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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识夏沉舟全本免费阅读 百分爆评热文将门权宠

时间: 2023-11-06 10:51:35  热度: 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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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塾中的人都被遣散了。
皇帝坐在裴璋的位置上,细细地翻过那一沓惨不忍睹的答卷。裴璋和楚识夏分别站在他两侧,皇帝低头时,二人的眼神一个冷一个热,相互交锋。
白子澈规规矩矩地站在皇帝面前。
“你有这番见识,不应当只得个乙等。”皇帝弹了一下答卷的边角,“这答卷写得稀松平常,不似你方才那番话。究竟是你在藏拙,还是有人刻意教你这么说?”
皇帝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白子澈深吸一口气,道:“三哥自小要强,儿臣不欲抢他的风头。总归学成与不成,个人心中有数便好。何须在意纸上甲乙丙丁,儿臣又不用到科场上考取功名。”
“可你没料到,你这哥哥如此不成器。”皇帝哼了一声,将白煜的答卷撕作两半,“便是你刻意相让,他也无法独占鳌头。”
“儿臣不敢。”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朕知道你小时候没有母亲庇佑,谨小慎微惯了,生怕受人欺负。以后不必如此,有什么事,尽管来告诉朕。”

白子澈和楚识夏心底同时发出一声冷淡的嘲讽。
皇帝沉睡了十余年的“白子澈的父亲”这一血脉,似乎一夜之间惊醒,跃跃欲试地要弥补他。
还是看准了他有用,又无后顾之忧。
“谢父皇。”白子澈毕恭毕敬道。
“朕与裴先生和楚姑娘有话要说,你在一旁听着就好。”皇帝伸手一指,白子澈便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
夕阳斜照,稀疏花影投进书塾内的地板上。
楚识夏和裴璋对坐,皇帝坐在正中间。
“陛下说,楚姑娘曾私下提议军制改革。裴某才疏学浅,不及楚氏家学渊源,还请楚姑娘不吝赐教。”裴璋客客气气的给她倒了杯茶。
“赐教谈不上。”楚识夏谦虚道,“只是一点浅薄的见解。”
“敢问楚姑娘,羽林卫与禁军的症结在何处?”
裴璋问得大胆,特意挑出羽林卫与禁军来问,无疑意指不久前发生的谋逆案。
“羽林卫与禁军本是天子近臣,从世家子弟中选拔出众者编成。世家子弟自幼习武,身体强健,更有身怀绝技之人。但也正是因出身世家,易成一家一姓之兵。”
这个制度源自大周开国之时。
追随太祖皇帝建功立业的人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虎父无犬子,羽林卫和禁军的能力无人质疑。
但如今,羽林卫和禁军已经成了世家纨绔们镀金的地方。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兵丁羸弱,如燕决这般的人才更是凤毛麟角。
“裴某不才,与楚姑娘所见略同。”裴璋点头道,“至于朝臣为何不同意,裴某愿为陛下分解一二。”
楚识夏这才正眼看着裴璋,倒是要听听裴璋能说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来。
“世家子弟受家族荫庇,入羽林卫与禁军。若陛下从他处选人,则宫禁之中,无他们耳目。”裴璋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其一。”
皇帝皱起了眉。
“若不能凭门第入宫谋职,要么只能上前线搏命换取军功,要么只能在家无所事事,败光门楣。”裴璋悠悠道,“这是其二。”
其三,军户制依托军屯。
但仰赖拥雪关将北狄阻挡于渡雪河北方,中原久无战事。军屯田地被豪绅官宦巧立名目侵占,若要动摇军户制根基,势必要清算田亩。届时不知触及多少人的利益,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楚识夏心里跟明镜似的,听到裴璋一字一句说出来时,不由得钦佩他的胆识。
“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皇帝面色凝重。
裴璋笑而不语,看向楚识夏。
楚识夏知道裴璋不肯一人做这得罪人的事,大局当前,容不得她当缩头乌龟。
她无奈道:“三皇子方才所言,虽然有所偏颇,但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陛下乃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楚识夏掷地有声道,“陛下要行此利天下万民之国策,谁阻拦,谁就是乱臣贼子。”
