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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姜小姐,少夫人的意思您也听见了,下次,您还是别来了。”
姜绾提着包的手收紧,凭什么,连盛怀翊不让她来,她都能随意进出陆府。岳绫说的话,又能有几斤几两重?
她面上不显半分张狂,只是红唇微张,淡淡讽刺:“陆家的人什么时候要听一个外人的话了?”
张易收了笑,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取下来,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眼镜布,边擦镜片边语气毫无起伏的提醒,“姜小姐慎言。少夫人是少爷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不是外人,您才是。”
张易戴上眼镜,欠身离开。
他走出几步之后,便听见身后传来砸东西的闷响,张易面无表情的想:看来姜小姐来了那么多次,还是没能看清少夫人在少爷眼里的重要性。
不过无所谓,一颗棋子而已,既然活不明白,那就不用明白了。
他跟着盛怀翊那么多年,早就对外人抱不起半分同情和不忍了。
姜绾将价值几十万的包包重重扔到了地上,面容扭曲,双目猩红。一个下人而已,给他点面子,居然还真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她狠狠的一脚踩在包包上,十厘米高的鞋跟在昂贵的真皮上撵动。
贱人,都是贱人。
她可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就算阮家没有没落,她岳绫也不过是阮家旁支的后代。
这种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姜绾如同美杜莎精心豢养的蛇,终于吐出了毒信子,她的声音低而狠,“岳绫,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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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清脆的响声渐远,岳绫直起身子,刚好看见姜绾不甘的背影。
岳绫收回视线,暗想:她才不管,这辈子,盛怀翊是她的。
她的眼神还带着坚毅,一份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就被摆到了她面前。
?
岳绫头顶飘过一大片问号,用力将碗往盛怀翊那边一推,气呼呼的说:“不吃。”
小米粥洒落了一点在桌上,盛怀翊盯着那处,低声问:“怎么了?”
他抬头看着岳绫怒气冲冲的侧脸,心中自嘲,所以刚才全是演给姜绾看的吗?果然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岳绫,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岳绫不知道盛怀翊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拒。
她翘起二郎腿,抱臂靠在椅背上,双眼微眯,“她送来的东西,我不吃。”
然后非常不讲道理的将两份小米粥都端到了一边,威胁的看着盛怀翊:“你也不准吃。”她与情敌,势不两立!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假的,盛怀翊还是她的行为哄好了,遣散了心中所有的想法,莞尔一笑。
“笑什么?”
语气凶巴巴的,明明刚刚还倒在他怀里说‘泽哥哥,怕怕’,现在就跟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朝他龇牙咧嘴。
盛怀翊压不住心里的喜悦,实话实说:“我开心。”
“开心什么?”
“开心你好像终于有那么一点在乎我了。”
盛怀翊声音低沉,一句话被他说得深情款款,每个字都蕴含着浓烈的爱意。
岳绫听得浑身都酥软了,她捻着自己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眼睛胡乱的瞟,抿了抿唇,回应了这句话,“那,你以后会更开心的。”
“什么?”盛怀翊怔愣,表情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岳绫有点不好意思,强行将话题绕回来,“没什么,反正你就是不准吃她带来的粥。”
岳绫说完,角落里传来一个怯懦中带着不解的声音。
“可是少夫人,那是徐姨熬的啊……”
盛怀翊不动声色的剜了佣人一眼。
徐姨立即心领神会的将人带下去了。
那是,徐姨,熬的,啊!
岳绫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僵在原地,她的眼神在三碗粥之间晃了晃,这么仔细观察一下,这两碗粥确实要比姜绾给盛怀翊盛的那一碗粥更粘稠一点。
也就是说,她刚刚误会了。丢脸,太丢脸了。
岳绫痛心疾首,用手掩着脸,偷摸寻找有没有足够大的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陆府的地板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装修的,地面看起来干净卫生,平整坚固。别说地缝了,连个裂痕都没有。
盛怀翊看她都快把自己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出去。
陆家都是训练有素,对主人的眼色和命令很敏感的下人,得令立马安静的退了出去。
盛怀翊从未跟谁解释过什么 他的身份也不需要他跟谁解释。而岳绫,根本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他向来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上亿的项目也不会让他内心有一点波动。这还是第一次,为解释一件小事,而慌了神。
盛怀翊就像个没谈过恋爱的高中生,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闹小脾气的恋人。
须臾,他哑声辩解:“岳绫,我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
“我只是……”
岳绫当然明白,打断他,道:“我知道,可是真的好傻啊。这么多人看着,我面子都没了。”
盛怀翊沉吟一会儿,“那我把他们都换了。”
!?
岳绫立起身子,一只手搭在盛怀翊的肩膀上,言辞恳切,“别别别,不至于,陆总。”
第6章 盛怀翊世界的尽头,是岳绫。
开什么玩笑,陆家现在大部分资历老的下人都对盛怀翊忠心耿耿,辞了他们,盛怀翊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合适的人。
她只是觉得有点尴尬,倒也没必要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盛怀翊细细品味了一下新称呼‘陆总’,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没有‘哥哥’或者‘老公’合他心意。
盛怀翊身体的全部感官都被岳绫放在他肩上的手所吸引。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岳绫微凉的手心。
岳绫体寒,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冰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趁着岳绫对他不那么抗拒的这段时间,将她劝去医院调理一下身体。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盛怀翊耳边是岳绫的声音,“盛怀翊,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真的不至于,我已经没事了。世界的尽头是社死嘛,这都小事情。”
眼前是岳绫的手:岳绫的手很小,他的手很大,他牵着岳绫的手时,可以将她的整个手掌都包裹起来。
岳绫的手带着香味,很好闻,应该是洗手液的味道,原来洗手液还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盛怀翊?”
岳绫有点莫名其妙,她干什么了吗?没有吧。她说什么了吗?也没有吧。一切都那么正常,盛怀翊像被夺舍了一样是怎么回事。
直到她收回手,一直愣神的人才出声,“世界的尽头不是社死。”
岳绫讪讪道:“啊?我乱说的。”
盛怀翊动作干脆的站起来,短暂而克制的摸了一下岳绫的头,理着钻石袖扣往门外走去。
伴随着离开的脚步,盛怀翊说了一句岳绫记了一辈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