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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李明姗笑得满怀恶意，“你是打算给付厉把咖啡豆变出来，还是赔人家几百亿？”

　　“我看把你拆开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上次在影视基地，橙丽给付雪柔卡上打钱，诬陷她出卖资源，最后可不是看她可怜才收的手。

　　但李明姗非要这样给自己找补，付雪柔也不揭穿她。

　　她只是用略带可怜的目光看着李明姗，“主管，其实我想说的意思是，有些人，连我这样的底层小虾米，都对付不了，哪里来的自信，去和厉司琛、和付厉对线？”

　　付雪柔好心建议，“如果主管家里也买了咖啡豆的多头期货，现在能抛就赶紧抛了吧。要不然，会亏得很惨的。”

　　多头就是做多，看好某宗货物会涨价，就下注赌它将来会涨。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付厉死定了。

　　咖啡豆价格绝对要涨成天价，所以以寻常人买涨不买跌的习性，多半都会下场，想要捞一笔。

　　“亏？”李明姗真笑了，“付雪柔，做梦的话，还是实际一点！你变不出咖啡豆，也变不出几百亿，还是接受现实，辞职吧，我最多再给你半天时间，”

　　“明天这时候，我要是看不到你的辞职报告，那就等着法务来和你谈吧！”

　　付雪柔摇摇头。

　　天地良心，她可是给李明姗说的肺腑之言。

　　为什么她会觉得她是在诓她？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非要作死的时候，八匹大马都拉不回来。

　　付雪柔一走，李明姗就去给俞兴泉邀功。

　　“俞叔叔，付雪柔明天就会辞职了。”

　　“不错，”俞兴泉赞扬道，“明姗，你变稳重了。这样，今晚上你到我们家来吃个晚饭，我把子舜也叫回来。”

　　李明姗大喜过望。

　　她甚至没心思上班了，请了个假，直接回家做SPA护肤去了。

　　……

　　金融部每个人看付雪柔的目光，都带着复杂的神情。

　　付雪柔“闯祸”之前，每个人都想看她出糗，可是现在，所有人除了那点期望达成的痛快，还有一点该死的……同情。

　　百亿级的天窟窿。

　　这个女人这辈子都毁了……

　　锒铛入狱是她最好的结局。

　　他们想看付雪柔倒霉，但也觉得，她罪不至死。

　　今天的五组，格外宁静。

　　连卫梓焓都不叫姐姐了。

　　付雪柔安排了任务下去，组内成员竟然也没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全都一声不吭地做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家最后的相处时光了。

　　到了下班时间，付雪柔主动对大家道，“今天大家就都别加班了吧，有没完成的工作，都交给我。”

　　全组鸦雀无声。

　　隔了好一会儿，还是窸窸窣窣，把东西全都给了付雪柔。

　　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轮到卫梓焓的时候，他走到付雪柔面前，憋了半天，憋红了脸，憋出一句话，“姐姐，对不起。”

　　付雪柔抬眼，看着他，意外的温和，“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我上次，不该做那种事，我不该不服你，还给你使绊子……”卫梓焓说着，眼里泪花闪，“其实姐姐人不坏，平时安排的工作，都是我们该做的。”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对付雪柔鞠了一个大躬，然后转身跑掉，带过一阵风。

　　付雪柔看他边跑还边抹眼泪。

　　半晌，她忽的笑了一下。

　　付雪柔什么也没说，低头把大家交给她的工作做完了。

　　也不多。

　　这大概这些组员们，对她唯一的温柔了吧？

　　付雪柔其实是回家也没事儿，打算在办公室磨蹭到半夜再走。

　　但这么一来，她只能提前下班。

　　草草用过餐，她去了一个地方……

　　曾经的，秋毫大楼。

　　秋毫的楼并不算高大，在某个不远的创业园区里，仅有七层楼。

　　俞子舜告诉过她，在秋毫最鼎盛的时候，这栋楼里来来往往都是人。

　　后来付家出了事，这里人去楼空，锁了大门，封了起来。

　　这一封，就是十三年。

　　付雪柔踏着满是尘渣的楼梯，一步一步踏上去，直到走到楼顶。

　　十三年来，她来过这里无数次。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妈妈站在顶楼，如落叶一般飘下。

