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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成段景珩认为她就这般不能与他共苦吗?
可很快,这个反应又让她感到诧异。
自己分明只将他当朋友,怎能这么想?
不等她想明白。
段景珩已经踏步离开。
齐芊梦看着他往宫门走去的背影,心里竟生出几分疼惜来。
从以前开始,她便总觉得段景珩的背影太过寂寥,就算是他身边有仆人同行时,她也偶尔会觉得他就像是孑然一身,仿佛不想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似的。
而此刻,在高大的宫墙做衬托下。
这种感觉空前强烈。
就像是,段景珩独身一人,即将被这宫门吞噬。
这感觉太过压抑。
让齐芊梦忍不住出声喊了他一声:“段景珩——”
前方的声音骤然停下。
段景珩回过身来,定定看她:“怎么了?”
齐芊梦定定望着他。
齐芊梦忽地朝他笑了,问:“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何时会搬入城中王府,届时我还需不需要避嫌,能不能去你府上,又或者——”
她停顿了下,笑意更深了些。
“我想问的是,下次见你是何时?”
第39章
段景珩眸色颤动。
他脑中升起的第一念头,是想冲过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可很快,他又将这种想法压下。
仅仅只是佯装轻松地耸耸肩,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那我晚点便偷偷溜出宫去找你?”
这话传入齐芊梦耳里,让她笑意瞬间收敛。
“算了,我真是脑子糊涂了才会问你这话。”
这定然也是那药的副作用。
齐芊梦放下了车帘,示意管事离开。
马车远去。
跨过宫门之时,齐芊梦看见顶着御医的马车正往姑姑的宫殿赶去。
心倏地提起。
宫宴已经结束了,按前世的发展,并未发生姑姑当场失血事故。
姑姑应当无事了。
可为什么还有御医前往?然而出了宫,齐芊梦已经没有理由再入宫去了。
一路忐忑回到了府内。
药效一过。
齐芊梦的身体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涌出疼意来。
醒神药的后遗症加上风寒时的发热痛楚,让她无法忍受。
管事当即喊了大夫来看病。
一晚上,齐芊梦晕过去了三次。
直到最后一次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泛白光。
天亮了。
齐芊梦的高热也终于褪去。
她浑身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不少,脑中惦记着姑姑,她顾不上齐多,当即挣扎起身。
丫鬟见了,神色慌张:“小姐,你病还没好,这是在做什么?”
“管事呢?今日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齐芊梦实在无力,被丫鬟扶着重新躺下来,只能急忙问起管事来。
话音才落。
就见管事匆匆踏入屋内。
“小姐,你就安心养伤,宫里没什么事。”
“可我们昨日回来时,分明见御医去了姑姑殿中。”齐芊梦神色焦急,她哪里能放得下心。
前世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想让前世姑姑的悲惨再度上演。
一颗心始终高悬不下。
直到管事面上带笑,开了口:“小姐,你非要问的话,宫里确实是有一桩事,却是喜事,贵妃娘娘有孕了!”
脑中嗡然一声。
齐芊梦僵了片刻,才总算是反应过来。
原来昨夜那御医是去看喜的。
自己已经算是保住了姑姑的第一个孩子,自己真的改变了前世那些不好的事。
这一刻,她整个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定。
这次风寒养病,足足养了小半月。
齐芊梦没再出门见人,也全权将盛春楼交给管事。
期间,俞堇年前来探望过两次。
不过都被齐芊梦回绝了。
他连齐府门也未曾踏进过一步。
久而久之,俞堇年也就不来了。
齐芊梦了解他,他向来心气高,之前这段时间对她的纠缠其实也不过是愧疚心加不甘心罢了,她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有多么喜欢她。
现下也算是应了她的话。
俞堇年最后送来了几副补身子的药,还有一封信。
齐芊梦原本一开始还是不想收的。
可俞堇年似乎是猜到了,不等小厮来拒绝,他便在门口高声呼道——
“齐姑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寻你,以后我便不会再惹你心烦,叫你碍眼了!”
他说得坦然直白。
齐芊梦终极还是收下了,将药交给下人后,她打开了信。
第40章
垂目看去,齐芊梦神色略泛动容。
——芊梦,这应当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之后我会如你所愿,跟你拉开距离。
之前是我一意孤行,是我自己不甘心,如今我才算真正明白,你说得没有错,是我错了,我是最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人。
从前我不懂,我总以为只要我愿意弥补,只要我从今以后好好待你,你就该回到我的身边。
如今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你不是我的所属物,你的想法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
而事实上,你看得远比我透彻,我确实不能抛下侯府护住你,我谈何资格来让你原谅我呢?
所以,我放弃了,以后我不会再造成你的困扰。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以前太过自负,轻视看你。
对不起,我一次又一次伤了你的心。
对不起,我在你沉塘之际选择了旁观,不曾给过你信任。
对不起,纠缠了你这么久。
最后,祝你和六皇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俞堇年亲笔。
看完,齐芊梦眸色微颤。
说心底没有任何涟漪肯定是假的,她两辈子的委屈和错爱,终于等到了他的一句道歉,难免让她生出几分异样来。
种种情绪,最终在她心间化为了一抹释怀。
她终于彻底释怀。
齐芊梦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此之前她对俞堇年始终是怀有怨怼恨意的,可先有爱才有恨,她恨他,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在意他。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已经彻底释怀,她想,她下次见到俞堇年或齐甚至可以相安无事地将他当做旧识去打招呼。
不在乎,才是真正地走出来。
齐芊梦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随即将手中的信纸收起,随意放入了信件匣中。
当天晚上。
内院安静无声,一道人影倏然翻窗进来。
还未靠近,正在练字的齐芊梦动也不动便开了口:“堂堂六皇子,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了大牙。”
那道身影一顿,随即从角落现身。
段景珩面带无奈:“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家戒备向来森严,能这样进来的人,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齐芊梦看起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她将手下的字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毛笔,这才抬眼看他。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距离上次宫宴见面后,段景珩已经有大半月没有联系过她了。
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