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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成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

没有比这还容易的事情，何乐不为。

奚军蹙眉道：“我已经试着找过了，但找不到任何屈琳琅之前的照片，那个时候她养父母忽视她，并没有给她拍过照。现在她养父母已经离世，”

“养父母离世？”

奚军道：“一个车祸，一个酒精中毒，都去世了。”

十分巧合的意外，只是意外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顾织雾手心摩挲着，温和道：“如果任何过往的照片都找不到，那就更有意思了。”

“今朝姐，你是什么意思？”奚军越听越糊涂了。

火灾、乔横山捐款、养父母离世，包括屈琳琅过去的痕迹被一扫而空，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些足够说明屈琳琅不简单。她是什么身份，对顾织雾来说，并不重要，她确定屈琳琅对她有威胁已经足够。

线索不多，突破口只能从屈琳琅身上找。她接触过的人是关键。

顾织雾说：“屈琳琅最近在做什么？”

“在给一个白人家庭做早教老师。但她对秦浪似乎也是真心的，哪怕到现在，也依旧有秦浪的照片。”

顾织雾手上动作微停，抬头看了看奚军。

“今朝姐，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给屈琳琅安排几个雇主？”

“不用，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做。”顾织雾说，“你继续去找屈琳琅的信息就成。”

“可是再细的东西，就找不到了。”奚军为难道。

叶晨曦进来时，就听见奚军为难的回答，她叹气道：“姐她在意的不是屈琳琅更细的信息，继续找就说明我们只是怀疑态度，为了打消我们的嫌疑，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来提供一些假信息，但凡造假，就有可能露出马脚。这才是让你继续找的意义。”

“原来如此。”奚军点点头，这才理解，说，“我这就去办。”

叶晨曦在奚军走后，跟顾织雾说：“屈琳琅要是有问题，秦浪可能也有问题。”

顾织雾说：“我的直觉也是这么认为。”

叶晨曦说：“屈琳琅离开已经大半年了，一般人很少还会把她联系进来。他们大概也想不到，你会联想得这么远。”

顾织雾没有搭她这出话，只说：“你尽快去之前受伤的那个员工家里看看。”

叶晨曦看着她问：“如果秦浪，他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怎么做？”

顾织雾却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话题，道：“晨曦，你先去忙吧。”

“姐，我只希望你不要被骗，你应该也见过，哪怕有孩子，互相算计的夫妻也不在少数。对孩子的爱，消弭不了对彼此的恨跟厌恶。不会伤害你，跟不会损害你的利益，是两回事。”

叶晨曦恭敬而又真诚说道：“就像当年，你利用秦浪，可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一个道理。”

“我知道了。”顾织雾说。

小蝴蝶要跟秦浪出国的前一天，顾织雾带着她去买了好多东西。

她一边给小蝴蝶挑裙子，一边问：“你有没有见过，琳琅老师有什么朋友？”

“没有见过。”小蝴蝶说。

这也正常，小蝴蝶可能也没有留意过。她还小，对于见过的事物，不一定完全记得住。

小蝴蝶努力想了想，说：“好像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爸爸朋友，爸爸以前跟他经常见面的，但是现在没有见过了，不过爸爸不让我跟那个男人打招呼。”

“那个叔叔长什么样？”

小蝴蝶记不清楚了，太久没见记忆早就模糊，她摇着头说：“小蝴蝶不记得了，但是那个叔叔看起来不怎么好。妈妈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爸爸。”

顾织雾捏捏她的脸蛋，说：“这件事情，你不可以告诉爸爸。”

“好。”小蝴蝶听妈妈的话。

两人闲聊着，不知过了多久，顾织雾回头时，却看见秦浪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刚才的对话，他有没有听见。

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顾织雾直起身子，也很自然，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蹲下来，小蝴蝶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秦浪抱起小蝴蝶，这才继续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毕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不是吗？”

秦浪看着她说：“我肯定会尽快回来的。”

带了七分保证意味。

顾织雾莞尔，却未言语，付款时回头，秦浪看她的眼神中分明有打量，即便他调整很快，她还是发现了。

她回头继续付钱，却有几分出神。

他们回去的时候，秦浪也是一直牵着她的手的，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点类似于，哪怕他们彼此很亲近，但她的心却是疏远的。

她表面装的再好，心底却依旧不敢太过靠近他。

秦浪陪小蝴蝶一件一件收拾顾织雾给她买的东西，收拾完了，看了她一眼，不太满意说：“今朝姐，居然没有一件是我的。”

她看着他把小蝴蝶的东西塞进行李箱，无名指上，他戴着他们之前的婚戒。

到底是真心心甘情愿的戴呢，还是给她一种她可以信任他的错觉？

真真假假，太难区分了。

顾织雾温和的说：“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行？”

“都可以。”她说。

秦浪像是有预谋的说：“我想要我们之前那套婚房。”

顾织雾有些忪怔，喃喃说：“可以。”

“到时候，我们可以重新搬回去。那栋别墅，当时也是我用心设计的，之前我送给你，现在你送给我，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秦浪看着她，“今朝姐，你愿意送给我吗？”

顾织雾麻木却又温柔的笑起来，“当然愿意。”

“那我们这就算是和好了吧？”秦浪眼底也染上笑意，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期许。

顾织雾很想点头，真的很想，可是她忽视不了，他握拳的手，人在放松时候，手是张开的，握拳代表着警惕，以及不是很情愿，是抗衡姿态。

他心里，或许没那么想跟她在一起。顾织雾想。

顾织雾依旧笑着，原来太敏锐也是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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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织雾在笑，却一个字也没有开口。

说不上来，他说和好，她是否是真的高兴，因为她眼底没有半分憧憬，可是她又在笑，好像对于和好这件事，也算是乐见其成。

其实现在不是一个和好的好时机，他这会儿也不是很想跟她就这么重归于好，但秦浪这时得跟她和好了，和好是最容易的一种解决好所有问题的方式。

他嘴角动了动，眼角耷拉下来，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尊重你的决定。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也好。”

他看着地面，目光冷峻，碎发遮挡住他的神情，顾织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织雾依旧弯着嘴角，她伸手从他的耳垂顺着下颌线抚摸，像哄小狗一般的抚摸着他，笑说：“好啊。”

秦浪嘴唇紧闭着看了她好半天，然后忍不住笑起来，他眼底都带着雀跃，但是语气却挺平和的，说：“那就说好了，你不许反悔。现在和好也好，现在也行。”

顾织雾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