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称赞《温粟祁净尘》为何能章章让人回味无穷!
她下巴轻扬:“上车吧。”
祁净尘很少这么乖觉,他上了车,温粟似乎是洗过澡了,发尾半干未干的,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祁净尘仿佛又回到从前,他靠近温粟,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他从来敏感多疑,从未有过将这样的委屈脆弱摆在明年上的情况。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被他伤到至深至痛的人。
温粟看着他几乎要将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淡道:“祁总,我来接你,不过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在婚姻存续期间。”
她意有所指:“希望你不要多想。”
祁净尘陡然清醒过来,他怔怔看着温粟,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温粟将中间的隔板升起来,确保声音不会传到前方去,才冷声开口。
“三年夫妻,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我对你最后一点心软,祁净尘,你若是有心,就该知道我这个人,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民政局办离婚?”
温粟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波澜,也没有爱恨,好像祁净尘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甲。
这样的漠视比恨意更折磨人。
祁净尘陡然红了眼眶,他一把攥住温粟的手腕,声音带着痛苦:“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温粟,我真的知道错了。”
温粟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道:“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用一句知错了就能得到原谅的。”
“我不爱你了,祁净尘,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行吗?”
第39章
看着温粟坚决的样子,祁净尘终于感觉到她想要摒弃过往的决心,也是这一刻,他在自己的婚姻里再也找不到坚持下去的勇气。
他心脏在发颤,表面却表现的如同雕塑一般坚硬。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绝不能容许自己的软弱被温粟轻视,更不允许他再继续摇尾乞怜下去。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从前的冷冽,身子也慢慢退开。
明明两人坐在后座,中间却宛如隔着银河般的距离。
祁净尘望向窗外,嗓音冷淡:“我知道了,明天你有空的话,早上九点半,民政局门口见。”
温粟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看着他的侧脸,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庆幸,无奈,遗憾,交织在一起,复杂至极。
她轻声道:“好。”
路上,两人再无别的话可说。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祁净尘家门外的别墅。
他打开车门,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一瞬,最后还是下了车。
他站在车门前,看着坐在那里的温粟,她也抬眸看着他。
仿佛一眼万年。
祁净尘放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憋出一句:“明天见。”
这是相约,却是为了别离。
温粟不知道怎么,眼眶陡然一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是从未见过祁净尘这般平和绝望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她执着三年的一段感情要画上句号,又或许,是她心里并未完全放下眼前这个男人。
可所有的或许,都抵不过他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温粟定定看着他,低声道:“希望你不要爽约。”
说罢,她按下车窗按键,车窗缓缓升起,将夜风带来的寒冷,和那道身影一同隔绝在外。
黑色的迈巴赫像是暗夜中的幽灵,缓缓融入夜幕,直至消失不见。
祁净尘在门口定定站了很久,才极其的缓慢的眨了下眼。
有泪倏然而落,轻轻砸在地上,融进他脚下的石板缝隙里。
再多的酸涩难当,再深的心有不甘,都注定随着两人的这次碰面烟消云散。
而坐在车里的温粟,不知何时,泪也爬了满脸。
这次的泪,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那段逝去的时光。
直到车子开到一个分岔路口,温粟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去临江海棠的别墅。”
结婚证还在那里,她得去拿。
到了临江海棠,温粟让司机先回去,随后踏进了别墅内。
她从徐铎延那边养好伤之后,回来过这里一次,自然也知道祁净尘进来过这里,更知道他看了自己的日记。
但那些,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改了门锁的密码,也是想着,以后不要再跟他有牵扯。
温粟在卧室里找到结婚证,她翻开,看着当时上面的照片,一时间感慨万千。
当年她笑得如此开心,却没有发现一旁的祁净尘,眼里没有半分喜悦之色。
或许从这张照片定格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温粟将结婚证放在床头,沉沉睡去。
第40章
第二天早上七点,温粟的闹钟在床头柜上响起,她从被窝中伸出手,将闹钟按灭。
她昨晚下车时跟司机说过,让他八点半来接她。
只是在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之后,祁净尘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憔悴,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低落。
“温粟,抱歉,我手头有点事,不能如约赶过去了。”
温粟一顿,她脑子里思绪一闪,倒没有怀疑他借此拖住离婚的进程。
但她的身份也不方便问他发生了什么,只能淡淡道:“好,等你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们再约时间也可以。”
祁净尘那边没多说,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温粟感受到他的急迫,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或许真的是急事,只不过是什么事能让祁净尘这样方寸大乱呢?
想了一会,她便没有继续想下去了,只是给司机发了信息,让他早点来,接自己去公司。
另一边,祁净尘的别墅。
安安早几天就出院了,祁净尘找了云城最好的早教老师来带他。
此刻安安跟早教老师正在院子里运动。
祁净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小小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他看向站在一边的助理:“你确定,安安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助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自从孟琳琅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祁净尘便着手给安安上户口的事情。
但当助理拿到亲子鉴定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
安安跟自家总裁,竟然不是父子关系。
此刻面对祁净尘身上不断加重的威压,助理心里叫苦不迭,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将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递了过去。
祁净尘没费什么劲,就看到了最后一行加粗的字样。
“不支持鉴定人与被鉴定人为父子关系。”
他瞳孔一缩。
助理也是豁出去了,他狠下心来快速说道:“因为亲子鉴定不通过,安安的户口也不能上了,总裁您得决定,是将安安送回他来的地方,还是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祁净尘抿着唇,许久才开口:“备车,去找孟琳琅。”
城郊女子监狱。
祁净尘跟孟琳琅之间隔着一块玻璃。
不过短短数月,孟琳琅早已看不出当初艳光四射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唇色也有些苍白,看上去憔悴至极。
她走进房间时,看到祁净尘,顿时眼前一亮。
她用被束缚的双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看向祁净尘:“阿尘,你是不是决定原谅我了?”
祁净尘看着她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心里只有厌恶。
他冷声道:“我原不原谅你还重要吗?你搞清楚,你是犯法了,不是我陷害你你才被关进来的。”
孟琳琅几欲疯癫:“可你能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是安安的母亲,我是……”
祁净尘再也听不下去,他眼神冰寒的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