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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你就放任这个小娼妇为非作歹不管不问？她出去勾搭你四叔，你赶紧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咱买个更能干的媳妇回来！”
李氏窜进屋子里，看见靠坐在床边的孙子时明显一愣，而后继续蛮不讲理的告状。
“你们就算分出去，也是老赵家的人，你就看着那个小娼妇在外面丢咱们的脸？”
两人在外面的对话郁然听得清楚，看戏看的正起劲儿，冷不防这股火烧到自己身上，还没开口说话，慕云渊追进来。
“赶紧把我卖了吧，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个瘫在床上的，离了我，奶，你打算亲自伺候吗？”
慕云渊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她嘴下不留情面，李氏的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这个口才，要是放在朝堂上，肯定把那群固执的酸儒骂的无话可说……
郁然憋着笑，附和着点头。
“奶你说得对，这娘们一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咱们把她卖了，奶你张罗着给我娶个能干的回来伺候咱们一大家子……”
李氏的脸更黑了。
低下头看着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孙子，再回头看了看眼瞎的儿媳跟她怀里抱着的小团子，再看看屋子里。连一张多余的床都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找不出来，就这条件，能不能找到媳妇都难说！
买个媳妇？那不也得花钱……
李氏噎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奶，我想你跟我爷了，你今天来看我，我很高兴，我爷啥时候来？”
郁然的话敲在李氏胸口。
“你爷忙着地里的活呢，没空过来……”
到底是自己的大孙子，李氏再偏心，赵一安也是他们老赵家的人，李氏语气软和下来，“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奶您慢走啊。”慕云渊扬高声音，“天色暗了，你小心点儿别摔了……”
她话还没说完，李氏一个踉跄摔到门上，回头瞪她一眼。
“乌鸦嘴，迟早我得收拾你！”
今天的事儿是李氏不占理，她胡搅蛮缠也没用，把慕云渊卖了没人伺候一大家子人，别人得戳她的脊梁骨，她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小娘皮，小娼妇……”
她骂骂咧咧地走远，门口的人才散了，慕云渊关上门，管别人怎么说，日子是自己的，她要怎么舒心怎么来。
回到房间里了，对上郁然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叉着腰怼道：“看什么看？嫌我给你丢脸了？要是嫌弃我，等你好了，咱们和……离。”
离字没说出口。
却听男人沉着声音说道：“赵四喜没把你怎么着吧？”
见她顿住，他重复了一遍，“你没吃亏吧。”
慕云渊不乐意了。
“我要是吃亏了呢？还能怎么着啊？”
把她休了？或者是听李氏的建议把她卖了？
男人永远不在乎女人受了什么委屈，只在乎自己有没有被戴帽子……
郁然噗嗤一声，知道她误会了，却也没有再开口解释，也是，她一身蛮力，能把赵四喜一个大男人从山上踹下去，可想而知不会吃亏。
没吃亏就好。
第31章 大集
晚上做针线伤眼睛，但是慕云渊睡不着，跟郁然两个人相对而坐有点尴尬，她也是做饭那会儿才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是在关心她？
今天吵架，小团子吓着了，孙氏在院子里设了香案给他招魂。
慕云渊不信那些，但是她穿越到这里就很惊悚了，有些事情她也说不准。
小团子哭哭闹闹只要她抱，孙氏没办法了，把小团子抱进来给她。
慕云渊放下针线，把针线筐放远了些，怕扎到小团子。
“娘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慕云渊声音温柔，小团子在她怀里不哭也不闹了。
“讲故事……”
小团子十分给面子。
慕云渊想了想，小学课本里学过的故事有很多，她捡了个最耳熟能详的故事。
“我给你讲一个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和小乌龟赛跑，找来大象做裁判……”
已经躺下的里郁然睁开眼请，听着她讲的故事，等她把小团子哄睡才开口问道：“这个故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慕云渊暗道了一声糟糕，乌龟和兔子还算常见，但是大象可不是她这个从小长在深山的村妇能见到的。以她的身份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知道。”
慕云渊想蒙混过去，郁然却不愿意放过她。
“大象是西南骠国的神兽，从来没有在中原地区出现过，只有去过西南的商贩才见过这种东西，你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
“你从哪儿听来的故事？”
他脸上表情严肃，慕云渊有点吓到了。
“我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蒙混不过去了，只能打马虎眼，“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故事，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
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慕云渊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被几次转卖，别的印象并不深刻。
“我小时候被拐卖，被人贩子经了好几次手，真的不记得了。”
郁然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不似说谎，便也没有揪着不放手。
或许是她小时候听其他商贩说的，也或许是从哪里听说的，天盛国这么大，偶尔有一两个骠国的细作也属正常。
他嗯了一声。
慕云渊舒了一口气，熄了灯，把小团子放在中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早点睡吧。”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慕云渊习惯性地去空间里溜达一圈。
“叽叽……”
看见她，小家伙的表情又惊讶又夸张，叽叽个不停。
有了经验的慕云渊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株鲜红色的灵芝还是那么高，只不过灵芝镶了一层黑边，有一大半的灵芝叶已经变黑。
小家伙叽叽叽叽说个不停，大概是在问慕云渊黑色的灵芝有没有毒，会不会把它毒死……
慕云渊嘿了一声，她现在已经不会觉得惊讶了，空间灵泉都有了，惊喜还会远吗？
黑灵芝可是灵芝中的极品呐，只靠着这几株灵芝，她这辈子都能吃喝不愁了。
“放心吧，没毒。”
小家伙发现灵芝变黑之后就没敢再跳上去，愁的它貂毛都掉了好几根。
管大娘那儿还没有消息呢，她暂时不打算卖灵芝，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玉米棒子正在茁壮生长，嫩嫩的玉米勾起了她的馋虫。
慕云渊回想了一下，这个朝代好像还没有人种玉米呢，赵家庄的百姓们每年冬天种上麦子和小米，还有油菜，等到麦子熟了，把地整理出来，再种一季高粱和豆子。
也有种芝麻的，那些沙地或者是山上肥力不足的地就用来种些杂粮。
一年两熟，但是产量不高。
分家时老宅分给他们的两亩地土地贫瘠，收上来的麦子还不如种下去的粮种多，后来他们便不种麦子了，只等春天来了种一季豆子。
得想个办法，把薄田变成良田。
守着灵泉的慕云渊把主意打到灵泉上。
这些玉米是用灵泉水浇灌的，那么种地是不是也能用灵泉水？
说干就干，现在种上麦子也不算晚，做好早饭慕云渊就出发了。
山里的地分布很散，这儿一小块儿那儿一小块，麦子种的早的已经冒芽了，大部分都已经种上了，这些贫瘠的土地上都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种。
地里一个人都没有，慕云渊意念一动，灵泉水就自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