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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变得比想像中还要笨拙，最后也只是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想和你，变得，亲近。”

　　叫号广播喊人，一对情侣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餐厅，女生亲昵地挽着男友的胳膊，娇滴滴地埋怨等的久，肚子饿，男生笑着哄说要给她把菜单上的菜全都点一遍。

　　他们从孔南烛和秦齐的身边经过，相隔不过五米，却仿若是两个世界。

　　店虽然不大，生意却异常火爆，中央空调出风口冒着白气，却还是挡不住满屋里一个个烧着炭火的铜炉，即将步入炎夏，无论是本地人还是有游客，大家对火锅的热爱不分季节。

　　“打算出国？”

　　孔南烛问的冷静，用筷子搅拌麻酱的动作缓慢而刻意，多余的小动作可以掩饰住她眼底的失落。

　　秦齐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这是他今天约孔南烛吃饭最主要的目的，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也许孔南烛并不愿意接受，但他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

　　“对，还没确定时间，但，计划是想出去进修一段时间。”秦齐仔细观察着孔南烛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孔南烛尝了尝麻酱的味道。

　　没尝出来什么味儿。

　　反正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秦齐，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叫我摸不清你心里到底实在想什么。”孔南烛招呼服务员，“来瓶啤酒。”

　　秦齐还没想好前半截话该怎么回答，就听她突然要喝酒，眼睛瞪得溜圆，“就咱俩，你喝什么酒？”

　　“庆祝庆祝，庆祝你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庆祝你即将开启新的路程。”

　　服务员拿了两个杯子，孔南烛让她收走一个，“你吃着药就别喝了，这是给我自己点的，锅开了，吃肉。”

　　孔南烛一口肉一口酒，动作十分豪迈，完全不像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大小姐，她像是融入进了饭店喧闹嘈杂的市井气息里，秦齐看傻了眼。

　　不消几分钟，孔南烛的鼻尖开始冒汗，她专注地埋头吃饭，连看也没再看秦齐一眼。

　　刚刚的话说完就算完了，似乎她也没打算听秦齐解释什么。

　　“吃啊，你愣着干嘛？”孔南烛见秦齐迟迟没动筷，咽下去嘴里的肉，大声催促道，眼睛一直盯着锅里，像是饿了几辈子没吃饭一样。

　　秦齐拉住了孔南烛继续往锅里下菜的手。

　　饶是这样，孔南烛也没正眼看他，故意转身对着服务员喊，“加一份糖蒜！”

　　“南南，你看我。”

　　孔南烛把手抽回来，咧了下嘴，“你有什么好看的，你脸上又没开花，吃。”

　　孔南烛用漏勺往秦齐碗里盛肉，盛完他的，盛自己的。

　　秦齐艰涩地说：“这个豆腐是你刚放进去的。”

　　孔南烛动作一顿，把漏勺里的豆腐坚持放进了调料碗里，“没事，豆腐生着也能吃。”

　　秦齐实在看不出下去了。

　　“别吃了，南南，你看我一眼，你到底怎么了？”

　　孔南烛充耳不闻，反倒是加快了往嘴里塞的速度，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豆腐滚烫，她也敢夹起来往嘴里送，秦齐直接拍落了她手里的筷子，豆腐调回调料碗里，溅出来一圈酱料。

　　秦齐吓坏了，他的害怕程度不亚于温泉旅行时在民宿里孔南烛破坏花墙的时候。

　　孔南烛默默地筷子捡起来，用纸巾擦掉了桌子上的狼藉，如秦齐所愿地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一错不错看着他，“你叫我来吃饭，我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就行，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面对孔南烛失控的眼泪，秦齐恨不能当下就把人扛起来回家，搂在怀里问她究竟为什么难过，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可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不说，我说。”孔南烛仰头喝干了一杯酒，闭着眼把酒和眼泪一起强咽了下去，“咱俩，怎么办？你给我个说法。”

　　秦齐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多余的解释也都是徒劳，他想起韩医生说的话，要对自己坦诚。

　　“等我回来，咱俩复婚，行吗？”

　　孔南烛的悲伤戛然而止，脸上甚至还挂着泪。

　　她都已经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种话悬在嗓子眼了。

　　秦齐说什么？

　　他想复婚？

　　铜锅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秦齐的脸，孔南烛抽出纸，不怎么淑女地擦干了眼泪，挥开遮挡视线的雾气，调整好坐姿，“刚刚没准备好，你再说一遍。”

　　秦齐果真又说了一遍。

　　“咱俩，复婚，行吗？”

　　孔南烛这回听清楚了。

　　她直接把擦完鼻涕的纸巾团砸向了秦齐的脸。

　　“你大爷！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耍我玩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难过了个寂寞

　　孔南烛直接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指着秦齐的鼻子骂，“你怎么有脸跟我提复婚？秦齐，你把我当傻子哄啊。”

　　孔南烛确实有满腹的牢骚需要发泄，可周围食客已经纷纷向他们投来了关注的目光，也有人认出了他们两个。

　　孔南烛坐了下来，确认没看见周围有人拿出手机，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秦齐挨了骂还要哄人，本着有错就改的理念，他小心问道：“骂完了？”

　　骂完了能不能容他问一句，他是因为什么挨的骂？

　　孔南烛没好气地给自己倒酒，“骂你，一天一夜骂不完。”

　　她现在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燎烧一样，她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气得七窍冒烟。

　　秦齐点点头，表示对她评价的认可，“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混蛋。”

　　孔南烛气笑了，“你说要出国就出国，你说要复婚老娘就得跟你复婚？那你这比咱俩离婚之前干的事儿还要混蛋，我傻逼吗，再往你这个火坑里跳第二次，我理解不了你一个要出国的人，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原来她在意的是自己要出国这件事。

　　“对不起。”

　　他应该为孔南烛如此在意他感到开心。

　　他没想到自己要出国进修这件事居然会引起孔南烛如此强烈的不满，这些天他们通过微信交流，偶尔也会视频，他能感觉到孔南烛对他们之间相处模式的满意，他尽量不让自己过度干预孔南烛的空间，他努力培养自己适应这种模式。

　　以前是他不懂，现在他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时时刻刻绑定，即便是在两地，他们也可以依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