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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也变得拘束起来，不过是身份不一样了，地位不一样了，一切都不同了。

他说：“六年前，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见到。”

话落，季渊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霍总，你是想旧事重谈吗？”

“不行吗？”

季渊脸色一黑：“你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呢？”

霍禛比季渊和方舒杳大七岁，六年前就是二十七了，现在已经是三十三了，按照普通人的年龄早已结婚生子。

但霍禛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没人会在意他有没有结婚。

相反，在商场上，其他家族和公司巴不得他没那么早结婚，说不定他们的女儿还有机会接近霍禛。

“我还不急着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不能这么草率。”霍禛完全没把季渊的敌意放在眼里，从容不迫地说，“我想林博士应该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吧。”

季渊神色一沉。

方舒杳点头：“是啊，现在重心还是放在工作上，二十年计划才刚刚起步，有上一次计划的老前辈带路，未来前景也很广阔，这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弃的。”

“虽然忙是忙了点，但我过得很充实，现在的日子也很满意，结婚会打乱我的计划，我暂时还不想去考虑。”

其实不仅仅是方舒杳是这么想的。

此次参与计划的年轻人都有这样的憧憬，有人铺路，又有人一同前行，最好的时机就在此刻，没人会放弃。

若是结婚了，男的还好说，女的若是要生孩子，自然要从前一线落下来。

方舒杳自然不愿。

“我支持林博士，而且我也相信林博士会有成就。”霍禛鼓励道，随后又说，“这样吧，毕竟咱们也是熟人了，这次赞助我可以在添四成。”

方舒杳一愣：“霍总，你不要因为我们……”

霍禛抬手打断她说：“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我对这个林向的研究很有信心，而且我和期待你们的表现。”

说完，他站起身来。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集团，林博士若是放假了，我们到时候再聚吧。”

方舒杳和季渊站起来送他离开。

霍禛的秘书已经停车到门口，他刚要上车突然顿住了动作，对方舒杳说：“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如果你有意，我可以一直等你。”

第41章

霍禛走了，但是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看着车子离开的背影，季渊的脸色并不好，他担忧地看了一眼方舒杳，发现她并没有多在意。

这时，方舒杳收回目光：“我们回去吧，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呢，我还要写报告。”

季渊悬着的心慢慢落回，但同时又有点伤心。

方舒杳是真的不想考虑恋爱和结婚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本人也没有什么机会。

这样也好，他能陪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季渊收敛起心思笑道：“嗯，我们回去吧。”

之后，两人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霍禛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一周后，霍禛请了两人吃饭。

三人不计前嫌聊了一会话，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真的不那么重要，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或许是一种释然。

又过了半年。

方舒杳正在编写材料，办公室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妇女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她没有看方舒杳一眼，把资料往桌子上一丢，然后匆匆忙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刘医生吗？对，是我，我有点事情，可能到不了了，你和小雨说一下……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安抚她？”

方舒杳一边打字一边听着那边的对话。

等她打完电话。

方舒杳关心道：“林姐，你是不是有事耽误了？”

林姐听到后，一边忙着活一边说：“中院那边有个紧急会议，我马上要过去，但是我女儿今天生日，我答应了她今天会过去，但是……”

“我女儿患有自闭症，我失言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我不能缺席会议……我给我女儿买了她最喜欢的礼物，可是她还没拿到……”

林姐说完整个人都颓废了。

她愁眉苦脸的，好像天要塌了。

方舒杳问道：“林姐，会议几点结束？”

“大概要七点，我过去也要一个小时。”

方舒杳停下手中的活，提议道：“林姐，要不我帮你去送礼物吧，这样也可以安抚你女儿的情绪。”

林姐一愣，欣喜地看向她：“真的吗小林？这太感谢了！”

“没事，我今天刚好工作量不大。”

“那好。”林姐从抽屉里拿出礼盒交给方舒杳手中，“这是我给女儿买的礼物，她现在在京城第六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她还以为是普通的医院。

不过她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有有点意外罢了。

方舒杳接过礼盒。

下班后，她发了消息给季渊，解释了一下情况，接过刚出大门，就看到季渊的车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车吧，我们先去挑一个礼物给小姑娘。”季渊放下车窗说道。

方舒杳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两人在礼品店买了一个大号的洋娃娃，放在后座上，然后一起去了精神病医院。

在医生的带领下，见到了林姐的女儿。

或许是礼物的作用，又或是今天小姑娘精神不错，虽然表面有点生气，但没有产生不良的表现。

对此，方舒杳松了一口气。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方舒杳恍然一撇，突然看到了草坪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背对着她，头发很凌乱，但是身上夹着各种奇怪的发夹。

似乎察觉到了视线，女人转过头来——

方舒杳惊愕：“秦萌萌？！”

第42章

隔着一个高高的围栏，方舒杳看到了秦萌萌站在病人活动的草坪上。

季渊下意识将方舒杳挡在身后。

可是，这个距离的动作并没有刺激到秦萌萌。

她看着两人，目光有点呆滞，不一会儿笑了起来，跑到栏杆边前，向他们伸出手，像小孩儿一样喊道：“小兔子！”

两人一愣。

方舒杳低头看了一眼衣服夹着的小兔子发夹，这是刚才林姐的女儿送给她的东西。

秦萌萌再次喊道：“给我小兔子！那是我的！不给我我就杀了你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便全身。

方舒杳和季渊同时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卡在喉咙处，根本无法吐出。

秦萌萌一看就是疯了。

即便她疯了，那肮脏的内心却一点变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