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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玉一愣,“这是程渊说的?”
他脸色阴郁要命,“家属签字,不是谁都行。”
事已至此,以程暮时的多疑,辩解没用。
安凝玉反而平静下来,“程教授,咱俩什么关系。”
他没说话。
“一个用来修复情伤,给自己过渡的女人,高兴了玩暧昧,碍眼了一丢,你凭什么管我?”
程暮时眯着眼,“你心里话?”
她别开头。
僵持许久,他走过去,卷起浓呛的消毒水味,安凝玉慌乱一咬,剧痛下,程暮时被刺激到,吻得更深。
他的吻,前所未有的凶猛,暴力。
安凝玉有些窒息干呕,用力推他。
“程主任!”护士没敲门,直接进病房,“有一位中年男人找您...”
她一看这场面,懵了半晌。
程暮时镇定自若起身,抹掉嘴角的血丝,“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甩门而去。
到外面,他得知那位中年男人是堂叔程智云。
“他什么事。”
“在妇科,约您见一面。”
“妇科?”
程智云和老婆常年分居,倒是不缺女人,年轻的大学生,年长的离异下属,都不长久,长则三五个月,短则三五天。
有钱的大老板,就这毛病。
程智云比较看重程渊这条正宗血脉,再加上倪影傍了他,程暮时对于他挺不耐烦,“我没空。”
“那他去诊室...”
“说我不在。”
其实程智云不是故意堵他,是今天陪倪影做流产手术,顺便想起这个养在外头的侄子。
此时,倪影在门诊大堂吸烟,程暮时从住院部返回办公室,与她擦肩而过。
倪影背对他,他在看手机,互相没留意。
抽完这根,她掐灭了上楼。
途经导诊台,几名实习护士正闲聊,“在7楼住院,好像叫安凝玉,据说和程主任关系匪浅。”
倪影脚步一顿。
“程主任上个月停职,不就因为她吗。”
“那程渊呢?签字的家属是另一个男人,长得一点不比程主任差。”
倪影听了一会儿,进电梯。
程智云在妇科走廊等她,表情不满,“去哪了。”
“抽根烟。”
“后天手术。”
她接过单子,“有危险吗?”
程智云二话不说,递出工行卡。
“我同事曾经大出血,我挺担心的,智云,你清楚,我体质不太好。我是豁出命为你怀孩子的,可你反悔了。”
男人很干脆,又一张建行卡。
倪影照单全收,“放心,程太太要回国了,我不给你惹麻烦,谁让我对你一往情深呢。”
程智云笑了,“小影,你图什么,我心知肚明。”
弦外之音,少来假惺惺的把戏。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医院,各自上了一辆车。
第四天,安凝玉能下床了,去了一趟8号病房。
吕玮的老婆没在,是护工照顾,在给他擦洗上身,安凝玉余光一瞟,这大肚腩,层层叠叠的肥膘。
合着平时,是塑形衣勒出的瘦。
一老爷们儿,竟然搞这套虚招子,伪造形象钓女下属。
宋黎那天说,吕玮和对面写字楼的女员工勾勾搭搭,并且不止一个。
安凝玉没信。
他撒谎追她,企图睡她,是事实。
可混到高层位置,男人多少顾虑前途,像周海乔,宁可花钱去嫖,也没胆子吃现成的窝边草。
安凝玉憋了半天,“你老婆向我索要50万的赔偿,我真拿不出。而且周海乔干的,应该他拿。”
吕玮闭着眼,不吭声。
她继续问,“你为什么非要自费?”
住最贵的单间,手术费,护工以及进口药,加起来小两万了,最关键,她手头那点积蓄,在婚内就被周海乔搜刮得一毛不剩。
而周海乔,打完人失踪了,警察如今到处抓他。
吕玮这招吸血,太阴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恨我,恨周海乔...”
“裸贷啊。”吕玮睁一条缝,不阴不阳打断,“你的姿色,能借几万。”
安凝玉压下火,“吕总监,不至于为难一个离异的女人吧?我并不是推卸责任,是希望你稍微通融一下。”
他腾地坐起,抬起打石膏的左胳膊,“我骨折了,险些残废!我为难你?”
对面病房的病人这时偷偷提醒安凝玉,“他老婆去买饭了,马上回来。”
那悍妇。
安凝玉直冒冷汗。
吕玮的老婆练过拳击,一拳打俩,不在话下。
她立刻从病房出来,没走几步,背后骤然一股蛮力,安凝玉甚至没看清是谁动手,整个人结结实实摔一跟头,震得胸腔一弹。
强忍着撩眼皮,模模糊糊一副男人的轮廓,飞快逃离现场。
偌大的过道,一片混乱。
程暮时是下午的班,签字那事,他虽然生气,冷落了她两天,也消气了。
主要是,安凝玉没主动找他。
他特意在7楼反复出现,一天至少4、5次,经过她病房门口,和孟京兆驻足交谈,她压根没动静。
该吃吃,该睡睡。
分明发现他了,这台阶,她死活不给。
程暮时认为,她是高手,专治冷暴力系的男人。
幸好他不算太喜欢她,有点动心,尚能控制,随时可以抽身。
否则被她拿捏住,少遭不了罪。
程暮时揉着眉心,安凝玉的性子,确实不适合他。
这头刚打算断,那头骨科的护士通知,2号房的病人复发了。
他赶到现场,安凝玉趴在地上,没人敢动。
程暮时试图把她身体翻过来,可一碰,她浑身哆嗦。
“到底怎么了。”
安凝玉捂着脸,他握住她手,从脸上挪开,她又捂。
“胸?”
安凝玉痛得没力气,委屈极了,“你还惦记我的胸...我都什么样了...”
程暮时眉头越拧越重,他一向又不是爱解释的男人,粗暴撕开她衣襟,果然渗血了。
那道口子已经裂得皮开肉绽。
人高马大的汉子铆足劲儿撞,她哪会受得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摸自己胸,安凝玉不自在,要躲开。
程暮时扳正她,掌心按压出血点,防止大范围外溢,“你想点正事。”
“你是生-殖科的医生——”
“我主刀了七百多台手术,我不懂止血?”他情绪不好。
安凝玉抽搐着,心慌得紧,“你吼什么啊。”
程暮时抱起她,“我没吼。”
“程主任,最近你总救女病人啊。”刚查完房的医生搭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