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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荼瑶想杀我以绝后患，你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胥寿神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个个费尽心思折磨我？”

腹中灵球炸裂开来，红蓝光泽瞬间遍布了宁素霜四肢百骸。

光影骤闪，随即爆破。

宁素霜伤口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鲜红变成了纯金色，整个瘦小身子也晕上了一层金色光晕。

“啊！”一旁看呆的荼瑶突然一声惨叫，她额间的琉璃花撕扯而落，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宁素霜的额间显出了一朵赤金色的妖冶琉璃花，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凤王凰后大惊失色，周围的众人也惊诧不已。

“原来宁素霜公主才是上神转世……”

“沉睡五万年的上古神祇碧姬真神觉醒了……”

胥寿震惊看着宁素霜的满头青丝变成金色，心底一咯噔，瞬间感觉到事态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

“宁素霜……”

时至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叫她宁素霜还是碧姬真神。

宁素霜骤然睁眼，一双冰冷的眸子泛着天神独有的赤金光泽。

“凤族宵小，吾已觉醒，往日仇恨，吾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将指尖金血以天画咒，乌云遮日的天际出现上古秘术的图腾，瞬间整个青石刑罚阵台被镇守上古神界的四方神兽尽数包围！

第11章 等的便是此刻

地动山摇，天色骤变。

众人惶恐不已，一旁满脸是血的荼瑶也惊慌失措地想寻求胥寿的庇护。

“胥寿哥哥，救我……”

胥寿未曾理她，视线一瞬不动地落在宁素霜身上，原本神情中的震惊褪散，变成了释然。

他那漆黑深邃的瞳眸也渡上一层金光。

好似，变了个人。

“碧姬，我等了十世，你终于觉醒了……”他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哗然。

难不成神官长胥寿早就知道赫连宁素霜就是上古真神碧姬的转世？

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千般万般宠着荼瑶公主而折磨冷漠宁素霜公主吗？

胥寿不理会众人的猜忌，自袖中幻出一座琉璃盏，盏上的金色花朵和宁素霜额间的琉璃花一模一样。

琉璃盏在感应到真神气息后，金光四射，将整个天际都映照成黄金之色。

胥寿大手一扬，他手中的琉璃盏直直朝宁素霜飞去，隐入她天灵盖内，消失不见。

宁素霜周身的金光又重了几分，但一双泛着赤金色光泽的瞳眸却依旧带着愤怒之光。

此时的宁素霜，并不是完全觉醒的碧姬，她满心念着的都是那刑罚台上的屠仙刀。

屠仙刀内的三目饕餮吞噬了她师父暮白的生魂血魄，她要杀了那凶兽将其师父救出来！

“啊……”一声饱含着错综情绪的嘶吼，连带着毁天灭地的神力宛若一道光束直直朝那屠仙刀击去！

轰隆——

山崩地裂。

屠仙刀断裂成两截，失去了血色之光。

三目饕餮惨叫声骤然响起，又暗淡消散，直至再无生息。

纵使如此，宁素霜依旧没有看到暮白的元神自屠仙刀内释放而出。

“师父！”宁素霜大喊，却无人应答。

她不甘心，再次使出磅礴的神力欲从屠仙刀内探个究竟，但天灵盖中突然传来一阵电击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将她体内浩瀚无边的神力全都封印住了一般。

意识混沌，她周身遍布的金光逐渐变淡，连带着赤金色的瞳眸也渐渐恢复了最初的黑白分明之色。

满头金色发丝恢复成如墨黑色，她从半空中骤然失重落地，再无一丝意识……

胥寿一个闪身，再她坠地之前稳稳接住。

抱着她轻如羽毛的身子，再看着她满身的伤痕，胥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色。

终于，直至此刻，他终于可以无所忌惮地将自己心中的情绪自眼神中显出，再也不需要遮掩。

“碧姬，折磨了你十世……你可知，我等的便是此刻……”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中饱含着深似海的情绪，却无人知道他到底在等着什么。

一阵山崩地裂之晃，整个青石刑罚台自八卦阵开裂，连带着整个血色天际都一阵扭曲。

“吼——”守护在天际的四大神兽连连长啸，经久不消。

三月已过。

南禺山的天，自那日后一直都是血色，再无阴晴雾雨日出与落。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下玄武。

四大神兽已经守在整个南禺山的天际，那漫天的血色好似是一张巨大的上古禁术之法，无人可破，亦无人敢闯。

如此凶险之象，九重天亦不敢派人前来探查与相救。

南禺山的凤族，只能自求多福……

宁素霜躺在床榻上，房中炉鼎燃着熏香，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在整个房间中，亦飘散在床榻之上。

胥寿走了进来，退散了屋内伺候的宫娥，独自一人守在了屋内。

这三个月来，宁素霜一直都处于沉睡状态。

胥寿一直都以自己的灵力韵养，但她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出了错？为何你迟迟不醒？”他哑声道，眉眼间的倦色显而易见。

第12章 折磨了十世

眼下他也不确定，届时苏醒过来的会是宁素霜还是碧姬。

“第一世是我错以为荼瑶是碧姬，所以才会对她有万般偏袒……后来的每一世都让你重遭第一世的痛苦折磨，只是为了在最后一刻消陨之际收集你的残魂……”

“我知这样对你不公，可只有成为碧姬你才能变得强大，再也无人欺你辱你……”

“你要快些醒来，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是我需承受的，也是我应当承受的……因为所有的伤害，都是真的……”

胥寿恍惚絮叨着所有的真相，眉眼间闪过一丝悲恸，久久未能散去。

他抬手轻抚过床榻上女人苍白的脸庞，微凉的触感让他手心有些颤抖。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抚过她的脸庞，亦被她温柔回应……

收敛思绪，胥寿以灵力化刀刃，划破手腕，然后以神血喂养宁素霜。

曾经鲜红无比的神血，如今变得有些微淡。

接连三个月，每日都这样以神血喂之，整整百日。

胥寿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吃不吃得消，他只清楚自己的修为已耗损过半。

但这些，他都无暇在意。

只要碧姬能真正得以觉醒，那他做的这些都在所不惜……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听见凰后的声音响起。

凰后似乎是想进来，但被门口守着的宫娥阻拦。

虽然这凤族还是凤王凰后的领地，但所有人都以神官长为尊，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胥寿收回手，以灵力封住了手腕的伤口，止住血。

然后轻轻擦拭宁素霜嘴角的血渍，动作柔和。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温声说道，神情中再也寻不到一丝曾经看她时的戾气。

他没办法一直陪着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

首当其冲的，是碧姬突然以宁素霜的身份直接觉醒，并且还能使用那么磅礴的神力。

并且这第十世和之前的九世还生出了变故，这一点胥寿还要去查明到底是因何而产生的。

前九世，宁素霜皆没有怀孕，并且无狼胎一事。

她的每一世皆是在青石刑罚台的极刑中生祭屠仙刀而死，她的师父暮白早在被挖了内丹时就已身死，而这一世，却什么都生出了异数。

而这一世，宁素霜怀了狼胎，暮白成了狼妖，最后宁素霜用碧姬的神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