“杀鸡儆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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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命门(四)
夏末闷雷滚滚,一场瓢泼大雨,将暑气冲得干干净净。
李卿白于月色明朗的夜晚出城,顺走了楚识夏买回来的好酒,挥挥手示意两个徒弟不必送。他来得随意,走得也洒脱,次日开饭时,玉珠还习惯性地摆了他的碗筷。
楚识夏知道,约莫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与此同时,内阁裴次辅上书《军制改革十奏疏》,轰动朝野。
“……其九,各地开设讲武堂,祖上有军功者可入其读书练武,参与武试;其十,清算丈量各地军屯田亩,若发现侵占田亩、假报军户者严惩不贷。”
邓勉一口气读完了十条奏疏,不由得咂舌,“裴次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楚识夏在棋盘上和沉舟摆棋子玩。沉舟执黑,她执白,胡乱摆了一棋盘,满满当当的。
“你不是回太学读书了吗,怎么又来了?”楚识夏漫不经心的,一点也没把这石破天惊的十条奏疏放在心上。
“裴先生今天告假了。”
邓勉一屁股坐到沉舟旁边,说:“裴先生今天去裴次辅家里吃饭,出门的时候让石头给砸了。听说原本是要砸裴次辅的,裴先生真是无妄之灾。裴次辅摸老虎屁股,遭殃的却是他。”
楚识夏心知肚明,裴璋这一脑袋血流得不亏。那十奏疏必然出自裴璋之手,裴次辅只是个传声筒。
“他这不是摸老虎屁股。”楚识夏掂着手心里的棋子,幸灾乐祸道,“这是骑在老虎头上,噼里啪啦地甩了老虎屁股几十个巴掌,不打肿不罢休。”
邓勉越想越离奇,真情实感地问:“你说裴次辅是不是疯了?”
楚识夏嘴上应付他:“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邓勉又在秋叶山居赖了一会儿,就被楚识夏三言两语搪塞走了。
“你好像在疏远他。”沉舟慢吞吞地说。
“没办法,邓勉本性不坏,奈何他姓邓。”楚识夏耸耸肩。
经血莲一事,楚识夏明白大理寺卿是个连儿子都能利用的人,偏巧邓勉又有种缺心眼的天真。纵然邓勉无心,却也切切实实地差点害死沉舟。
楚识夏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错。
“我的底线是,不动他的小命。”
楚识夏伸手去接屋檐下淋漓的冷雨,如是说。
——
羽林卫。
程垣自高升以来,便兢兢业业操练卫所中的兵士,不敢有一日松懈。他知道底下不少人说他是仰仗楚识夏,才格外得皇帝青眼。但这些闲言碎语比起他前些年卑躬屈膝受的辱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
这日雨下得很大,程垣便多留了一会儿,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房门轻轻被人叩响。
“阿垣,我来给你送伞。”婉约清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浅笑道。
“这么大的雨,姐姐你跑过来做什么?”程垣嘴上抱怨,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着凉了怎么办?”
“程小将军果然是个大人了,都开始教训阿姐了。”程家姐姐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旁人都有人来接,唯独你没有,姐姐怕你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
程垣匆忙了解了公事,搭了件披风到姐姐肩上,跟她打着伞往外走。
羽林卫十几个卫所都在一处,密密匝匝的房屋中间留出一条宽阔的大道来,背后是巍峨的宫城,面前是热闹的长街。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油纸伞上。
程垣忽然看到与宫城完全相反的方向站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
程垣面色一白。
那是个宦官。
宦官也看见了他,微笑着对他一拜,径直走向他们。程垣握紧了姐姐的手,发现她掌心一片冰凉。程垣扭头一望,姐姐面色惨白,浑身僵硬。
宦官直直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朝着宫城的方向去了。
——
铁匠巷。
“那日从太学回去,三殿下没有找您的麻烦吧?”