　　小时候的她，觉得这栋楼是那么的高，高耸入付。

　　长大以后，每每见了，也总是感叹，它怎么变得这么小，这么矮了……

　　“谁？”

　　脚步踩踏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

　　有个男人的声音立即从前方传过来，付雪柔想退，但对方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他足够讶异。

　　明亮的月光之下，眸中倒影出粼粼的光。

　　“柔柔？”

　　是厉司琛。

　　厉司琛竟也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付雪柔此刻眼前浮现的，竟是七年前，他和殷柔晴在这里相拥的那张照片。

　　法庭上，他什么证据都解释了。

　　唯独那张照片，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不在报道中，还是其他原因，律师避而不谈……

第147章付雪柔学付夫人跳楼了？

　　

　　“你怎么来了？”厉司琛走了过来，微微皱眉。

　　“我……”付雪柔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怎么了？”厉司琛又问，“我听到传言，有人说是你泄露了仓位？”

　　付雪柔正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后面传来明显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怯生生的声音传过来。

　　“司琛，司琛你在上面吗？”

　　厉司琛和付雪柔都同时一愣。

　　付雪柔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到了暗处。

　　殷柔晴已经蹭蹭地上来了。

　　“司琛，司琛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

　　她抬手就想扑到厉司琛怀里，“司琛你不要干傻事……”

　　厉司琛以最快的速度避开了她。

　　“你来干什么？”他态度冰冷，眼神里的厌嫌已经不加掩饰。

　　殷柔晴忽视他的态度，急声道，“司琛，付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就怕你会想不开……”

　　“我本来想第一时间过来找你的，可是现在你最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而是真正的帮助。”

　　“是吗？”厉司琛不动声色地问，“你打算要怎么帮助我？”

　　“我知道现在外面都在对你逼仓，我认识一位咖啡豆供应商，他手里差不多有你所需要的数量，价钱都好谈，现在的关键是，你要拿到货，然后马上交割，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对吗？”

　　殷柔晴眼里全都是关切。

　　“供货商叫什么名字？”厉司琛问，“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多货？”

　　“我这里有他的名片。”殷柔晴拿出刚刚得手的名片。

　　是用蝴蝶胸针，从邬嘉泷手里换来的名片，“你看看。”

　　厉司琛拿过名片，匆匆看了一眼，“好，我知道了。”

　　“你赶紧联系他啊。”殷柔晴催促，“现在交易所那边马上开市了，你联系他，把货拿到手，然后放出消息去，就可以扭转危机。”

　　“好。”厉司琛把名片拍了下来，传了出去，“我让章贺马上去办。”

　　殷柔晴松了一口气。

　　厉司琛还愿意接受她的帮助，就证明她还有希望。

　　她踌躇了一下，忸怩道，“司琛，上次你和雪柔开庭的事，我听到一些细节……我，很开心你没有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厉司琛心头一跳。

　　殷柔晴怎么提到了这件事？

　　“司琛，我回去反思过了。”殷柔晴娇滴滴地说道，“是我当时把你逼太急了，虽然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可是我不应该就拿这个来逼你做出决定。毕竟……雪柔跟了你那么多年，也没得到一个名分，我仅仅是靠一晚上，就想要成为你的正式女友，还是太……”

　　“够了！”厉司琛喝断了她，他压低声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之间有什么。你别信口开河……”

　　他说着这话，不自觉地朝付雪柔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司琛，你明明知道有什么的！那晚上，你明明那么热情……”殷柔晴眼里含着泪，“我知道你性格很内敛，而且对感情方面有些迟钝，我不怪你，真的，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可以继续等的……”

　　“去年全球的咖啡去库存不足全年产量的百分之十，”厉司琛突然打断了殷柔晴，他看着手机上章贺发来的调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