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推荐梁南栀程望,梁南栀程望完整版阅读
匆什么都没来得及言说,他已经离去了。她是不是太要强,太丢不下面子了呢。也许是怕服软再度受伤吧。但接下来怎么办呢,一个人生完小孩悄然回京吗。
梁南栀哭的特别的伤心,肩膀无助的抽动着,“傅...”
程望下了楼梯,打马离开了桐禄客栈,同清流等人驱马急行五里,一路向南往京中赶路,但随着他离桐禄客栈越远,他心中越有种很深的痛意和牵绊,他的孕妻在桐禄客栈,纵然京中情况复杂,他也不能利落的离开,他到底学不会什么是彻底放手吧,他渴望着一份真感情,也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清流,折返客栈。”
程望把将缰绳勒紧,没有细思量,他又调转了马头,回到了桐禄客栈,他放不下,他是非常念旧的男人,他既见了她,他舍不下的,后半生太长,若每天都没有她,纵然有这社稷江山又有什么滋味。回到客栈外,他纵下马背将马鞭随手丢给他的属下,他则略掀衣摆快步踏入客栈。
忽然便听走廊里脚步声急急响起,梁南栀别过面颊去看,又见程望折身回来了,他立在门处深深望着她,他清俊的面貌上布满不舍。
梁南栀看见去而复返的他的一瞬,突然就心理防线崩塌了,她想,她不要一个人留在漠北,她还是要同和她相依为命二十年的他在一起,无论前路如何,都风雨与共,她说:“大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你怎么哭了?”程望扶着门框,“我不回来我怎么见你偷偷哭呢。”
“因为我...看见你走了...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漠北生活...”
“那你方才为什么嘴硬不说呢。”
“因为我快生了,我又不能赶路。你又必须得走。我不想啰嗦,但你一直一直问,我不想拖延你的时间,我不想做负累。”
程望情难自控进得室内,他的属下又都焦急的在外面等他回京,以为他不过进去取遗落的东西,清流等人都不下马,在马背上等他。
傅回来看见梁南栀趴在他的枕上哭,他的满颗心都揪起来了,他紧步走至她身近,半跪了身子在她身边,他的面庞离她很近,他的气息洒在她娇美的容颜,他用指腹轻轻擦拭着梁南栀的面庞上的眼泪,他拢着她柔软的发丝,他温声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你是不是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你说出来好不好。”
“你再不走就五月初一前赶不回去了。”梁南栀抽噎着说,“你没有时间和我说话了。”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走得了呢。哭的我心也碎了。”
程望终于克制不住把梁南栀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用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脊,入怀一瞬,他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暖意,轻声安慰她:
“不哭了。我有时间同你说话,你不要太多顾虑,我是你的桁哥,我们是最亲的人,你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但你不要总说让我走之类的话。我不想走,我想靠近你,不要有意推开我,无论多远我不嫌麻烦的,我来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
梁南栀伏在他肩头,嗅着他身上使她安心的气息,她终于冲破心底的顾忌,小心翼翼的把他腰身也抱住了,把面庞埋在他胸口,
小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回京城,我想家了,我想我们的长林,想我阿娘,我弟,我妹,还有阿嬷,还有我的国子监。我这半年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怕你觉得我过得不好才又找你的...女人朝三暮四都很不好的嘛...”
“你过的不好,不幸福。”程望心中猛地一动,把梁南栀面颊捧住,“和蒋怀州吵架了?”
梁南栀摇摇头,又点点头,“嗯。”
“怎么了?”
“蒋怀州和你同一天到的摩诃。之前半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你给我的礼物和书信,我昨夜才看见,我的老房东年纪有了,我原以为是她亲戚给她的物什,就将提箱给了她,她搁下七八天给忘光了,昨儿才想起来。
我看了你的信,我知道我清白大白天下可以回家了。我特别开心。我紧忙来看你。可我来晚了,你就要走了,我见你要走,我觉得我又要一个人生小孩,我就很害怕了,我就特别难受,我就哭了。”
梁南栀缓缓说道,“我要来见你,我哥不叫我来。他特别凶的说我不争气,说我来是给你宠幸的。他同我决裂。我也很懊恼,可我还是来了,我好有负罪感,但我始终想见见你...因为我思念着你...”
程望的心跳的急了,她语气里有惹人怜惜的抽泣,有些断续,他听不大真切,“你不说是不说,你一说就...让人招架不住了。你说...你思念着谁?”
“我只说一遍。”
“再说一遍,求你...”