这间破败院子被修缮得七七八八,屋顶却仍然在漏水。堂屋里烧着一炉茶,陶瓷水盆放在屋子正中间接渗漏的雨水。天光明亮,雨声飒然。
楚识夏往炭火里塞了两个红薯,熟练地用树枝掏弄。沉舟像是睡着了,抱着剑靠在她背后,有时又会忽然睁开眼睛,从随身的香囊里掏出一块糖放在嘴里。
白子澈看了一眼挨得极近的两个人,慢慢地说:“他倒是想,可惜没机会。陛下让我住到未央宫的偏殿,出入必有心腹宦官跟着。”
“殿下还是离那些宦官远一些为妙。”
楚识夏道:“王贤福仗着伺候陛下多年的情分,扰乱陛下视听,为非作歹了好些年。宫中大大小小的宦官皆要称他一声‘老祖宗’,都是他的耳目。”
“我知道。”白子澈点头。
“陛下此举虽然暂时保护了殿下,但时间一长,陈家难免视殿下为眼中钉、肉中刺。”楚识夏掰开烤得熟透的红薯,拍拍睡眼惺忪的沉舟,递给他一半,又递给白子澈一半。
“我会多加小心,有皇后在,只要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陈家都不至于置我于死地。”白子澈胸有成竹,咬了一口滚烫香甜的红薯,看向沉舟的眼神有些惊讶,“我以为他只是在假寐。”
沉舟看着便是枕戈待旦的冷血动物,即便睡着了也不会露出如此柔软无害的样子,睡梦中也时刻准备着拔剑杀人。
楚识夏笑而不语。
自从那一夜楚识夏心神不宁,跑到沉舟房间里,发现他深陷梦魇,便着意带他在身边尝试好吃的好玩的。只有在阳光下站得久一些,才能逼出骨子里根植的寒冷。
沉舟已经好几天没做噩梦了,睡在楚识夏卧房外间里,呼吸匀净,一梦天明。
沉舟不置一词,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白子澈手里的另一半红薯。
白子澈试探地问:“你没吃饱吗?”
“嗯。”沉舟用力点头。
楚识夏无奈道:“沉舟,不可以这样。”
白子澈大方地把红薯递过去,“无妨,给他吧。炭火里不是还有吗?”
楚识夏却不好解释,沉舟哪里是没吃饱,分明是小孩子脾气发作,不肯和旁人分而食之。
“谢谢四殿下。”
沉舟人模人样地道谢,飞快地接过红薯,背过身去,生怕楚识夏抢回去给白子澈。他倔强地只肯留一个背影给楚识夏。
楚识夏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后脑上轻轻地掴了一巴掌。
“我听说,裴璋被石头砸了?”白子澈笑够了,说起正事。
“恐怕背地里不止如此。”楚识夏唏嘘道,“历来明面上办不了的事,背地里都少不了别的手段。私相授受、权色交易、刺客暗杀,凡涉利益,必有纷争。”
“所以,殿下千万不要在此事中露面。”楚识夏郑重道,“这是对殿下的保护。”
白子澈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那天陛下去太学,表面上是考校皇子功课,实际上是……”
“实际上,是掩人耳目,让我与裴璋探讨策论。”楚识夏肯定了他的猜测,“也就是裴次辅那封《军制改革十奏疏》的草稿。”
开讲武堂、举行武试纳寒门子弟、清算丈量军屯田亩、重录军户皇册、严查吃空饷等等十条策论,皆是那日太学中,楚识夏与裴璋定夺之论。
“裴璋这个人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白子澈感叹,又说,“即便如此,你也要小心。”
楚识夏还没应声,沉舟吃完了红薯,又摸出两颗松子糖含在嘴里。牙齿咬得硬糖“咯嘣”一声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楚识夏震惊地转身,掐着他的双颊。
“张嘴。”楚识夏道,“牙是不是咬坏了?”
沉舟乖乖地张嘴,不显山不露水地瞥了白子澈一眼。
白子澈莫名其妙地觉得沉舟也许是有点不高兴,可沉舟那张脸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任何不高兴的样子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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