,轻声问他:“官人,你会轻判的,对吧?”

孔怀英垂眸,没有回答。

马蹄声在屋外响起,冯夏岚乘车赶回家中。日头将落未落,几缕薄云散落在天幕,显出一种极沉郁的天青色。古春园一派静谧,石板路的缝隙间落满了花,冯夏岚推开门,屋内没有点灯,她摸黑寻来火柴,端着油灯到窗门前。

刺啦一声,点上火。

还是有些暗,她又点上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数不清的油灯,将屋舍照得赫赫然如火炬。

点完灯,冯夏岚坐到小桌边,一阵阵头疼。她不得已又去找烟杆,花瓣的碎末裹入烟叶,她凑到唇边慢慢吸食,被春雨浸湿的花瓣,化作烟雾缠绕在舌尖,苦涩异常。

烟雾不断被吞食进腹部,渐渐的,耳畔响起了一些杂音,是许多年前,她的父母在商量她的婚事。冯夏岚静静地坐在桌边,手臂扶着小桌,侧耳倾听着回忆,仿佛在捕捉飞虫翅膀颤动的微弱声响。

隔着重重的床帘,女人先开口。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范公也就比你小个七八岁,真成了亲家,你是管他叫女婿还是叫贤弟?”

“妇人家,见识浅!”男人紧跟着骂。“人家是堂堂正正的两榜进士,能入阁的大学士,如今辞官还乡,也是官籍。而我熬了一辈子,考了六次乡试,足足十八年,到现在还是个廪贡生。若非借着同乡的光,这样的好姻缘都轮不到咱家。”

“你还不是为了你的官哥儿,想叫范公未来替你开开门路?真以为我不懂吗?你心疼官哥儿,谁来心疼娉姐儿?”

“我知道你心疼姐儿,我也心疼。要是当妾,我断然不会同意。但人家是要续弦,娶她当继室。娉娉年纪小,若是能生个有出息的哥儿,将来说不准能当诰命夫人,坐八抬大轿,面见圣上,出入宫闱。那才是真的福分!”

女人说不过了,掩着脸啼哭。

“行了,少哭哭啼啼的,晦气的很。”男人看不过,拂袖而去。

待男人离开,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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