“我思念着大王。”
“是广黎国的大王,程望,对吧?”
“...嗯。”
第325章逗留
她一个嗯字,使程望环在她腰身的手臂僵了僵,将她拥的更紧了几分。
“你思念着我。我的苏梁南栀。这是世上最甜蜜的话语。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曾对你百般辜负,你却仍思念着我。世上只有你待我是最好。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程望听见后她确认后,他心中连日来痛意渐渐少了,多了感动和可惜,感动她不惜同蒋闹翻也连夜来见他,可惜老人家记性不好竟将提箱遗忘多日,使他二人错过了八个日夜。如今匆匆又匆匆。一切都显得那么仓促。
“你当日从冬园出走,不是要同他远走高飞。你究竟为什么走?你告诉我实话。不然我还把你丢下,叫你一个人在远方哭。”
“在冬园待产真的很安逸。虽然没有希望和梦想,可很安心和安全。”
梁南栀听见他说要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就由内里恐惧,缺乏安全感,她将他腰身束的很紧,往他怀里去钻,他知道自己说了可怕的话,忙拍拍她的肩背。
她坦诚道:“我从冬园离开,是因为你那夜受了很重的伤,你的手臂被斩了一剑,伤口好深。都是因为你频繁来冬园照顾我陪伴我,路上会有很大的遇刺的风险,你自小很辛苦,我不愿意你因为我受伤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只会惹麻烦。所以我一把火烧了你给建的小国子监,烧了我最爱的书籍,我就走了。不是因为你立我儿子为储君,我才讨好你故意这么说的。是真的不想拖累你!”
梁南栀说到后来,加了是真的三个字,皇帝多疑,未必信她。
程望闻言,消沉的内心瞬时就有了活水,他捧着梁南栀面颊很小心的打量她,“你是为了我好,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带着小孩去流浪了?”
“嗯。我也是怕被百官逼在行宫里,你我就再没有退路了。”
“你这个笨蛋。我是男人,我纵然被刺杀死了,我也愿意,我不能叫怀孕的你流落外头啊!你居然是为了我才出走的。女人那么要强干什么!你护了我半辈子,我愿意为保护你被刺杀受伤,不行吗。我愿意保护你,受伤我也开心,只要你是平安的,我也...希望保护你啊。”
“我不想看你受伤。我会怕你死掉。”梁南栀积压半年的委屈在这时都爆发出来了,“我不想你受委屈。”
程望拿帕子出来给她擦眼泪,边小声哄慰着她,他衫子被她哭湿了一片,原来心里对方都是最重要。
程望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人呢?”
“我哥把我教训一顿,然后他走了。他说以后没有我这个妹妹了。他说我忘恩负义喂不熟。”梁南栀又被问及伤心事了,“他说我不争气。我劝他和云偲好好过,他说让我和云偲说他死外面了叫云偲改嫁。”
程望听到这,极为怜惜梁南栀,得知她和蒋没有在一起,他没有再克制自己,将吻印在了她的额头,和她再次有了肌肤接触,“他去哪了?”
“邱立国吧。那边招募他做右相的。”梁南栀看看天色,晌午了,连忙说道:“你快走吧。不要再耽搁了。这边生活我都熟悉。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小孩,我很懂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你回朝里吧。我生完做完月子我就回京城去了。”
“你怎么回?”
“我用赤兔拉着马车,我在马车上抱着长忆回去。”梁南栀非常乐观。
“我的女人和孩子,至于这么凄凉?”程望竟被她小可怜的话语逗乐了。
程望看她仍独立得很,心下里极为不舍,也很难受自己不能陪伴那些有意义的场合,问她:“什么时候生产呢?”
“前二日就到日子该生了,小孩儿迟到两天了还没生。”梁南栀也没经历过足月生产,她也时刻觉得可能随时就破水要生孩子了,“急不来吧。就看宝宝什么时候想来了。”
程望沉吟片刻,她生长林时他没有在身边,她生这个他真的想陪伴,但朝里那边的确不能晚归,他内心很纠结,非常舍不得丢她一个人独自生孩儿。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他说:“我考虑一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走吧。我没事。”梁南栀也比较懂事,没有缠着他多留,她分得清轻重,“我生了孩子,坐完月子我再回去就是了。”
清流久等皇帝不至,几个人在屋门口探着脑袋,看着帝后俩坐在屋里说话,刚才爷都下楼了,谁知又折身回去了,就跟被勾魂了似的,清流心里也希望娘娘一起回,可