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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眉微蹙，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符凤兮心里划过一片冰凉，咽下苦涩的泪水。

她轻声地试问：“封钟毓，你有没有一次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封钟毓微微冷笑，心里那点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填满他心头的只有厌恶。

他挺拔的身体微往后靠着，嘲讽地说：“还用问我？你心里很清楚。”

符凤兮双目无神地点点头：“也是，你这么讨厌我。”

她缓缓抬起头来，怀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把手术刀！

封钟毓脸色一变，突然反应过符凤兮想要做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符凤兮拿着那柄手术刀狠狠捅向自己的肚子！

大片的鲜血沁出了衣间，渐渐晕染开来……

第五章离婚

午夜，办公室里。

白炽的灯光照在符凤兮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看得封钟毓眸中一紧！

“你……你发什么疯！”

他紧忙抱起符凤兮，快步走出办公室叫医生。

一路仓促，让符凤兮疼得几乎要昏迷。

但是就算如此，她心里仍旧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

她对封钟毓之间的感情，已经到此结束了。

几天以后。

符凤兮已经从急救室转到普通病房。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封钟毓靠在病房门口，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女人。

就算这样苍白的睡颜，眉眼之间也都是倔强。

那天在办公室的一幕幕还时不时闪回在他脑海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符凤兮露出那样悲切的神情，引人深思。

封钟毓甚至有些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对符凤兮有些误解？

如果这些只是符凤兮使的苦肉计，那也有些太真切了。

封钟毓正想得入神，江瓷娇柔的声音忽然从他身侧响起来。

“雲铮，妹妹怎么样了？”

封钟毓思绪回溯，看见江瓷单薄的身子，顿时蹙紧了眉：“你刚流产没多久，怎么能出来吹风？”

“没事，我只是想看看妹妹怎么样了。”

江瓷却不顾他的催促，坚持进病房照顾符凤兮。

她看着病床上的符凤兮，露出一副忧心而温柔的模样，让封钟毓的视线又回到她的身上。

毫无疑问，这就是封钟毓喜欢的江瓷，还是记忆中一样。

当初，封钟毓才11岁，被抢夺财产的叔公从背后推进湖中，就是江瓷跳下水去将他救出来，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善良而又温柔。

直到护士接手，江瓷才回到他身边，脸上挂起犹豫的神色：“雲铮，妹妹受伤了，你是不是心软，不想让她为我们生宝宝了？”

封钟毓愣了一下，他刚才确实想过放弃这个想法。

他竟然真的犹豫了。

江瓷看到他一瞬间的怔愣，怨恨的垂下了眸。

幸好她早有防备，及时的跟了过来。

马上，江瓷又抬起头看着封钟毓，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妹妹受伤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留在你身边，甚至肖想这一生还能有一个你我的孩子陪伴。”

“雲铮，我是不是应该远远地离开，祝福你们就好？毕竟妹妹她当时做出那样的事情，可能也只是太想得到你……”

封钟毓猝然皱眉，打断了她：“你胡说什么？我只要你一个，孩子我一定会给你的。”

江瓷还要再说，被他打横抱起，向着她的病房走去。

无论如何封钟毓都不会忘记，当初的江瓷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束光。

她不光将他从水里救出来，还让他从内心的地狱走出来。

这一生，无论辜负多少人，他都不会负江瓷。

而符凤兮，只是个不择手段强逼他结婚的女人罢了。

不值得同情。

……

当符凤兮彻底苏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天。

她在一间私人病房里休养，每天都被人看管着。

符凤兮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去了多久，直到那天，封钟毓走进了病房里。

封钟毓不打算多做停留，进门就对她说了一句话：“准备一下，拆线了就开始。”

一开始，他以为符凤兮会像上次一样在医院里大闹。

但什么都没有，符凤兮脸上出奇的平静，轻启干涩的唇：“我们离婚吧。”

第六章互不相欠

寂静的病房里荡漾着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封钟毓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带着几分怀疑审视着符凤兮：“事到如今，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符凤兮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有些干哑：“我们离婚，你想娶谁娶谁，想跟谁生跟谁生，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封钟毓盯着符凤兮那双眸，却发现她眼底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姑且不论戚家子孙不能离婚，江瓷的身体也没法怀孕，你别以为耍花招就可以逃避，这个孩子你必须生。”封钟毓收回视线，毫无商量的说。

符凤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生完之后，我主动找公公婆婆，净身出户，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封钟毓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安静的靠坐在病床上，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才冷硬地响起来。

“记住你的话，最好不要食言。”

……

几天后。

符凤兮的身体刚好一点，立刻就被封钟毓送上了手术台。

一切准备就绪后。

她托着病态的身体缓缓走到手术室门口，遇上了封钟毓。

符凤兮没有停留，目不斜视的继续往里走，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这幅态度让封钟毓皱起了眉。

或许是以前习惯了符凤兮满心是他的目光，现在乍然变得这么冰冷，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迈开长腿堵住了符凤兮的去路，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符凤兮依然不理他，准备绕开，但又被封钟毓一把拽住小臂。

她终于开口：“我们就快离婚了，戚先生请自重。”

封钟毓听完，却嗤笑出声：“符凤兮，你这欲拒还迎还玩上瘾了？”

他才不相信一个耍手段逼迫他结婚的女人，会主动跟他离婚。

又一个心计罢了。

符凤兮眸色深了深，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他既然不信她，她也不必多说。

手术室里，有两个手术台。

其中一个手术台上，江瓷躺在上面，像个精致又柔弱的瓷娃娃。

封钟毓坐在旁边陪着江瓷，握着手轻声细语的安慰，柔情似水。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了对面手术床上的符凤兮。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身上插着巨大的管子，明明承受了最多的痛，可除了最开始的一声闷哼后，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封钟毓挑起眉，看向她的视线里带了一些兴味。

躺在手术台上的江瓷察觉到了封钟毓的异样，心里隐隐不安。

看来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不能让符凤兮再次进入封钟毓的视线。

……

王科长家，大白天就已经拉上了窗帘。

卧室的巨大圆床上，两人的身影亲昵的交缠。

江瓷声音娇媚地问：“这是上次帮我的报酬，您满意吗？”

当初王科长在医院来去自由，又是掌管崇明医院保卫室的监控，不仅帮她过了封钟毓那关，还造了张流产证明，所以这次计划，她不得不重新找上王科长。

王科长翻过她柔软白皙的身体：“自然满意，只是你的那个妹妹符凤兮，长得也实在不错，要是我也能尝尝味道……”

能拥有这样两个美人，封钟毓的艳福真是不浅，他可眼红了很久了。

江瓷表面迎合着，心里却不禁暗骂。

不过王科长这话也正和她心意，省得她自己主动提。

江瓷将长腿缠在王科长的腰腹，眨眨眼睛：“我那妹妹私生活乱得很，王科长要是想得到她，倒是也不难。”

王科长惊喜万分，压着她就要吻上去，但被江瓷轻轻推开：“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让雲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